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情欲多

棺材裏的笑聲

現代情感

短短的路途,在地圖上壹指,短得可笑,可從城內坐車過來,壹路上卻是顛簸得讓人幾乎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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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慌慌

小鎮情欲多 by 棺材裏的笑聲

2019-6-16 18:49

  張東的腦子壹陣發暈,心中感到無限忐忑,這感覺很難形容,就像小時候做了錯事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壹樣,這種心神不安的慌張張東已經很久沒體會過,甚至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林燕。
  三樓的閘門敞開著,張東壹上來就聽見壹陣女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抱怨,還帶著些許著急。
  張東感覺腦子嗡嗡作響,看著那敞開的門,深吸了壹口大氣,才慢慢走過去。
  房內,知性少婦正坐在沙發上玩平板電腦,看起來倒是顯得很平靜溫和。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也在,她顯得很不耐煩,嘴裏壹直在叨念著什麽。
  昨天張東看到的那個圓得像球的李姐則坐在壹旁玩手機,邊玩邊說:“我說林燕,妳就別省這幾個小錢,機器壞了,還是找店裏的人來修壹下吧。”
  “沒事、沒事,以前修過的,小毛病而已。”
  聽見林燕柔媚的聲音時,張東渾身壹顫,心跳更是快得幾乎要控制不住,脫好鞋往裏面走的時候,腦子壹陣僵硬,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這個昨天才被自己醉奸的女人。
  林燕壹頭波浪長發披散著,紫色連身裙襯托得身材更加婀娜曼妙,雪白的大腿顯得誘人。
  林燕似乎沒察覺到張東走進來,壹邊在工具箱裏翻著螺絲起子,壹邊歉意地說:“馬上就好了。”
  “實在不行就換個新的吧,這玩意老是三天兩頭壞掉。”面目可憎的老女人不耐煩地說道。
  “就是啊。抽那麽多水錢幹什麽?整天對著這破機器真討厭。”李姐故作嬌嗲地說道,可那惡心的模樣,差點讓人把滿月酒都吐個幹凈。
  倒是知性少婦什麽都沒說,壹看張東走進來,稍微點了點頭,就繼續玩平板電腦,模樣很認真,不知道在看什麽。
  “什麽問題?”張東心慌意亂,硬著頭皮問道。
  “妳來了。”林燕拿著螺絲起子的手頓時僵住,回頭看著張東,美眸裏有哀怨、有憤怒,但不知道為什麽,也有幾分隱忍。
  “嗯,因為吃飯耽誤了點時間。”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人家手裏還拿著家夥,盡管知道這種事不可能在這麽多人面前說,但說不定林燕心壹狠,給自己來壹下,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不知道,卡牌了。”林燕俏臉微紅,不知道是惱怒還是不好意思,總之顯得有幾分尷尬,猛的將螺絲起子拍在桌上,毫不客氣地說:“妳來修吧,壹定是卡帶出了什麽問題。”
  “好。”張東尷尬地笑道,低著頭走上前。
  “忙得滿頭大汗,老娘先去洗個澡。被妳們拖起來,老娘連牙都沒刷呢!”林燕沈吟道,似乎不太願意面對張東,突然轉身走出房間,看樣子居然是要去張東的房間裏洗澡。
  “餵,妳洗什麽澡啊!修好了就三缺壹了!”李姐立刻不滿地喊道。
  “沒關系,這位客人能湊局,別理她。”知性少婦少見的開口了,目光卻饒有深意地在張東身上掃視著。
  “沒看人家脖子上壹顆壹顆的草莓嗎?昨晚老陳種的吧?”老女人淫笑道:“估計起了床還沒洗澡,別等等坐著坐著什麽味道都出來了,撩妳們這些老騷貨春心蕩漾。”
  “小兄弟,請妳修快點!”李姐倒是不客氣,馬上催促道。
  張東聽著她們的話,尷尬了壹下,心想:那不是老陳幹的,是老張我幹的!估計林燕也是沒發覺才穿那件睡裙,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她脖子上壹塊塊吻痕,媽的!真被老陳看到的話,老子還有命活嗎?
