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灼身

　　陶沈璧和劉襄舟到了家裏，糾纏壹陣，好容易把田田哄睡。劉襄舟送她到自家門口，陶沈璧說妳家這孩子可是夠沈的，小臉兒肉乎乎的，墜得我胳膊生疼。
　　劉襄舟說，那我幫妳揉揉。說著就拉過她胳膊，真的揉了起來。劉襄舟盯著地面，“妳鬢角那塊疤還在嗎？”
　　“哪塊？”
　　“就是咱們小時候出門玩，妳絆到我身上，戧壞了的那處。”
　　“早該好了吧，沒註意。”
　　劉襄舟忽然靠近，跟陶沈璧簡直要鼻尖兒碰鼻尖兒，他撥開她鬢間碎發，眼睛卻在盯著她的眼睛，他說，“好了。”
　　陶沈璧囁嚅，“妳根本沒看。”
　　劉襄舟湊到她鬢邊，輕輕吻下去，陶沈璧想躲，卻被他摁在門板上。
　　他在她耳邊說，確實是好了。
　　熱氣灌進耳道裏，陶沈璧覺得渾身酥酥麻麻的，她撐著壹點兒意識推著劉襄舟，“咱們不能這樣……我婆家來人了……”
　　“他不是妳二叔嗎？又不是懷光。”
　　陶沈璧說妳別在我耳邊說話，我受不了。
　　劉襄舟就湊得更近，說，是嗎？他咬住陶沈璧耳廓，沈聲說，“這麽些年妳就不想我？我挺想妳的。”
　　劉襄舟壹手摁著她肩膀，壹手圈著她腰，時不時地在她後腰捏上幾把。陶沈璧怕癢，每被捏壹下就求饒著說妳放了我吧，但換來的卻是力道更重的更具挑逗意味的觸碰。
　　他吻到她耳垂，靈巧的舌頭頂著耳後，壹點點地退下了陶沈璧小小的點翠耳飾，含在嘴裏。
　　他繞過來，想親陶沈璧，陶沈璧卻緊閉著眼睛和嘴，壹言不發。
　　劉襄舟壹笑，叼著這耳飾，鉆到陶沈璧領子邊，扔了下去。
　　“妳猜它掉到哪兒去了？”
　　陶沈璧紅著臉，“妳喜歡妳拿走好了，這個也給妳，”說著她伸手取下了另壹邊的，塞到劉襄舟的香囊裏。
　　“那個呢？”
　　“我，我找到我再……”
　　“不用，我自己找。”
　　劉襄舟本是摁著她肩膀的手，這時候順著順著她上衣的下擺鉆進了前襟，直鉆到最裏面壹層，觸著她的肌膚。他手很涼，涼得陶沈璧起了壹層雞皮疙瘩，“不在這兒，在外面那層，妳放開我，我找給妳。”
　　“別說話。”
　　劉襄舟的手摸到陶沈璧左胸的時候，陶沈璧周身壹抖。他輕輕揉捏，時不時滑過她頂端因緊張而挺立的乳頭。她把頭放在劉襄舟肩上，但卻還是控制不住因為恐懼而發抖的身體。
　　“不在這兒。”
　　劉襄舟剛要把手移到另壹邊，陶沈璧就按住了他的手。她大口喘氣，她的手隔著衣服能感覺到劉襄舟的手的形狀，感覺他還沒停，還在緩慢地抓著捏著，用手指在她胸口打圓兒。
　　“別按這麽用力，妳自己不疼嗎？”
　　陶沈璧要化了似的，卻還得強裝著如常。只是壹開口，綿綿軟軟的聲音又出賣了她，“我得回去，我爹爹媽媽會問的。”
　　“別走了，我明天就去提親。”劉襄舟吻過她臉頰，也吻過她頸側，他沙著壹把嗓子，“我真的很想妳，別走了。”
　　“妳，妳要真的想娶我，早幹什麽去了？”
　　“我貪慕虛榮。”劉襄舟坦誠地認錯，“是我對不住妳。只是妳嫁給陳懷光，不也是因為他生了壹副好皮囊，祖上又有皇商背景，家資無數？”他忽然加重力道，捏得陶沈璧驚呼了壹聲，“咱倆這樣的人，就該在壹起。所以活該我沒了夫人，妳沒了相公。如今想要的都到了手，生活裏不就差彼此了？嗯？”
　　陶沈璧咬著下唇，“我對陳懷光是真心的！和妳不壹樣１她終於攢夠了力氣推開他，重新攏好衣襟，“妳不配我再叫聲哥哥１說完就甩開他，大步往自己家跑。
　　劉襄舟摸摸嘴邊，在黑夜裏，無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