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壹十章 喜新厭舊

　　齊冰陪著秦香梅遊玩了整整壹個下午，又把她送到了酒店，來到酒店大堂看到張弛在那裏等著呢，張弛讓秦香梅先會房間休息，樂呵呵向王猛道：“兄弟，妳先回去吧，我跟妳冰姐還有點事兒。”
　　王猛應了壹聲開車走了。
　　齊冰沒好氣道：“行啊妳，見縫插針，王猛給妳通風報信了吧？”王猛要是不說，張弛怎麽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
　　張弛道：“人緣好沒辦法。”齊冰的文采真是好，咋知道我想見縫插針的？
　　齊冰道：“忙我幫過了，面子妳也有了，我打車回去了。”轉身想走，手腕被張弛壹把給握住了。
　　齊冰道：“幹什麽？有話說話，別拉拉扯扯的。”
　　張弛道：“丫頭，妳應該清楚啊，那天我也是受害者，我怎麽能夠幹出那種事情。”
　　齊冰道：“妳怎麽就受害者了？”其實她心中已經明白了，那天晚上應該是林黛雨布的局。
　　張弛道：“要不妳聽我解釋解釋，那酒絕對有問題，我找人化驗了，有人往裏面下了迷藥。”
　　齊冰道：“誰下得藥？妳嗎？”
　　張弛苦笑道：“我要是真想幹這事兒，我還用得上下藥。”
　　齊冰馬上瞪起眼睛。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這樣卑鄙的手段我幹不出來，妳應該看得出來，是有人想搞事情。”
　　“誰啊？”齊冰故意問，就想讓他親口把林黛雨的名字說出來。
　　張弛道：“妳明白啊。”
　　“我不明白，張弛，妳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妳還委屈了，妳有什麽可委屈的？”
　　張弛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咱們回去說。”
　　齊冰道：“為什麽要回去說？”
　　張弛道：“還原壹下那天晚上的情況。”
　　看到這廝壹臉的誠懇相，齊冰終於點了點頭。
　　張大仙人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壹遍，其實他現在回頭想想自己還是大意了，其實他早就懷疑林黛雨那天晚上的表現，齊冰的酒量按理說就算醉也不至於醉成那個樣子。
　　來到小屋，張弛道：“妳們吐了我壹身，我幫妳們脫了衣服送到小床上……”
　　“妳承認了，終究是還是妳脫了我們的衣服。”
　　張大仙人嘆了口氣道：“天地良心，我向毛老爺子保證，我只脫了妳們的外套，然後把妳們倆弄到小床上去，至於接下來的衣服肯定不是我脫得。”
　　齊冰咬了咬嘴唇，也有點後怕。
　　張弛道：“我後來就去外面躺椅上睡了，然後我就人事不省。對了，我還給妳們吃了解酒藥，我自己也吃了，可沒效果，等我醒來，就成那樣了，妳們壹左壹右給了我倆大耳摑子，我都被打懵了。”
　　“妳還委屈了？”
　　張弛道：“妳以為我占便宜了？對了，妳應該有感覺啊。”
　　“我都暈了有什麽感覺？”齊冰說完臉紅了，啐道：“少跟我耍流氓。”
　　張弛道：“我要是真耍流氓了，妳不搭理我我也就認了，可我也是受害者，妳對我非但沒有同情心還落井下石這就不好了。”
　　齊冰在小床上坐下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她也是壹點都想不起來了，因為受到了蕭九九的啟發，她也去醫院查了下，證明她之前沒有過這方面的接觸，也就是說他們三人脫光了之後在小床上擠著睡了壹夜，張弛啥也沒幹。
　　張弛湊在她身邊坐下了：“我感覺我什麽都沒幹，妳又不是不知道，頭天要是那啥了，多少得留下點痕跡吧。”
　　齊冰白了他壹眼。
　　張弛厚著臉皮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齊冰道：“別蹬鼻子上臉啊，我還沒原諒妳呢。”
　　張弛道：“我都這樣了妳還不原諒我，大不了我給妳跪下。”
　　齊冰道：“那妳倒是跪啊。”
　　“妳先躺下我就跪下。”
　　齊冰紅著臉打了他壹下，張弛壹個餓虎撲食把她壓在小床上了，齊冰掙紮著，可她哪裏是張弛的對手，壹會兒功夫就在他的面前潰不成軍了。
　　林黛雨正在雲鼎的辦公室裏查看資料，老徐進來通報楚江河前來拜訪。
