78年我的捉妖經歷

延北老九

都市生活

1978年2月5日,我永遠忘不了那壹天,在那天,很多人都喜氣洋洋的準備過春節,但我卻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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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年三十來客

78年我的捉妖經歷 by 延北老九

2023-4-8 19:57

  壹晃到了83年的春節,而我壹直和巴圖做起了鄰居。
  前壹陣我表姐寫信給我,說她馬上要生個胖娃娃,我壹算這孩子是我們家族裏侄子輩的小九,我對九這個數字很敏感,認為很吉利,畢竟九是數字裏面最大的,我就打算今年過年過老家探探親。
  巴圖卻跟我耍了壹個小脾氣,說他在村裏除了認識我就沒別的朋友,想讓我陪他過個年。
  我壹琢磨巴圖跟我算是生死弟兄,也就應了這事,心說等初二三在回家壹個樣。
  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長了幾歲的緣故,我對處對象反倒不著急起來,就算有媒婆說媒,我也都代答不理的應了,甚至過後就忘了。
  可沒媳婦的缺點在冬天就顯露了出來,人家家裏有媳婦的,那炕頭燒的讓整個屋裏的熱氣就沒斷過,而我和巴圖就慘了些,我倆大爺們子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任誰家裏哈口氣都能見到白霧。
  年三十那天,我倆壹商量索性就喝酒度過吧,尤其我倆家裏都沒買電視,聽說今年第壹次有春晚,但無奈看不上。
  我倆的年夜飯選的極其簡單,大白菜五花肉燉幹豆腐,整整熬了壹盆,往桌子上壹放,就拿這個下酒,只是屋裏太冷,我倆喝酒的同時還都帶上了狗皮帽子,穿上了棉大衣。
  其實較真起來,我倆這打扮還真挺有意思,外表看跟土匪沒什麽分別。
  我去小賣店拎了壹提子啤酒回來,隨後我倆就妳壹杯我壹杯的喝起來。
  在酒桌上我倆本沒想聊捉妖的話題,但也不知道怎麽搞得,說到最後又繞了回來,而且巴圖跟我熟了後說話比當初那會要放開的多。
  他講了很多當初他自己的捉妖經歷,我就喝著酒聽得津津有味,人家看春晚,我就聽巴圖的故事,這樣壹直到了深夜。
  這時巴圖正興起,可突然地他停止了說話,拿出壹副怪表情楞起來。
  我喝的有點大,呵呵笑著問他幹什麽呢?
  巴圖虛指門外說有人正沖咱們過來。
  我壹皺眉,心說今天可是好日子,誰沒事能往我倆這可憐的單身漢家裏湊熱鬧呢,尤其巴圖又特意強調壹句,這人腳步很急。
  我明白他的聽力異於常人,既然他這麽說那肯定真有其事。
  不過我也沒較真,也沒特意去門口看,只等這人主動上門。
  可沒多久巴圖又跟我強調起來,“建軍,這人個頭有壹米七五左右,頭發有些花白,五十多歲年紀,來自外地,手裏還夾個包。”
  我當時正喝酒,聽他話差點沒反噴出來,心說老巴妳也太能吹了,聽出個腳步聲我信,但這人長什麽妳還能聽出來?打死我都不帶信的。
  而且經他這麽壹說,我以為巴圖是借著高興勁開我玩笑呢,甚至連他剛才說的腳步聲我都認為是虛構的。
  我搖搖頭“鄙視”的看了他壹眼。
  “妳以為我說錯了?”巴圖湊近腦袋問我。
  我壹樂,輕輕拍了下桌子,“我賭五百妳撒謊。”
  其實倒不是說我現在多有錢,我就是想拿這話裏的語氣強調巴圖的謊話多麽不可笑。
  巴圖盯著我的衣兜,“建軍,我記得我好像欠妳五百塊錢吧,是上個月借來買蟲糧的,這樣,要是我贏了,這錢我就不還了。”
  我沒想到巴圖說起這事來,但我心說妳倒是能有那本事不還啊,而且我也打定註意,今晚我贏了就立刻補張欠條出來,省著老巴賴賬。
  我拿出壹副正式樣,點頭應著。
  巴圖嘿嘿笑了,指了指我身後的窗戶,“建軍,這妳可別怪我,人就在窗戶那站著,我也不瞎,他長什麽樣當然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壹楞,心裏大呼上當,可我也沒計較這麽多,急忙扭頭看著來者。
  巴圖形容的很準備,這是個正向老年期過度的中年男子,他被凍得哆哆嗦嗦的正隔著窗戶看著我們。
  我急忙對來者擺擺手,那意思讓他快點進來,甚至我還特意瞪了巴圖壹眼,心說哪有妳這待客之道的,竟然讓客人在外面站著。
  這人不知道有什麽事,進屋都是跑進來,而且他還帶進來壹股冷風,凍得我直想打噴嚏。
  這時我也細看來人的打扮,從他那極不合身的大棉襖我就明白巴圖說他是外來人的意思,笨尋思要是本地居民的話,這大冷天誰出門不穿個合身的,弄不好他下車發現冷臨時買的,尤其他胡子上都結了冰渣,壹看就是長時間在冰天雪地裏跑出來的。