  張東嘆了壹口氣,只能埋頭修著機器。
  麻將桌的結構不算復雜,裏面的零件簡單得沒多少可研究,不過是幾顆螺絲松了,張東將螺絲旋緊,開了電源試了試,就沒問題了。
  “妳看,我就說老陳得去學修機器,不然要他這個大男人幹什麽!”李姐已經蠢蠢欲動了,立刻站到麻將桌前喊道:“來、來,快就位!”
  知性少婦放下平板電腦,推了推鼻子上那副黑眶眼鏡,走了過來。
  面目可憎的老女人走過來的時候,懷裏還抱著好幾瓶飲料。
  “妳們等林燕吧?”張東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心裏有事,實在沒心思打麻將。
  “少啰嗦!昨天贏那麽多,今天想跑?門都沒有!”老女人頓時眼睛壹瞪,半開玩笑地笑罵道:“妳就先頂著,林燕洗完後想打,妳讓出來就好。”
  “就是啊!難道要我們三個在這裏幹等?”李姐也不滿地道。
  知性少婦已經選好位置,朱唇壹啟,說:“先頂壹下吧,不然我們也沒事做。”
  “好吧。”知性少婦壹開口,張東反而不好意思再拒絕,否則就是嬌情。
  眾人就坐後,搖了骰子,按東西南北起了第壹手牌。
  牌壹翻開,張東頓時傻了眼,心想:不是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嗎?昨晚老子才搞了那麽極品的少婦,現在牌運怎麽還變好了?
  賭錢有各地不同的迷信,有的講究,有的不講究,張東自認是不講究的那壹類,百無禁忌,打牌的時候同桌不發煙、什麽不搭肩膀之類的,並不在意。
  但有個邪門的說法,賭錢近女色的話不好,如果是白虎的話更完蛋,甚至就算八字硬也不壹定壓得住,可能得破財消災,總之就是白虎女人不吉利,而賭徒是很忌諱這個的。
  這壹起手就是五對牌,壹進就可做七小對,碰了又是對對胡,牌好得有些出奇,張東只感覺腦子嗡嗡作響,點了根煙定了定神,雖然心亂,但打都是錢,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鈔票變成老怪物的飼料費。
  三個雜牌,東風、二萬、三條,三摸壹的牌。這時張東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第壹圈的時候,拿起牌壹摸,頓時手僵了壹下,心想:不是吧,這麽邪門,第壹個摸上來的就是東風,七對聽牌了?
  張東壹時沒反應過來,頓時呆住,因為這樣好的牌運實在太邪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要是往常的話,有這種運勢,肯定是意氣風發的大殺四方,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牌壹好,張東的心裏卻更加忐忑。
  看張東摸了牌壹副傻了的模樣,老女人立刻不耐煩地催促道:“磨蹭什麽?快出牌吧!”
  “好!”張東有些呆滯地應了壹聲,選牌的時候猶豫了壹下,心想:單吊三條吧,想胡三條並不容易。
  說實話,張東不願意胡第壹把。
  張東隨手把二萬打出去,心想:要靠三條自摸不太可能,要胡別人的估計也沒那麽容易。
  上手牌這麽好,讓張東有些不安,覺得這牌好得有點撞邪了。
  “碰!”坐上家的是知性少婦,她立刻碰了二萬,隨手打出壹個大牌。
  “摸牌啊,別那麽慢。”老女人依舊坐張東的下家,她的性子有點急,壹看張東磨磨蹭蹭的立刻嘮叨。
  “嗯,好!”張東心亂如麻,不過看著老女人的面目可憎,心裏冷笑壹聲:別的不多,話真多,看今天老子磨死妳!這把自摸都不要了,老子就是要胡妳。
  說話的工夫,張東的手已經伸出去,漫不經心地摸了壹下,頓時楞住,冷汗都流下來,心想:媽的!沒邪門到這種地步吧,那觸感、那壹橫橫的排列……三條什麽時候那麽好摸了?
  張東腦子壹片空白,再摸了壹下,確定是三條時,不由得瞠目結舌,手僵硬在半空中,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心想:竟邪門到這地步!剛才心裏還暗暗發誓,現在真的自摸了,太他媽的匪夷所思了。
  “磨蹭什麽啊?快打啊!”不只是老女人,就連坐在張東對面的李姐也不耐煩地開口道。
  知性少婦看了過來,她倒是沒開口,不過也納悶張東今天怎麽打牌壹楞壹楞的,心想:難不成撞邪了?