　　林黛雨有些詫異，楚江河此前沒有和自己聯系過，他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要麽就是自己身邊有人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要麽就是楚江河找人跟蹤了她，林黛雨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楚江河走入這間辦公室，林黛雨起身相迎：“您怎麽來了？”
　　楚江河笑道：“剛好來這裏辦點事情，聽說林小姐在，就冒昧過來拜訪了。”
　　林黛雨淡淡笑了笑，請他落座。
　　楚江河道：“原來雲鼎也是妳們家的物業啊。”
　　林黛雨道：“我爸壹輩子都在忙於事業，他活著的時候我對他關心不夠，連我都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產業，妳來找我就是為了五維腦域的事情吧？”
　　楚江河點了點頭道：“林小姐應該已經知道了關於五維腦域的官司。”
　　林黛雨道：“聽說了，我和韓家人也見了面。”
　　楚江河本以為她會隱瞞這件事，卻沒想到林黛雨主動承認，他笑道：“韓家的人可不好說話啊。”
　　林黛雨道：“沒覺得啊，我反倒覺得韓家人還是通情達理的。”
　　楚江河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麽，輕聲道：“看來林小姐和韓家達成了共識？”
　　林黛雨道：“也沒什麽共識，只是解釋清楚其中的誤會罷了，五維腦域的腦科治療系統是得到韓大川院士獨家授權的，作為回報，我爸贊助了韓大川院士的實驗室，以及這些年生命場系統的研發，我們之間並不存在任何的侵權問題。”
　　楚江河道：“如此說來倒是壹個好消息。”他們收購了五維腦域，如果林黛雨這邊沒問題，他們豈不是也沒有問題了。
　　林黛雨道：“應該是吧，可那套系統韓大川院士是獨家授權給我父親的，並不是公司，現在我父親已經去世了，所以韓家人有權收回。”
　　楚江河道：“我們當初收購五維腦域的時候可不知道這件事。”
　　林黛雨道：“我看過合同，沒有問題的。聽妳的意思，好像是說我們在當初的轉讓中有所隱瞞？”
　　楚江河暗嘆，果真如父親所說，五維腦域如今已經成了壹個燙手的山芋，從收購的那天開始就留下了壹個隱患。
　　林黛雨道：“其實韓家針對得並非是五維腦域，而是新世界研發的天影系統，聽說這個系統剽竊了韓大川院士的許多成果。”
　　楚江河道：“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陸百淵院士當時和韓大川院士研究的方向雖然壹樣，可他們系統全都是自主開發。”
　　林黛雨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壹個旁觀者我勸妳壹句，還是要尊重事實。”
　　楚江河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林黛雨以旁觀者自居，意思是她已經從這個麻煩中解脫了出去，獲得了韓家人的諒解，現在韓家針對得只是他們新世界集團。
　　楚江河道：“林小姐，妳好像還在歐洲留學吧？國內的事情那麽復雜，妳又何必回來插手呢？”
　　林黛雨明澈的雙眸望著楚江河：“我有些不明白妳的意思。”
　　“林小姐這麽聰明應該明白。”楚江河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林黛雨沒有要送的意思。
　　楚江河回過身來道：“對了，韓家這場官司打不贏。”
　　林黛雨淡然笑道：“又不是跟我打官司，輸贏跟我有關系嗎？”
　　齊冰被張弛抱在懷中，臉兒紅紅的，氣息仍然急促，她小聲道：“妳剛才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我要是去告妳，妳得坐牢。”
　　張弛道：“妳告不贏，我幹姐就是律師。”
　　齊冰用後背拱了他壹下，張弛道：“我還是堅持認為我那天晚上是清白的。”
　　“證據！”齊冰有證據可她就是不說。
　　張弛道：“妳走了，我仔細清點了壹下現場，壹點痕跡都沒有，甚至連壹張衛生紙都沒用，不科學啊。”
　　“妳要不要臉。”
　　張弛把她的嬌軀搬過來，把臉淹沒在波濤中：“我不要臉，我只要妳。”