  我沒急著問,反而指著桌上那盆燉菜,“老哥,妳也別嫌棄,快吃兩口暖和下身子。”
  其實我這麽說真挺有點寒酸,我倆這燉菜都冷了,上面浮層油花子。
  來者連連擺手不餓,隨後他挺緊張的問道,“妳們誰是巴圖,誰是盧建軍?”
  我有些納悶,本來我以為他是巴圖朋友之類的,可沒想到他竟然不認識我倆。
  我心裏警惕的反問,“妳找他倆幹什麽?”
  來者看出我的意思,急忙解釋道,“我姓劉,叫我老劉就行,是山西鉬山壹個采礦隊的隊長,我想找他們幫我個忙。”
  其實換做壹般人光說這壹句話肯定得不到我的信任,但看著老劉,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覺得他沒撒謊。
  我也不隱瞞,指著自己和巴圖粗略介紹壹下。
  巴圖別看酒喝的不少但人沒迷糊,拿出壹副冷冷目光問,“誰介紹妳來的。”
  “張建武。”老劉回答壹句。
  也怪我記性不好,想了半天也沒記起這姓張的是誰。
  看我迷糊樣,巴圖索性多說壹聲,“美杜莎。”
  我壹下有了印象,想起來張建武就是當初那個想捉美杜莎的公安局副局長。
  老劉看我壹臉釋然他接著說,“兩位,我和張建武是同學,現在我的采礦隊遇到了大麻煩,聽說妳倆能破破奇案,我想兩位能去我隊上看上壹看。”
  我都不知道這話怎麽接了,或許對老劉或者對那個張建武來說,我倆是個異人,甚至拿個偵探來形容也不過分,可我心說有案子妳去當地公安局就是了,何苦大老遠找我倆來,而且我倆都是平民,在沒被公安特許的情況下,也沒那權利插手這類事情。
  但我也沒拿話點透,又問老劉吃不吃飯,其實我心說這爺們要是聰明的話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吃個飯早點走,別傻子似地粘著我倆。
  老劉的確不是笨人,他看出我的意圖來,可沒想到他接著又做了壹個瘋狂的事出來。
  “兩位,救救我們,救救我那些工友吧,他們去挖煤為了就是掙點血汗錢,我不想大家過年回不去家都客死他鄉啊。”老劉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嘩流了出來,甚至他還跪著給我倆咚咚磕起頭來。
  我壹楞神,其實別看我嘴裏叫他老劉,但他歲數大我都壹輪多,我叫他叔叔把他當成長輩也不過為,尤其他剛才那話讓我聽得就辛酸,甚至又這麽壹跪,我壓根受不了這個。
  我慌忙趴下炕想扶他,可他倔脾氣上來就是不起來。
  最後我壹咬牙,扭頭看著巴圖那意思怎麽辦?
  巴圖冷冷打量著老劉,最後無奈的嘆了壹口氣,起身下炕拉著我也對老劉磕頭還禮。
  “妳起來吧,咱們有事坐著說。”巴圖回道。
  老劉抹著眼淚站起來,還是有些不自在的被我倆拉到炕沿上,只是他就用屁股站沾個邊坐著。
  “妳說什麽事?”等沈默壹會後巴圖又問。
  大劉從兜裏拿出壹張照片遞給巴圖,那意思妳先看看。
  巴圖懷疑的接過照片,只看了壹眼後就又轉手遞給我,只是我發現這時巴圖的臉色有點蒼白。
  我心說什麽東西這麽恐怖嚇到巴圖,我帶著壹副好奇沖照片看壹眼。
  照片裏是壹個人的後腦勺,只是很血腥的,他顱骨整體塌陷著,尤其血和腦漿混著的黏了壹頭發。
  這照片看著確實恐怖,但我心說光憑視覺沖擊肯定不會嚇住巴圖,這裏面壹定另有原因。
  而巴圖也開口問我道,“建軍,妳看出什麽來?”
  我想了想,“壹個兇殺案,兇手拿鈍器擊打受害者後腦,造成顱腔碎裂死亡。”
  巴圖微微苦笑壹下,扭頭望著老劉,“我相信妳壹定報案了吧?警察的結論是不是跟建軍說的壹樣。”
  老劉憋了半天,嗯了壹聲。
  我納悶巴圖怎麽這麽問,心說難道我說的不對麽?
  看我還想辯解,巴圖擺手打斷我,又搶回照片指著上面的凹陷處,“建軍,我也只是猜測,但我覺得自己猜的沒錯,這人不是被鈍器打死的,而是被人壹拳硬生生打成這樣擊斃的。”
  我驚訝的啊了壹聲,乍壹聽巴圖這話沒毛病,可我知道人的顱骨很硬,尤其壹個壯漢拿鐵錘硬擊都不壹定把顱骨擊碎呢,何況是壹個人的拳頭。
  我搖頭不信,尤其還反問巴圖,“老巴,妳認為有人能做到麽?”
  巴圖猶豫壹會搖搖頭,“我是做不到,而且我認識的人中,那些專門練拳的,他們也做不到,沒有人的拳頭能有這麽大威力。”
  而他頓了壹下又說,“不過依我看照片中的塌陷區域就是被壹個拳頭打出來的,這是事實。”
  我不由覺得壹股寒意籠上心頭,心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世間真有壹個超級變態殺手的存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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