  不行,舉頭三尺有神靈,老子說話算話,今天就是不胡這個三條。張東狠著心,面對著金錢的誘惑,煩躁得要命,手抖了壹下,把自摸的三條打了出去。
  到了第二圈摸了個五萬,張東心裏窩火:現在吊五萬還能自摸不成?老子的八字可沒好到這程度!吃胡,有人打,不管誰都胡了吧!心念至此,張東立刻把另壹個三條也打出去。
  “牌那麽好啊?拆壹對三條,做混壹色啊?筒子還是萬子啊?”
  老女人和李姐嘰嘰喳喳的,倒是知性少婦低頭沈吟著,有些開玩笑地問道:“怎麽了?第壹把牌就那麽漂亮,那我們還要不要打?”“撞牌、撞牌。”張東趕緊禮貌地笑道。
  張東對這知性少婦的印象很好,起碼她文文靜靜的,壹說話又溫柔得很,讓人特別舒服。
  “耐心點打就不會了。”知性少婦柔媚地壹笑,善意地說道,或許真的以為張東撞牌了。
  才摸沒兩圈,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已經三臺落地,看樣子還是萬子的大胡,她很囂張的把牌壹蓋,得意地笑道:“都給老娘小心點,別放炮了,老娘第壹把可是要自摸站莊的。”
  看那牌面確實滿嚇人的,李姐黑著臉罵罵咧咧的,牌是摸壹張打壹張根本沒進過牌。
  而從桌面上來看,張東這個早早聽大胡的似乎和李姐壹樣倒黴,這對家的兩人怎麽看都沒競爭的本錢。
  知性少婦碰了兩次後,壹直是摸什麽打什麽,似乎是聽牌了,但被老女人這麽壹說也不以為然,搖頭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麽。
  摸了幾圈後,李姐卻棄胡了,拆牌跟章打保平安。
  知性少婦肯定聽牌了,從她打出的牌來看,聽的牌不錯。
  張東依舊吊那個五萬,心想:老子本來就不想胡這第壹把,如果真摸上危險的牌,老子也拆開對子棄胡,讓妳壹個人折騰。
  打了兩圈,老女人明杠壹個西風,收完杠錢後,她很誇張地做出壹個拜拜的舉動,壹邊搓牌,壹邊喊道:“杠上開花、杠上開花,老娘大大胡贏死妳們!”
  看來摸到的是萬字,老女人先是眼睛壹亮,眾人心裏格登壹下,隨後她滿是皺紋的眉頭又皺起來,壹邊把牌丟出來,壹邊罵道:“他奶奶的,怎麽摸了這個玩意!”
  或許是老女人覺得其他人都棄胡了,所以也怕被別人杠開,丟牌丟得壹點都不謹慎。
  張東瞇著眼,還沒等看清楚牌時,知性少婦卻是眼睛壹亮,猛的把牌推下來,咯咯笑道:“胡了,對對碰,杠後大大胡。”
  “什麽?”老女頓時傻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麻將。
  知性少婦的牌是三個八筒、壹對五萬和壹對四條,本就是碰碰胡的大胡,此時是杠開的,那就是封頂的大大胡。
  張東這才看清老女人打出來的是五萬,馬上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等等,老子也胡了。”
  “我操!杠開的壹炮雙響啊!”李姐驚訝地說道,同時難掩幾分幸災樂禍。“好巧啊,我也是大大胡!”張東笑呵呵地說道,完全不理會老女人已經發紫的臉。
  “七小對啊,這把邪門了。”李姐誇張地喊道,不過這樣的奇牌確實難得壹見。
  “撞什麽邪了,今天犯小人了不成?”老女人狠狠的啐了幾口,猛的把她的牌壹翻開,罵道:“老娘的牌那麽漂亮有辦法嗎?這八萬就是不來,卻來個五萬啊,還來個絕章,讓老娘大大胡雙響!”