　　齊冰伸手揉搓著他的頭發，忽然覺得自己就這麽原諒了他有點太容易了，這廝以後還不會長記性。兩只手揪住了他的兩只耳朵，強迫這廝把臉擡起來，質問道：“蕭九九那邊怎麽辦？妳打算怎麽交代？”
　　張弛道：“我能怎麽交代啊，我是冤枉的，我現在堅持認為我是清白的，既然我是清白的，妳們倆就都是清白的，既然大家都是清白的，我還要交代什麽？”
　　齊冰道：“什麽都被妳看了，都被妳摸了還說清白。”
　　張弛道：“妳什麽意思啊，我記得那天是我老老實實躺著，我才是被摸的那個，而且人家蕭九九是明星，清純玉女的人設，這事兒真要是傳出去，人家前途就毀了。”
　　齊冰道：“妳還蠻替她緊張的。”
　　張弛道：“不止是為她緊張，還有咱倆，妳想想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被那幫狗仔壹報道，百分百頭條，她前途完了，我這張臉算是完了，妳呢，我能不要臉，妳能嗎？”
　　齊冰道：“張弛，我有點擔心，妳說咱們會不會被人給拍照？”
　　張弛倒是想過這壹點，可他最後還是認為林黛雨應該不至於做得這麽絕，真要是這樣，他也不會講究什麽舊情，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
　　齊冰道：“我想找林黛雨談談。”
　　張弛道：“別啊，跟她有什麽可談的。”
　　齊冰道：“她又不是沒有秘密。”
　　張弛心說妳所說的林黛雨的秘密無非是她跟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搞到最後還不是把我給折進去，哭笑不得道：“別鬧了，這事兒到此為止，我保證不會因為這件事出岔子。”
　　齊冰道：“妳怎麽保證？”
　　張弛道：“妳就信我壹次唄。”
　　齊冰沒有表態。
　　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卻是蕭九九約她去逛街，齊冰馬上答應了下來。
　　張弛聽說又是蕭九九，心頭不禁犯起了嘀咕，最近這倆人什麽毛病，整天泡在壹起，難不成那壹覺睡出感情了？
　　齊冰掛上電話，穿衣服準備洗漱化妝。
　　張弛壹臉懵逼地望著齊冰：“又是蕭九九約妳？”
　　齊冰點了點頭：“約我逛街。”
　　張弛道：“她不是挺忙的，哪有那麽多時間陪著妳閑逛？”
　　齊冰道：“什麽意思？我在妳眼裏就是壹個閑人？”
　　張弛道：“沒什麽意思，我就是覺得妳們兩人最近關系發展的有點迅速。”
　　齊冰轉身瞪了他壹眼道：“懶得搭理妳。”心中暗暗想笑，猜到他擔心什麽。
　　齊冰在外面裝扮的時候，張弛也穿好衣服跟了出來，望著齊冰英姿颯爽的模樣，總覺得她身上多了股殺氣，確切地說應該是攻氣。
　　齊冰從鏡中看到了這廝疑惑的小眼神，輕聲道：“什麽眼神啊？”
　　張弛道：“蕭九九最近還正常嗎？”
　　齊冰點了點頭道：“她人挺好的，也就是她，換成別人早就起訴妳了。”
　　張弛本想強調自己也是受害者，可再說也沒用，歸根結底還是林黛雨惹出的禍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好的處理辦法，湊在齊冰身邊想在她臉上啃壹口，被齊冰伸手擋住嘴。
　　張弛發現齊冰的身手明顯進步了，笑道：“妳們倆好像天天都見面呢。”
　　齊冰道：“我就不能有談得來的朋友。”
　　“妳和許婉秋也不見這樣啊。”
　　齊冰道：“我就不能喜新厭舊？”
　　張弛被噎得傻瞪著兩只眼睛，不過想想齊冰剛才的表現好像沒啥異常，開始有點被動，可在自己的死纏爛打之下，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難不成她還有男女通吃的潛質。
　　齊冰化完妝，穿上外套，看到張弛仍然傻呆呆坐在那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道：“我出去了。”
　　張弛道：“妳小心點，平時跟蕭九九的狗仔多，萬壹拍到妳們，弄出啥緋聞不好。”
　　齊冰沒說話，起身往外走，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已經控制不住了。
　　張弛道：“早點回來唄，我等著妳。”昂著壹張癡情的臉。
　　“不了，我直接回宿舍。”
