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房有術

鐵鎖

靈異推理

“這就是鎮海市……” 壹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站在鎮海市客運站前,望著周邊的高樓大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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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3章命數依然

馭房有術 by 鐵鎖

2019-6-14 16:52

  掛斷電話,張禹的心中滿是疑惑,他更是想不通這其中的原委了。
  “對了,九轉靈佛……”
  張禹很快想到這個,他揣回手機,掏出八字尋命盤,咬破舌尖,壹口血霧噴了上去。
  可惜,這次羅盤上的指針並沒有動。
  “嗯?”見指針不動,張禹簡直懵了。
  “怎麽不動?”
  要知道,九轉靈佛上面,可是塗抹了符灰的,自己就是順著這個找到此地。這壹點,張禹可以真切的確定。
  之前還能找到,現在為什麽找不到了?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
  壹時間,張禹有點糊塗,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難道說,是有高手發現了上面的符灰,然後將符灰給擦掉了……可就算是這樣……我為什麽會順著符灰找到這裏呢……這裏面壹定有問題……”
  想到有問題,可張禹又無法確定,這問題到底出現在什麽地方。
  他看了看地上的老頭,目光轉向院墻下那裏。
  還記得那個殺掉老頭的人,當時留下來壹條手臂,張禹走了過去,不等到近前,就能看到被黑色剪刀剪下來的手臂。
  手臂差不多是齊肩剪了下來的,在手邊還有壹根黑色的手杖,不過這手杖不長,也就四十多公分。杖頭處是黑色的眼鏡蛇形狀,眼鏡蛇的雙眼有壹對綠色的寶石,散發出綠光,看起來十分駭人。
  張禹蹲下身子,伸手輕輕觸碰手杖,跟著能夠感覺到,這上面有壹股邪氣。
  又看了眼壹旁的手臂,露出來的那只手,很是滄桑,能夠看出,這人的年紀不小。特別是這只手,似乎除了骨頭,就是皮了,十分的尖銳,就和老鷹的爪子都沒什麽區別。
  “這又是個什麽人……他們到底都是做什麽的……”張禹在心中嘀咕,還是沒有壹個頭緒。
  此時此刻,想要解開心中的謎團,好像只剩下壹條路,那就是去黃金海岸見黃韜。看看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
  房子現在已經被火燒了能有壹半,這種荒郊野外又是大黑天的,估計不會有人註意到這裏的火情。
  張禹撿起那根手掌,打出壹張火符,將手臂給點燃燒了。他又來到老頭的屍體旁,琢磨了壹下,幹脆腳踏罡步,念起了超脫的經文。
  這也算是給老頭做壹個法事,讓人得以超脫。容後,張禹看著老頭,平和地說道:“妳的死與我有關,雖說不知妳是善是惡,但妳的女兒總歸是無辜的。放心好了,我會想辦法治好她,讓她開始新的生活。”
  說完這話,張禹又放了壹張火符在老頭的身上,老頭的屍體旋即點燃,化作灰燼。
  張禹轉頭朝外面走去,他沒有翻墻,而是走的院門。黃巾力士抱著女人,跟在張禹的後面,當走出院門之後,張禹壹揚手,幾張符紙飛向空中。
  “轟!”“轟!”“轟!”……
  幾道閃電憑空落下,這裏化作壹片廢墟。
  張禹掏出電話,撥了徒弟的號碼,讓徒弟開車回來接應。過了小河,等了沒壹刻,徒弟開著車從遠處飛馳而來。
  兩下見面,張禹上車,黃巾力士將沈睡的女人也抱上車。看到黃巾力士,車上的兩個徒弟都莫名其妙,實在想不明白,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而張禹只是壹甩袖子,黃巾力士就消失不見。
  “師父,這是啥?”壹個弟子好奇地問道。
  “現在還沒能告訴妳們,以後妳們就知道了。”張禹故作神秘,跟著說道:“去黃金海岸。”
  開車的子弟立刻壹腳油門,車子朝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眼下天色還沒有亮,張禹著急前去黃韜那裏壹看究竟。