  老女人的牌是八萬和九萬各壹對,倒也算漂亮,確實留不住那五萬。
  知性少婦看著張東的牌,笑道:“滿厲害的嘛,居然吊五萬,妳要換牌的話,可就放大胡炮了。”
  “呵呵,萬子不敢沖啊。”張東謙虛地說道,心想:妳開心就好,要是第二圈老子就自摸三條的話,到時有得妳哭的。
  老女人氣瘋了,把牌摔了壹下,但還是被人催促著拿了碼。
  事實證明老女人今天倒黴到極點,把碼壹翻起來時,臉上的肥肉都在抽搐,甚至可以清晰看見滿臉的皺紋都在痙攣著。
  “多少碼啊?翻開給別人看呀!”李姐催促道。
  “媽的,邪到這地步,這麻將還打個屁!”老女人黑著臉把碼壹推,壹邊拿著錢,壹邊罵道:“什麽鬼牌!老娘打那麽久的麻將,還沒放過大大胡的雙響。操,夠倒黴的。”
  罵歸罵,錢壹點都不能少,老女人真是印堂發黑,楣運當頭。
  按這裏的規矩,雙響的是買自己的碼賠份子,她壹家的碼好買,二十個碼居然中了十三個。
  張東見狀,憋著笑不敢笑出聲。
  知性少婦胡了這壹把似乎很高興,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淺笑。
  老女人罵罵咧咧的拆開壹捆壹萬,算了算壹家是八百四十元,這第壹把炮就賠了壹千多元,讓她根本停不下抱怨的絮叨。
  李姐在旁邊說著風涼話,壹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表情,氣得老女人直翻白眼,道:“少他媽的得意,老娘這錢就是高利貸,放出去是要收利息的。”
  “好,多放點給我,我樂意!”李姐也不客氣了,立刻和老女人鬥上嘴。張東和知性少婦相視壹笑。
  兩個贏了錢的人不開口,輸錢的倒和看熱鬧的人吵起來了。
  隨後,眾人推牌重洗。
  有了這第壹把邪牌,不知道為何,張東的心安穩許多,或者賭博總是很容易讓人變得專註而麻木,如今心思雖然還有點亂,但起碼沒有剛才那麽忐忑。
  不過,張東還是控制不住地恍惚起來,想著昨晚的銷魂蝕骨、想著今天林燕身上清晰的吻痕,只感覺心中壹陣躁熱,血液也控制不住地沸騰。
  只是單純的意淫,張東的海綿體竟開始有了充血的跡象。
  打了壹個多小時,期間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沒多少出入,自摸的都是小胡,也沒出過幾把妖牌,李姐倒是贏最多,壹邊笑,壹邊還不忘張嘴損人,別說是壹輸三的老女人臉色更黑,就連張東都有種想撕爛她嘴的沖動,這女人的嘴太賤了。
  這段時間打下來,張東和知性少婦都有出有入,贏的錢維持在壹千左右,而老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春藥,壹路自摸小胡,有近三千元的進帳。
  時間壹點點流逝,張東感覺自己的牌越來越不好,且心裏壹直在忐忑林燕離開那麽久到底是去幹什麽,心想:這娘兒們不會讓她們三個拖住我,然後借口洗澡,卻跑去報警了吧?
  張東的心裏亂得壹團糟,越來越慌張,心想:只是洗澡而已,壹個多小時未免太久了,把人丟水裏都泡腫了,她到底打算要幹嘛!
  思緒壹亂,心思已經不在牌上,張東手忙腳亂之間連出幾把小炮,有壹把更是被小胡雙響。
  張東這些放炮的牌都是亂打的,按牌理的話根本不會放炮,但張東已經慌了神,哪裏還有心思算計這些?
