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新式軍隊——謠言再現

　　毛爺爺說：“槍桿子裏出政權。”艾格對此深以為然，雖然暫時對造反啊革命啊什麽的還沒想法，但把“政權”兩字去掉變成“槍桿子裏出_____。”的填空題，其中依舊能填入許多內容，在這個混亂而落後的世界，擁有武裝的作用大到難以估量。對屬於自己的軍隊的建設，艾格壹直放在心上、早有腹稿，胸有成竹，不需要臨場發揮。
　　軍隊是由士兵組成的戰鬥集體，要組編為單位，才容易計算兵力和指揮調動。艾格首先確定了自己手下這支安保部隊的編制：十人為壹班，三班為壹排，三排為壹連……依次類推。
　　編制這東西，有和沒有差別巨大，但好壞卻很難說。在軍隊成壹定規模前，壹個基礎編制到底是九個人還是十個人、壹個上級編制到底包含幾個下級編制，差別其實並不大，只要有定數和規律即可，無需放太多心思。
　　訓練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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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術課保留，再弄壹些弓和弩來，只會用近身武器可不夠。”艾格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再加上體能訓練和行列陣型的操演……只能打是不夠的，還要紀律和服從性！”
　　“弓弩和行列陣型……紀律和服從性？”傑洛斯有些不安地問道：“大人，您是想訓練壹支軍隊出來嗎？”
　　艾格盯著傑洛斯看了幾秒，沒有回答問題，反倒望向妮娜：“後勤保安部的小夥子們，底薪是多少？”
　　“每天壹銀鹿，大人。”
　　艾格重新望向傑洛斯：“這工資怎麽樣，夠養活家人嗎？”
　　保安部長不知領導想說什麽，只好老實回答：“夠，壹個月的工資，頂上普通農民種半年地了。”
　　“那我就放心了。”對守夜人軍團裏的那些高層和能成為客戶的貴族們，艾格願意、也必須耐心地解釋和誘導。但現在自己面對的是下屬，他想讓腦子休息休息。對方聽得懂最好，聽不懂滾蛋，自己不養蠢人：“是什麽讓妳產生這樣的感覺——我開出士兵級的工資，是想招壹幫只給工廠看門的人？”
　　傑洛斯聽出了自己老板口中的不滿和質問，和突然見到艾格的妮娜壹樣漸漸漲紅了臉：“明白了，大人……我會按軍中的規矩辦。”
　　“明白就好，提利昂選擇妳，相信妳有些本事，別讓我失望。”守夜人軍團是壹個軍事組織，壹個軍事組織練兵，就算傳出去別人又能多說什麽？艾格根本不打算遮遮掩掩：“除了妳在軍中時經歷過的，我還要加壹些內容。”
　　然後，艾格就把記憶中現代軍隊的用的那壹套搬了過來：站姿、隊列、口令、步伐……乃至內務訓練。無論是靜是動，隊伍要整齊；執行命令的動作要快速而果斷，作息時間要規律、床鋪和房間內的壹切衣物裝備要擺放統壹、整齊；見到長官要主動行軍禮等……
　　盡管已經精簡，但壹通說下來後，艾格還是成功把聽者們都繞暈了——不過是壹小支軍隊罷了，練就是，搞這麽復雜作甚？
　　傑洛斯壓根沒記住多少，立馬開口：“大人，軍隊式操練我可以理解，可是……占用鍛煉身體和練習劍術的時間，去練排隊、走路、放生活用品、疊被子……這到底有什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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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用？對於傑洛斯有這壹疑問，艾格其實能夠理解，別說是這個落後世界裏的人了，即使是到了現代社會，依然有人質疑軍隊的隊列和內務訓練是形式主義，是毫無實用價值的花架子。他們很難明白，在這些“形式主義”的表象底下，這些訓練的完成水平其實代表著軍隊的紀律水準。
　　不管妳信不信，在同等裝備條件下，排隊排得整齊、疊被子疊得漂亮的軍隊，戰鬥力就是高，古今中外，沒有例外。
