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房有術

鐵鎖

靈異推理

“這就是鎮海市……” 壹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站在鎮海市客運站前,望著周邊的高樓大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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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2章狗屁名門正派!

馭房有術 by 鐵鎖

2019-6-14 16:52

  “不就是……臭腳丫子味麽……”波塵子被張禹盯著,現在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由此不難看出,他的緊張程度,“這、這有什麽可說的……總不能因為我的衣櫃裏有臭腳丫子味……妳就能認定,我殺了師父吧……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就讓我來慢慢說……如果我猜得不錯,在這個櫃子中,應該困著壹個殘疾人……妳說對吧……”張禹逼視著波塵子,壹雙眸子中,散發出攝人的光明。
  波塵子顯然不敢跟張禹的目光相對,他的目光左右閃爍,含糊其辭地說道:“這怎麽可能……殘疾人……我根本沒看到……”
  馮崇絕、常鑫、碧星子可不是瞎子,已然從波塵子的反應中,看出壹些問題。波塵子要不是心虛,怎麽可能這般。
  難道說,壹切都如張禹所言,是波塵子殺的詹道人。可不太可能吧,波塵子沒有理由這麽做。
  而且,波塵子壹向忠厚老實,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吧。
  接下來,張禹又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殘疾人是壹個高手,他的嘴巴,應該是被人給堵住,身子應該也被捆住。再看這個衣櫃,能夠躺下壹個人,可是衣櫃有四個門,上面都有木楞子,想要滾出來,也是不可能的。困住殘疾人的那個人,想來還在其中設置了幻陣,令人無法看到他。這樣壹來,任誰也不會發現……只是時間久了,這個殘疾人即便不會悶死,也會被餓死……所以,他壹定會想辦法求生,那該怎麽做呢,唯壹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將腳上的鞋給蹭下來……我想,他的腳應該壹直穿著鞋,難免要捂出味來,然後他再想辦法,利用真氣使腳上散發的氣味更為濃重,只要有人打開櫃子,就會聞到……人在聞到味道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檢查壹下,雖然被幻陣所迷惑,可壹旦觸碰到其中困著的人,幻陣就會解開……妳是壹個道士,那個人又是玄門高手,向妳做出壹些承諾,教妳點本事,妳自然會助他逃生,妳說是麽……”
  “這都是妳自己的猜測……簡直是天方夜譚……妳這種鬼話,誰會相信……”波塵子緊張地說道。
  說實話,他現在心跳加速,說話的時候,都有點大喘氣了。
  “我會相信!”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壹個女人的聲音。
  張禹壹下子就能聽出,說話之人是誰。
  沒錯,很快就有壹個身穿道袍的少女走了進來,不是旁人,正是有著寒塵仙子之稱的上官寧。
  見到上官寧進來,不等別人說話,波塵子就急切地說道:“師妹,妳怎麽會相信他的話呢……我是無辜的……”
  旁人也都看著上官寧,想要看看,上官寧會怎麽說。
  “妳會是無辜的嗎?”上官寧面若秋水地說道:“妳們剛剛的話,我在走廊上都聽的清楚……妳殺害詹師伯的證據,已經找到,可謂是鐵證如山……”
  “難道他的壹番猜測,就成證據了?”波塵子不服地說道。
  “他是在猜測、推理,但又是有理有據。最為重要的是,妳在案發現場,留下了重要的證據!”上官寧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不可能!”波塵子急切地叫道。
  可這話壹出口,他就反應過來,自己說走嘴了,他連忙又道:“我根本就沒殺師父……妳們倆……不要詆毀我……”
  “妳剛剛的話,已經出賣了妳自己。我也不是詐妳,妳確實留下了證據……妳若是不信,就過來看看……”上官寧說著,就朝外面走去,直奔對面的書房。
  她的話,讓波塵子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妳還等什麽,走吧。”張禹看了波塵子壹眼,沈聲說道。