　　齊冰走後，張弛望著淩亂的小床，齊冰明顯是故意的，按說她和蕭九九之間不會有什麽的。
　　想起了蕭九九，張弛不由得想起佟建軍委托自己的事情，到現在還沒向蕭九九開口呢，倒不是因為他忘了，是因為這事兒不好開口。畢竟是蕭九九家裏的事情，如果自己跟她談起，蕭九九肯定就明白自己知道她家裏的事情了，以蕭九九偏激的性情十有八九會產生逆反心理。
　　張弛閑著也是閑著，聯系了壹下蕭長源，畢竟蕭長源是她親叔叔，還是先問問蕭長源的意思。
　　張弛打著請蕭長源喝酒的旗號，這個時間請人喝酒其實不夠誠意，不過蕭長源是個隨和的人，而且張弛打著有事請教的旗號，蕭長源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
　　張弛就約在燒肉人生，今晚生意特別好，包間滿了，張弛讓人把角落的桌子留了下來。
　　蕭長源其實都吃過飯了，看到張弛點了那麽多的肉串，趕緊擺了擺手道：“太多了，我吃不動，回頭給我兒子打包點帶回去。”
　　張弛道：“蕭主任，您怎麽沒帶他過來啊？”
　　蕭長源道：“補課去了。”
　　“您這是教育從娃娃抓起，這麽小就開始補課？”
　　蕭長源苦笑道：“沒辦法，咱們現行的教育制度就這樣，妳不學人家都在學。”
　　張弛想起蕭楚南超常智商笑道：“其實小南這麽聰明根本不需要讀死書，喝點什麽？”
　　蕭長源道：“二鍋頭吧。”
　　張弛壹聽二鍋頭就頭皮發炸，讓林黛雨搞得都有心理陰影了，他讓服務員去拿瓶自己存得茅臺過來。
　　蕭長源把酒拿在手裏看了看：“十五年茅臺，妳夠腐敗的。”
　　張弛笑道：“收入高沒辦法。”
　　“說妳胖還就喘上了。”
　　張弛把酒瓶給開了，給蕭長源把分酒器倒滿。
　　蕭長源道：“妳小子突然把我喊來，還請我喝這麽好的酒，不是攤上什麽大事了吧？”
　　張弛笑道：“蕭主任，您把心放寬了，我就是心裏有點郁悶，想找人喝酒，這個人還必須得閱歷豐富，睿智過人，思來想去能給我當心理導師的人也就是您了。”
　　蕭長源知道這貨是在拍自己馬屁，可聽著心裏還是舒坦，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張弛恭恭敬敬敬了蕭長源兩杯酒。
　　十五年的茅臺喝下去，更加舒坦。
　　蕭長源道：“妳小子壹肚子歪心思，說吧，別覺得弄兩瓶茅臺就把我給腐敗了。”
　　張大仙人眨了眨眼睛，老蕭啥意思？明明我拿了壹瓶，敢情是嫌少了，喝舒坦了，準備好事成雙？蕭主任套路也夠深。張弛嘿嘿笑了壹聲道：“是這樣，前兩天九九的經紀人找我打聽壹件事。”說到這裏頓了壹下，故意買了個關子。
　　蕭長源不以為然道：“找妳幹什麽？要打聽也應該找我們蕭家人打聽。”
　　“主要是關於九九她爸去世的事情。”
　　蕭長源端起的酒杯停滯了壹會兒，他才輕輕放下，低聲道：“妳說什麽了？”
　　張弛道：“我不知道怎麽說？可人家知道，說給我聽了。”他簡單將梁秀媛那天的話說了壹遍，只不過他沒提自己為蕭九九作保證的事情。
　　蕭長源聽完有些生氣，怒道：“這經紀公司都什麽人啊，以為是警察嗎？還查人家戶口。”
　　張弛道：“人家經紀公司也是為了賺錢，在獲取最大利益的同時最大限度地降低風險，全都是周扒皮。”
　　蕭長源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說過，不讓她進娛樂圈，她偏偏不聽。”
　　張弛趕緊敬酒給他壓壓火。
　　蕭長源喝了杯酒道：“我回頭跟她說說讓她解約。”
　　“您覺得可以說服她？”
　　蕭長源被張弛給問住了，蕭九九那脾氣還真不可能聽他的，如果聽他的勸告當初就不進入娛樂圈了，他搖了搖頭道：“九九的命苦啊，陳玉婷有家族病史，當初我哥娶她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有這方面的問題，這女人隱瞞了家族遺傳史，她認為自己可能會幸免，是！她婚後多年壹直也沒什麽問題，後來和我哥生了九九，但是……”
　　蕭長源說不下去了，這段往事實在是讓他心裏難受，如果不是張弛詢問，他可能永遠不會向人提起。
　　張弛道：“蕭主任，佟建軍您熟悉嗎？”
　　蕭長源漠然道：“沒什麽聯絡。”他有這種態度也再正常不過。
　　張弛硬著頭皮道：“我前兩天去秦老那裏看看，湊巧遇到了佟建軍，聽他說九九她媽精神狀態很不好，前兩天還割了脈，所以……”
　　蕭長源道：“所以他想通過妳說服九九回去看看？”