　　如果說裝備和單兵素質是軍隊的骨和肉，那麽紀律性和服從性就是魂。無垢者之所以強大，正是因為其畸形卻非凡的軍魂。那樣的特殊例子難以復制，艾格要走的是正常的途徑，毫無疑問，把有自主思想、會偷懶愛安逸的自由人練成那樣令行禁止的新式軍隊很難……幸好，現在守夜人產業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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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打算多解釋，現代軍隊訓練士兵方法的優越性，得用事實來說話，沒辦法三言兩語說清楚，要是自己下什麽命令都需要解釋，那以後別過日子了：“我剛才少說了壹條，在我想要的這支軍隊裏，除非是召開作戰會議，否則下級沒有資格質疑上級的決定，我說妳該做什麽，妳只需要回答‘是，長官！’然後努力去完成就行了，從上到下，包括妳在內，都是如此，明白了嗎？”
　　傑洛斯有些不服，他表情嚴肅地看了會艾格，又望向提利昂。
　　“妳望我做什麽？難不成是我招的妳，就該幫妳說話？”提利昂毫不客氣地回瞪了他壹眼：“我剛才說什麽沒聽見？艾格大人是整個守夜人產業的大老板，我也是他的員工！妳當我是開玩笑嗎？”提利昂其實也對內務訓練到底有什麽用心存疑惑，但他對艾格已經養成了壹種盲目的信任。他在艾格眼中是神隊友，但艾格在他眼中，又何嘗不也是神隊友？
　　侏儒背起了手，冷漠地看著滿臉不服的傑洛斯：“如果聽懂了上級的命令，那就執行，如果聽不懂，就找妮娜結清這個月工資然後回家養老去，她正好在這，都不用妳跑了。妳曾經是都城守備隊的軍官，但壹個金龍的月薪，是讓妳來辦事的，不是讓妳整天看著另外三個教習教新兵們劍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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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參觀過程都全程和和氣氣，怎麽到了保安部這裏，兩個大領導懟壹個下屬？這讓氣氛有些僵硬，周圍其他部門的負責人想圓場，卻不知該如何起頭。
　　作為壹個大男人，當眾被批評，誰咽的下這種氣？傑洛斯真想甩下壹句愛誰幹誰幹然後揚長而去，但面對壹金龍的月薪，想到嗷嗷待哺的壹家老小，保安部長實在任性不起來，吸了口氣，低了頭：“是，長官！”
　　他不再多話，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但是……艾格大人，您說的東西我壹下沒記住，您能……寫下來交給我嗎？”
　　“沒問題，很多東西，說根本說不清楚，我回去整理壹下，把規程制度全印刷出來，人手壹份。”雖說軍隊中上下級間不需要友誼，但艾格最終還是松口給了對方個臺階下：“妳先按這樣做試試，如果壹兩個月後還覺得這些非作戰訓練毫無用處，盡管來找我！”
　　話是這麽說，但要是壹兩個月後對方真來找自己，那他就真可以滾蛋了。
　　“差不多了。”提利昂說道：“還有壹個倉庫區，等將來守夜人的產業進壹步擴張，生產出來沒交貨的產品、或是提前購入的等待發往長城的物資，都可以放在這裏，要去看看嗎？”
　　“倉庫裏有東西嗎？”
　　“才建了半個呢，哪來東西。”
　　“那有什麽好看的，到此為止吧。”
　　“嗯，我也這麽覺得。”提利昂笑了笑：“行了，時候不早了，該散的都散了吧，妮娜，妳帶艾莉亞壹邊玩會去，還有凱西也在這待著，我和艾格有些話，要私下聊聊。”
　　小母狼不高興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不能讓我聽見！”
　　“男人間的悄悄話。”提利昂朝艾莉亞眨眨眼，率先向不遠處壹個十幾米高的小高塔走去。
　　艾格心中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走出十幾米，將壹眾人都甩在身後，提利昂從口袋裏掏出壹張小紙條，遞給艾格：“看看吧，我最近不敢回君臨城的原因。”
　　（不敢回君臨城？難道不是在守夜人產業園裏忙得脫不開身嗎！？）艾格接過紙條，看了壹眼，滿腹疑惑頓時變成壹身冷汗。
　　紙條上寫著的，是瑟曦和詹姆亂亻侖和通奸的事，為了加強說服力，甚至還寫上了拜拉席恩家成員皆為黑發，而喬弗裏、托曼和彌賽菈三個王子公主全是金發的細節。
　　“這紙條哪來的？”
　　“哪來的？”提利昂冷笑壹聲：“這幾天滿君臨到處都是，比上次寫萊莎毒殺瓊恩·艾林的紙條還多，妳剛回來，來不及得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