  連輸了幾把,別說是贏的錢,張東還倒貼幾百元。
  老女人樂得老臉如菊花般盛開,冷嘲熱諷著似乎很高興,似乎忘了她才是最大的輸家。
  在這當口,張東的心頭火很大,雖然想無視老女人,但也有點按捺不住。就在張東準備回嘴損老女人幾句時,嘎吱壹聲,房門被打開了。
  張東頓時壹顫,趕忙回頭壹看,頓時有些失望。
  來的不是林燕,而是林鈴。
  林鈴似乎在外面跑了壹天,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分外清純,馬尾上盡是香汗,濕淋淋的別有幾分韻味,純白蕾絲T恤、牛仔短褲勾勒著苗條的身材,香汗淋漓讓這充滿青春氣息的肉體更加撩人。
  林鈴似乎累壞了,壹進來先狠狠瞪了張東壹眼,然後拿起壹瓶冰涼的飲料大口大口的喝著。
  “鈴兒,外面很熱吧?先休息壹下。”知性少婦體貼地說道。
  “沒事,習慣了就好。我姐呢?”林鈴搖了搖頭,朝左右看了幾眼,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掃了四周壹圈,唯獨不看張東壹眼。
  “應該在那邊房裏睡覺吧。”張東如見了救命稻草般,趕忙說道。
  “妳們先打,我去找她。”林鈴禮貌地說了壹聲,馬上跑出去。
  與林鈴纖瘦的身材相比,她身上的深棕色包包顯得有點笨重,而且款式很老舊,壹點都不適合她。
  “拿牌啊!楞什麽?”這時,新的壹局開始,貌似有點時來運轉的老女人立刻催促道。
  “哦,好。”
  張東心慌慌的,神不守舍,始終無法集中精神,接連幾把輸了近壹千元,而且都是沒必要放炮的牌。
  張東心裏愈發煩躁,老女人在旁邊更加開心,知性少婦瞥了張東壹眼,也不說話,大眼睛轉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什麽。
  打到傍晚四點多時,張東已經輸了三千元,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幾乎沒有和知性少婦等人說笑的心思,倒不是因為輸錢心疼,反正有昨天那壹萬多元,算總帳還是贏錢,但心裏很慌,因為林燕說要睡覺,結果半天看不到人,林鈴說去找她,也不回來了,不知道這姐妹倆到底有什麽打算,反正伸頭壹刀,縮頭也是壹刀,真要報警的話也認了。
  但這麽不明不白的耗著,張東覺得還不如壹刀砍死來得痛快,這樣莫名其妙的等下去才是最折磨人的。
  知性少婦三女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全都在是問晚飯的事,手機全響個不停,似乎飯局不斷,老女人和李姐還互相顯擺著,嘴裏不離這間飯店、那間飯店的名字,看起來還都是市裏比較高級的地方。
  臨近五點,在張東幾乎崩潰、幾乎要發瘋的時候,突然嘎吱壹聲,門被打開了。
  “打得挺熱鬧的。”門壹開,林燕柔媚的聲音頓時讓張東的骨頭都酥了。
  回頭壹看,張東的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林燕穿得太火辣了,身材本就極端性感,再配上這身打扮,簡直要人老命,她腳趾上塗著淡淡的粉色指甲油,淡紫色的高根涼鞋壹穿,頓時有種玉足誘惑,讓人恨不得好捧起這雙秀足把玩著,修長的美腿在黑色的絲襪包裹下盡顯玲瓏,透出難以抗拒的妖嬈,黑色的真皮短裙,配上看似隨意卻又類似西裝的襯衫,在端莊中有著無比的柔媚。
  那緊身的衣服讓林燕本就火辣的身材更加曼妙,尤其那呼之欲出的胸部和渾圓的翹臀讓人遐想連連,忍不住意淫後入的話該是何等的滋味?
  跟在林燕身後的林鈴雖然沒有那麽令人驚艷,不過她的打扮看似隨意,也比白天多了別樣的清新,深藍色的連身裙、可愛的卡通拖鞋,在簡單的打扮下,那種青春無敵的味道更加強烈,尤其是走進來時馬尾壹晃壹晃的,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喲,打扮這麽漂亮,晚上想上哪裏勾搭男人啊?”老女人壹開口就很損,盡管她輸了很多,不過看張東倒黴,仿佛找到替死鬼似的,滿是皺紋的老臉竟舒展了壹下。
  “燕子,這身衣服也該換了。”知性少婦溫和笑道:“去年過年妳就穿這壹套,也該買壹些流行款式的衣服。”
  “壹件衣服穿兩年,真省啊。”李姐故作誇張地說:“老娘身材好,穿個麻袋都風情萬種。”林燕狠狠的瞪了她們壹眼,目光有些遊離地躲避張東的註視,壹只手抱住知性少婦,親密地說:“怎麽樣?看起來今天手氣不錯。”
  “小贏壹點吧。”知性少婦看著林燕艷光四射的打扮,疑惑地問道:“妳穿這樣幹嘛,晚上是不是有活動?”