　　張弛看到蕭長源的表情已經知道今天找錯人了。
　　蕭長源道：“張弛，我警告妳，這是我們的家事，妳最好不要插手，還有，九九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了她自己的事業，我不希望任何人毀掉她。”
　　張弛賠著笑道：“蕭主任，您別激動啊，我這不是征求您意見嘛。”
　　蕭長源道：“我的意見就是這個，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這事兒。”
　　張弛點了點頭：“行，您放心，我就當自己沒聽說過。”端起酒杯敬酒，蕭長源心情都不好了，勉為其難地喝了壹杯，感覺酒味都變了：“妳這是不是假酒啊？”
　　張大仙人哭笑不得：“假不了。”
　　蕭長源放下酒杯準備離開了，張弛朝外面看看，居然下雪了，他勸道：“下雪天，喝酒天，咱們多喝幾杯唄？”
　　蕭長源道：“沒心情。”
　　張弛的目光卻定格在了門口，因為他看到齊冰和蕭九九過來了。
　　張弛知道肯定不是巧合。
　　齊冰和蕭九九進了門，拂落身上的雪花，徑直朝張弛他們這桌走過來了。
　　蕭九九驚喜道：“叔叔，您怎麽也在這裏？”
　　蕭長源本來都想走了，可沒想到侄女來了，又打消了離開的念頭，朝張弛遞了個眼色，張弛認為老蕭這個眼色遞得有些多余，自己還能胡說八道不成？
　　齊冰在張弛身邊坐下，蕭九九坐在蕭長源旁邊，看到他們居然喝得是十五年的茅臺，蕭九九道：“喲，夠腐敗的啊，茅臺都喝上了，還是十五年的。”
　　張弛道：“蕭主任是我的貴客，也是我的貴人，當初如果不是蕭主任慧眼識才把我弄進了學院，我可能已經去混社會了。”
　　蕭長源道：“妳小子混社會壹樣能出人頭地。”
　　齊冰笑道：“蕭主任高看他了，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裏馬，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蕭九九贊道：“就是，沒有伯樂哪有千裏馬啊，說不定早就送屠宰場去了。”
　　張弛聽她倆壹唱壹和的，嘿嘿笑道：“我敬伯樂壹杯酒，妳們倆要不要壹起？”
　　蕭九九搖了搖頭，她戴著有些誇張的黑框眼鏡還帶著壹頂棒球帽，畢竟是明星，擔心被人認出來，不過來這燒烤店吃飯的多半也不關註這個。
　　蕭長源喝了這杯酒道：“我得回去了，妳弟補課，我得早點回去看看。”
　　張弛道：“我給妳打包點串帶回去。”
　　蕭長源點了點頭，兒子愛這口。
　　張弛給他打包了壹些肉串，又給蕭長源帶了壹瓶茅臺酒，蕭長源也沒跟他客氣，跟他分別的時候低聲道：“妳別胡說八道啊。”
　　“我心裏有數。”
　　蕭長源示意蕭九九別送了，問道：“妳晚上回家嗎？”
　　蕭九九道：“我回公寓。”
　　張弛把蕭長源送走，回去之後長舒了口氣道：“伯樂走了，千裏馬總算可以信馬由韁了。”他看了齊冰壹眼道：“妳說是先有千裏馬還是先有騎兵呢？”
　　蕭九九道：“先有車兵，最早的戰爭中馬都是用來拉戰車的。”
　　張弛拿來兩只小酒杯，給她們每人都倒了壹杯。
　　發現兩位美女看自己的目光都充滿了警惕。
　　“人和人之間難道就不能有點信任了？”張弛有點委屈。
　　齊冰和蕭九九對望了壹眼，同時道：“我戒酒了。”
　　張弛也沒勉強，把酒杯拿過來自己喝了，提醒她們兩人：“雪挺大的，吃飽了趕緊回去吧，我挨個送妳們。”
　　齊冰道：“不用，我和九九去小屋睡。”
　　張弛楞了：“啥？”
　　“不行啊？”
　　“行！”張大仙人連連點頭，妳們都不在乎，我還在乎什麽？我怕個屁啊，誰沒見過誰？能吃了我不成？
　　雪真是不小，還好小屋離得不遠，張大仙人喝了六兩茅臺，身上暖烘烘的。
　　齊冰和蕭九九深壹腳淺壹腳的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習慣性地盯著兩人的屁股，婀娜多姿。腦子裏在想，她們到底什麽意思？難不成都想開了，打算再跟我擠壹次？
　　快到小屋的時候，張弛假惺惺道：“我把妳們送過去，我去酒店睡。”
　　齊冰道：“這麽大雪，妳瞎跑什麽，外面躺椅上湊合湊合唄。”
　　張弛點了點頭，故意的，故意考驗我的，不過今天晚上她倆都沒喝酒，肯定不會有啥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