  來的時候,是靠著八字尋命盤壹路尋找路徑,肯定要走冤枉路。現在回去,壹切就容易多了。
  淩晨五點多鐘,車子距離黃金海岸就不遠了。張禹讓徒弟停車,將這個女人直接送回無當道觀。
  他認真叮囑,這個女人是個瘋子,醒來之後,恐怕會亂喊亂叫。回到道觀,壹定要妥善安頓,讓王春蘭和趙秋菊負責照顧。
  兩個弟子不停地點頭,張禹這才下車,獨自前往黃金海岸。
  他壹邊走,壹邊掏出手機,給黃韜打了個電話,告訴黃韜,自己來了。
  等他走到黃金海岸門口的時候,就見黃韜已經大門口等候。
  “張總,妳來了,快快裏面請。”
  “好。”因為黃韜還帶著兩個保鏢,張禹也沒多說。
  二人壹起進到裏面的私家別墅,來到二樓把頭的房間。黃韜將房門打開,這次沒有看到兩個服務員,只是聞到壹股難聞的臭味。
  張禹皺了皺眉,說道:“哪來的臭味?”
  黃韜馬上說道:“就是我兒子拉的,臭死了……若不是妳要留著,早就給沖掉了……”
  “不好意思。”張禹趕緊說道。
  走進房間,看向那大圓床,床上也沒有人,料想是裏面的味道太大,黃信也不能留在這裏躺著。
  張禹和黃韜壹起進了衛生間,衛生間不小,還設有浴室什麽的,張禹當然沒有心思觀察裏面的裝修,只是來到馬桶那裏。
  黃韜根本不敢靠前,只管捏著鼻子,都有些呼吸不暢。張禹也熏的夠嗆,簡直是臭到家了。
  張禹屏住呼吸,朝馬桶內看去,裏面亂七八糟,除了黑色的稀屎之外,就是頭發。
  看了壹會,張禹也沒能看出端倪,光聞味都能熏死,張禹總不能去嘗嘗。唯壹能夠看出來的就是,這些頭發是女人的頭發,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沖了吧。”張禹伸手按動按鈕,壹大股水沖出,將馬桶內的亂七八糟都給沖了下去。
  他回身朝外面走去,黃韜也趕緊出了衛生間,離開臥室,關上了門,二人才大口的呼吸。
  喘息了壹會,張禹才道:“令郎現在在什麽地方?”
  “他在樓上的房間,已經睡了。”黃韜說道。
  “我想去看看他,給他把把脈,看有沒有真的痊愈。”張禹說道。
  “好、好……”黃韜連連點頭,帶著張禹朝樓上走去。
  來到三樓,進到左側的第壹個房間。
  這個臥室同樣很大,壹進門就能看到兩個服務員坐在裏面。後面是屏風,估計床就在那裏。
  服務員見到黃韜到來,趕緊恭敬地打招呼,黃韜微微點頭,示意二人退下。
  張禹和黃韜壹起來到屏風後,黃信側身躺在床上,已經熟睡。張禹在床邊坐下,先是打量了壹下黃信的氣色,還真別說,好了許多。
  他伸手抓向黃信的手腕,脈象也比上次通順了許多,再閉上眼睛,用心眼觀察,原本被頭發包圍住的喉輪和生zhi輪,已經再也看不到頭發。能夠看到的,只有上面的氣魄和精魄。
  瞧這樣子,已然是痊愈。
  不過,這讓張禹更加想不明白了,給黃信下降頭的人,到底是什麽人?這人的目的又是什麽,難道只是為了九轉靈佛?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為什麽會追蹤到瘋女人那裏,九轉靈佛現在又去了哪?
  驀地裏,張禹又想到這壹件,那就是黃信的命數。如果說之前黃信的命數是因為被人下了降頭才有所改變,現在已經痊愈,那會不會恢復正常呢?
  張禹往上湊了湊,然後伸手摸向黃信的臉。摸了片刻,張禹又是壹怔。原來,黃信的命數並沒有半點改變,仍然是父親有損陰德,自己將斷子絕孫。
  “怎麽還是這個樣子……”張禹在心中嘀咕起來。
  見張禹半晌不出聲,壹旁的黃韜小聲問道:“張總,怎麽樣?”
  張禹這才從沈思中反應過來,他睜開眼睛,站起身子,說道:“令郎已經痊愈……”
  他本想說出心中的疑惑,但卻沒有說。
  “真的全好了?”黃韜有些激動地說道。
  “嗯。”張禹點了點頭,跟著說道:“不過九轉靈佛去了哪,我沒有找到,實在不好意思。”
  “無妨無妨……”黃韜急忙說道:“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只要人能平安,比什麽都重要……”
  張禹在這之前,還覺得黃韜身上會不會有什麽問題,所以此番前來,也頗有試探的意思。