  “沒,約了吃飯的地方,壹起去吧?”林燕興致勃勃地說:“反正晚上沒什麽事,吃完飯後看是打麻將還是找個地方唱歌,好久沒有消遣壹下了。”
  “妳這麽摳的人,請我們吃飯?”老女人有些嘲諷地笑道:“我沒聽錯吧?老娘最近可是剛體檢過,耳朵還沒幻聽。”
  “誰說是我請的,反正是有人請!”林燕哼了壹聲,目光若有若無的看k張東,不說話了。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壹陣子,實在讓人頭痛,張東在旁邊聽著,腦子壹陣發暈,她們的語速之快,讓人幾乎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不過有壹點很確定,那就是林燕指定他來當這個冤大頭。
  但張東現在哪有心思請什麽客、吃什麽飯,不過總不能當這麽多人的面提那件事,而且張東倒不是心疼錢,但總覺得很奇怪,林燕越是不發火,他就越渾身不自在,這種慢性的煎熬更是痛苦,完全不知道林燕到底在想什麽。
  這壹番鬧騰,也沒繼續打麻將的心情,眼下都快六點了。
  林燕看了看時間,催促道:“要打晚上接著打。我已經在老飯館訂桌,再晚的話,人家可不留位子。”
  “又老飯館?”張東頓時無語,自從來到這座小鎮,幾乎壹天三餐都是在那裏解決。
  “嗯,肚子是有點餓了。”知性少婦沈吟了壹下,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先結束,晚上大家沒事再繼續打。”
  “我得先回家壹趟。”李姐看了看手機,搖了搖頭,道:“我家那死孩子整天就知道玩電腦,我不回去的話,他連飯都不知道吃。我還是先回去做飯給他吃,妳們吃吧。”
  “妳家保姆呢?”知性少婦疑惑地問道。
  “回老家幾天了。唉,總不能餓壞孩子。”李姐溺愛地說道,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我也不去了。”老女人說:“我店裏的買賣還做著,差不多得回去結帳,今天的錢還沒清點。八點半吧,差不多那時候我再過來,妳們慢點吃,不用著急。”
  “不是吧,那麽忙!”林燕有些著急地道:“難得聚壹下嘛!平時妳們總來捧場,今天不讓我請壹頓,我心裏過意不去。”
  “沒關系,真的沒空。”
  寒暄了幾句,老女人搭著李姐的便車先離開了。
  知性少婦把包包、電腦之類的東西全放在房內,只帶著手機。
  林鈴和林燕似乎都不想搭理張東,壹邊和知性少婦說笑著,壹邊下樓,幾乎把張東當成透明人。
  張東滿心忐忑地跟在林燕等人身後,看著這三個女人的背影,腦子壹陣恍惚,不由得遐想連連。
  即使是同樣的女人、即使是壹樣的身體構造,但林燕、林鈴和知性少婦散發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誘惑,各有千秋。
  林鈴青春活潑,清純動人的率性格外迷人,讓人想品嘗那青春胴體的彈性和這個年紀特有的嬌嫩。
  林燕自然不用說,談笑間媚氣橫生,臉蛋漂亮,身材又火辣,完全是禍害蒼生的性感尤物,這樣的女人,男人第壹眼都不知道看哪裏好,不管容貌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的誘惑。面對著她,荷爾蒙就開始控制不住,只是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控制不了想將她這種女人壓在身下的沖動。
  知性少婦很文雅安靜,說起話來平平和和的,讓人聽著很舒服,打扮端莊大方,壹開口,就散發出高貴知性的氣質,五官秀氣充滿別樣的韻味,讓人不禁遐想她摘下那黑框眼鏡後會是何等誘人,且上了床會是什麽模樣?是溫柔似水的小鳥依人,還是讓人驚喜連連的瘋狂大膽?
  鶯鶯燕燕,園中百花,嫣紅數朵,各有香艷!
  張東腦子嗡嗡作響,心裏暗罵自己真夠不要臉,根本是以色狼的眼光在看美女,還能看出這些詞,以前讀書的時候凈看衛斯理之類的玄幻小說,腦袋瓜裏哪來的這些詞?
  總之,和她們上床肯定各有滋味!
  陳大山坐在櫃臺前打哈欠,壹看眾人下來,立刻站起來,殷切地說:“妳們出去吃啊?”
  “嗯,姐夫,我們去老飯館吃。”林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妳先頂壹下,吃完回來後我看著,妳再去睡壹覺。”
  陳大山滿臉油膩,從昨晚熬到現在,眼睛都紅了。
  聽著林鈴的話,陳大山搖著頭,憨厚笑道:“妳們慢點吃不著急,我還挺得住。”
  “想吃什麽?等等幫妳帶回來。”知性少婦說道。
  但奇怪的是,林燕這個當老婆的反而沒搭理陳大山,而是自顧自的擺弄著手機走出門。
  陳大山似乎也不惱怒,而是高興地笑道:“那幫我帶份豬腳飯吧。”
  “姐夫,那我打包點菜給妳下酒。”林鈴說道。
  “好!”陳大山忙不叠的點著頭,笑得很憨厚、很開心。
  “快點啦!說說說,有什麽好說的!”林燕似乎等得不耐煩,在門口沒好氣的喊了起來,看樣子很惱火。
  “嗯,姐夫,妳先等等。”林鈴似乎很尊敬陳大山,壹口壹個姐夫,反而林燕的態度很奇怪,別說不冷不熱了,簡直有些厭惡陳大山。
  張東插不上話,但覺得別扭,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給陳大山幾根煙,就先出門。
  六點多正是吃飯的時候,老飯館的熱鬧可想而知,張東四人剛走近巷子就楞住,因為路都沒辦法過,小巷停滿摩托車和自行車,根本沒地方可以走。
  巷外也停著不少轎車,讓小巷的交通更堵塞,林燕和林鈴倒是習慣了,只看了壹眼,馬上帶著張東和知性少婦饒遠壹些,從前面的巷子走進去。
  如今哪裏還有吃飯的地方?別說是店裏,就連店後的空地上都擺滿破桌子,坐滿人。
  張東看得連連咋舌,道:“這樣的買賣,恐怕賣白粉都沒有這麽賺。”
  “所以才有那麽多人念念不忘啊。”林鈴不自覺接口,但馬上又意識到什麽,閉上了嘴,狠狠的瞪了張東壹眼。
  “燕子,妳訂哪裏?”知性少婦輕聲問道。
  “放心,畢竟是鄰居,比較熟,訂的是菜園那邊的亭子。”說著,林燕招了招手,立刻有壹輛人力三輪車停下來。
  “跑那邊去啊……”知性少婦哦了壹聲,似乎覺得那地方有點遠,看了看這路的堵塞程度,開她的車去就等著餓死,這又小又滿是車流的路根本開不動。攔了兩輛三輪車,談好價錢後,林燕先上車。
  不過壹上車,林燕馬上為難了,壹輛三輪車只能坐兩個人,她惱火著不想和張東壹起坐,自然也不願意林鈴和這種人渣擠壹車,但張東和少婦不熟,讓他們坐在壹起恐怕不太好。
  林燕纖眉微皺,狠狠的瞪了張東壹眼,沒好氣地說:“這車顛簸,妳這麽大個擠進來不舒服,自己去攔壹輛。”
  “哦,好。”張東苦笑道,不敢說什麽。
  這小縣城的路都不太好,壹般都是比較小的車道,人力三輪車和摩托車到處都是,也就這些交通工具在這裏算是最方便。
  四人三車,林燕說完地點後,車夫就出發,明顯對那地方很熟悉。
  三輪車的速度很緩慢,坐起來別有壹種愜意感,讓人不知為何安靜下來。
  張東默默抽著煙,目光看著前方有說有笑的林燕姐妹倆和始終溫柔如水的少婦,再壹看這小縣城黃昏時的安寧,慌了壹天的心似乎得到壹種奇怪的安撫。
  到亭子的路不遠不近,這種距離走過去會不耐煩,開車去又感覺太近沒必要,因為沒壹會兒就到了。
  沿著小河,慢慢走就到了壹處比較開闊的地方,河邊都是大片農地,有座連汽車都過不了的小石橋連接著河的兩邊,對面則是看起來很熱鬧的菜園。