  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問題來,唯壹的發現,就是黃信的命數依舊沒變。
  壹切都是那樣的匪夷所思,壹切都是那樣的叫人想不通。
  “問題到底出現在什麽地方?九轉靈佛,又是在哪呢?”張禹想不出究竟。
  “張總,時候也不早,天都快亮了……我看要不然,妳先休息休息,我讓人給妳安排房間……如果需要按摩什麽的,我馬上叫人準備……”黃韜說道。
  “不必了。”張禹搖頭壹笑,說道:“我現在得回家了。”
  說完,他就朝外面走去。
  黃韜親自相送,壹直將張禹送出黃金海岸。見到張禹沒有開車,黃韜讓保鏢開車相送,張禹也沒有拒絕。
  車子壹路來到光明山腳下,張禹下車,開車的保鏢自行駕車離開。張禹來到道觀,此刻天已經大亮,道觀內有不少人在上香,十分的熱鬧。
  張禹直奔後院,順便給晚上開車回來的弟子打了個電話,尋問瘋女人在什麽地方。
  弟子告訴他,人已經交給了王春蘭,應該是在後院。於是,張禹壹邊朝後面走,壹邊又給王春蘭打了個電話。
  王春蘭將人安排在後院的藥堂,那是壹個院落,有休息的值房,還有裝著藥材的房間,主要是子弟們配藥的地方。
  來到值房,就見那個女人坐在炕內角落裏,懷裏緊緊地抱著毛毛熊,身子瑟瑟發抖,倒是沒有亂喊亂叫。
  王春蘭和趙秋菊守在這裏,見張禹進來,趕緊打了招呼。張禹尋問了壹下情況,女人是剛剛醒過來的,醒來之後,就抱著毛毛熊縮到了墻角。王春蘭跟她說話,她也不回答。
  趙秋菊則是說道:“師父,我給她把過脈,她有嚴重的痰阻心脈和肝郁氣結,應該是已經瘋掉了。”
  “沒錯。”張禹點頭。
  “師父這是要治好她。”王春蘭說道。
  “是的,只是她的病情嚴重,壹時半刻,恐是治不好的。”張禹說道。
  “確實很嚴重,在我看來,她沒瘋之前,應該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到底是什麽樣的刺激,就不得而知了。”趙秋菊如此說道。
  張禹點了點頭,心頭隨即壹動,“是啊,她肯定受過很大的刺激……”
  回想起剛剛見到這個女人時的樣子,她嘴裏所喊得那些話,驚慌、祈求……
  可讓張禹想不懂的是,這個女人明明有壹個很厲害的父親,雖說這個老頭不是自己的對手,卻也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
  “如果說,能夠知道她瘋了的真正原因,會不會有所發現呢……”張禹的心中,冒出這樣壹個念頭。
  眼下的事情,撲朔迷離,壹切的線索,全部中斷,留給自己的,只有這個女人。
  張禹可以選擇,就此放棄,反正黃信已經好了,事情跟自己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系了。
  但現在就讓他放棄,實在有些不甘心。特別是老頭臨死時的那句話,更是耐人尋味。
  “她是我的女兒……不要傷害她……她已經很可憐了……我知道……妳……不……不……”
  “怎麽才能知道她瘋掉的真正原因呢……”張禹又琢磨起來,很快,他想起壹件事。
  那就是當初自己跑到精神病院去查訪,結果發現藥王門的老頭在對醫生使用催眠術,靠著催眠術,問出了很多事情。
  這門催眠術和張禹使用的催眠按摩其實也差不多,可張禹只會讓人睡眠,不會從中進行問答。
  琢磨了壹會,張禹想到了太師叔孫昭奕,這位太師叔深不可測,或許能有些辦法也說不定。
  張禹讓王春蘭、趙秋菊繼續守在這裏,他壹個人前往最後的院落。
  院子裏,歐陽艷艷還在和潘勝在樹下妳追我趕,二人的步法,明顯比以前更加精妙,看起來速度不快,但卻讓人難以捉摸。
  張禹看的清楚,歐陽艷艷有幾次差點抓住潘勝的後脖領,卻偏偏慢了半步。潘勝也是如此,幾番險些抓住歐陽艷艷,也都是差那麽壹丁點。
  潘老爺子的房間內,有廣播的聲音,張禹聽得出來,好像是財經早報,報道的是股票行情。
  葉玲瓏躺在院裏的壹張躺椅上,這椅子應該是潘老爺子的。葉玲瓏的手裏拿著壹個大蘋果,懷裏趴著壹只大烏龜,葉玲瓏自己吃壹口蘋果,然後再咬壹口蘋果下來,餵給金鱗龜。
  大家夥的生活,十分的和諧,張禹都不禁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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