  張東老實地付了所有的車錢,等回過神來,林燕等人已經走到河對面。張東知道林燕是刻意不想搭理自己,沒有多想,趕緊跟上去。
  門是竹子制的,雖然美觀,但起不了防賊的效果,橋邊停了幾輛車,看樣子來這裏吃飯的人不少,不過明顯這裏不對外開放,比起餐館那邊清靜許多。
  門口有個疑似未成年童工的小弟在招呼人,壹看到這三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明顯楞了壹下,但還是趕緊攔住林燕,客客氣氣地問道:“大姐,妳們有沒有訂位?今天我們這裏沒座位了,全訂滿了。”
  “有訂,姓林。”林燕馬上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小弟查了壹下,點了點頭,殷勤地說:“這邊請,妳們那桌安排在荷池邊。”張東壹行人慢慢往裏面走,壹進去就聽見不少狗的咆哮聲,看來這地方養了不少狗,且壹路上可見雞鴨鵝到處亂跑,遍地散發出壹種復雜的味道,既有些家禽特有的臭味,也有些說不清的香味——菜香?花香?
  張東好奇地看向四周,他從小就在大城市長大,很少到鄉下玩,即使有,也不過是招待遊客的農家樂,玩點漂流或摘草莓什麽的,少有到鄉下的時候。
  沙石小路很短,兩旁是大片菜地,種著各式各樣的時蔬。菜地後是壹座說小不小的池塘,池塘裏種滿荷花,此時正是盛開的季節,壹陣清香撲面而來。
  池上壹片片荷葉翠綠無比,甚至可以看見幾只小青蛙在上面跳來跳去,壹朵朵盛開的荷花,在壹片影影綽綽中的粉紅顯得清純,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妖艷。
  只見五座竹制亭子建在荷池上,壹般種荷花的池塘不會太高,這樣的建築看起來新穎,但在南方比較常見,建造的話工程量也不會太大。
  此時有四座亭子裏已經坐滿人,看起來就像在應酬。個個穿得人模人樣,說話喝酒的時間比吃飯的時間多。
  小弟將張東壹行人帶進亭子內,馬上忙著掛上壹些香囊,又在旁邊點了好幾盆蚊香,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亭子的燈光,瞬間明亮不少。
  張東這才看清楚,亭子的四周全用幾乎密不透風的防蟲網封起來,這種網壹般都是防蚊子的,也難怪小弟要點蚊香,在這種環境下吃飯確實愜意,不過南方夏天的蚊蟲之多不是壹般人受得了,而且像田裏、池子更是昆蟲的大本營。
  南地潮濕,有草有水的地方昆蟲壹向多,炎熱的地方更甚。
  張東突然打了壹個冷顫,看著荷葉上歡快的青蛙,心想:這種地方應該也有不少蛇吧,別他媽吃沒幾口就冒出來壹條蛇,會把人活活嚇死的。
  桌子和椅子都是木制的,雖然不是紫檀之類的,不過明顯是老家具,又重又結實,坐下去感覺很安穩。
  “喝酒嗎?”壹坐下來,林燕就客氣地問道,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笑容僵了壹下,又狠狠的瞪了張東壹眼。
  “姐,不要吧。”林鈴也楞了壹下,同樣不吝嗇地給了張東壹個大白眼。張東感到欲哭無淚,無言以對,心想:老子都沒敢說喝酒的事,這壹坐下來老實得像受氣的小媳婦,屁都不敢放半個,怎麽躺著又中槍了?
  “來點吧!”出乎意料的,看似斯文的知性少婦竟然點了點頭,輕車熟路地說:“不過別喝白酒,這種天氣喝了上火,喝啤酒我又怕發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裏釀的桑梓酒,有的話冰鎮壹下,口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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