  說完,他也朝外面走去。
  先前還相信波塵子不是兇手的馮崇絕,此刻的臉色已經寒了下來,冷冷地說道:“走吧,過去看看!”
  波塵子知道,不去是不成的,只能硬著頭皮走出房間,來到對方的書房。
  常鑫和碧星子都跟了過去,幾個人已經看到,上官寧正蹲在地上,伸手指向地上的壹小塊汙漬。
  幾個人都是不解,馮崇絕好奇地問道:“小寧,證據在哪?”
  “就在這裏。”上官寧直接說道:“先前這裏人來人往,並沒有人註意,妳們過來看,這裏有壹塊蠟油的痕跡。”
  聽了這話,幾個人立刻湊了過去。
  馮崇絕是第壹個,她蹲到地上,用手壹摸,確實有點滑。這塊汙漬,應該被人踩過,看起來不顯眼,只有摸過才能確定,這是蠟油。
  “真是蠟油……”馮崇絕忍不住說道。
  隨後,她擡頭看向壹邊的波塵子。
  波塵子的身子都在顫抖,壹時間根本不敢出聲。
  上官寧慢慢地站了起來,看向波塵子,“張真人剛剛說了,有人在這裏用蠟燭充作陣眼,正好我發現了這裏有壹塊汙漬,仔細壹觀察,發現正好是蠟油。妳曾經用指甲摳過,但是沒有完全摳幹凈。蠟油在指甲中,也不是說,很容易就能全部洗掉了……要不然這樣,妳把手伸出來,讓我們檢查壹下,妳的指甲中還有沒有殘余的蠟油……”
  “我……我……”波塵子更加緊張了,他見眾人都看向他的手,不自覺地將手背到了身後。
  “把手伸出來!”見他這般,馮崇絕厲聲叫道。
  “我……我……”壹瞬間,波塵子的身子壹軟,癱坐到地上,他的眼淚淌了下來,失聲哭道:“沒錯……是我殺的師父……”
  “什麽?”“真的是妳……”見波塵子承認,常鑫和碧星子直接就懵了,顯然是做夢都不會想到,波塵子竟然會殺死師父。
  馮崇絕也是震驚地說道:“妳……真的是妳……妳師父待妳不薄……妳為什麽要這麽做?”
  “待我不薄……待我不薄……哈哈哈哈……”波塵子擡起頭來,忍不住大笑,仿佛是聽到這個世上最為可笑的笑話。不過,他這是苦笑,眼淚順著眼角不停地淌出,“師父看我老實,壹直都欺負我……這些年來,我四處結善信,積功德,結到的善信,達到上千萬,加上我的修為,早就應該達到高玄部道士的境界了……可是他呢,不是私自扣了我的信善,中飽私囊,就是瓜分我的功德……前年我給大觀園連鎖燒烤店看風水,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賺到了壹百萬,可結果呢,他只給我報了三十萬,他自己報了五十萬,剩下的四十萬,都進了他的口袋!還有給曹記珠寶行加持的那套首飾,其中有壹半的功勞都是我的,結果他半毛錢也沒算在我的頭上,就連曹老板給的藍寶石,和玉石加工成項鏈之後,也是由我加持的,可他卻送給妳常鑫……這件事,旁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還有……”
  波塵子越說越是憤慨,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指向常鑫,憤憤地說道:“這件事妳最清楚,就在今年四月份……妳我還有師父去華夏酒店看風水……到了酒店沒多久,妳和師父就沒影了,妳們倆做了什麽,妳們倆自己心裏清楚……華夏酒店的風水布局,都是我給布置的,華夏酒店給壹百五十萬,結果師父是怎麽分配的功德……他自己拿了八十萬的功德,給妳分了五十萬,而我這個幹活的,只拿了二十分……憑什麽!憑什麽……”
  “師兄……”常鑫聽了這話,流下了眼淚,她雙膝壹曲,跪倒在地,“師兄……我知道妳心裏委屈……可是這事真的不怪我……”
  “我知道不怪妳!”波塵子咬著牙,恨恨地說道:“要不然,死的人就是妳,而不是他了……”
  說著,波塵子看向沙發上詹道人的屍體,瞪起了眼珠,激動地叫道:“我早就想殺了他了,可又有些不敢……那壹天,我突然想起飛星九刃的傳說,讓我壹下子萌生了念頭……於是,我私下裏偷偷的打造了壹把飛星九刃,壹直在等機會……這次出門,我認為是最好的機會了,只要殺了他,以後我就解脫了,沒人再會壓迫我,沒人再會搶我的功德……這幾天來,我壹直都在想辦法,找機會,可始終找不到好的機會……就在昨天,咱們入住這家酒店之後……我在衣櫃裏,聞到了臭味,跟著發現了壹個人……沒錯,這個人就是妳說的那個殘疾人……”
  說到此,波塵子的目光投到張禹的身上,“我真的很納悶,妳是怎麽知道,那是壹個殘疾人的……”
  他的眼睛都在發紅,布滿了血絲,“這個殘疾人當時的樣子,就和妳描述的壹模壹樣,他的身子被捆著,嘴被堵住,光著雙腳,鞋被他踢在壹邊……當時我本來以為他是被人綁架了……結果他看我穿著道袍,就告訴我,他是壹個玄門高手,只要我不動聲色,不讓人發現他,並幫他離開這裏,他就教給我厲害的玄門本事……他真的是太厲害了,輕而易舉的就能布置出壹個幻陣,而且還能依靠蠟燭,不留下半點的陣法殘余……可惜的是……我沒聽他的話……呵呵呵呵……都怪我……太貪心了……”
  “妳沒聽他說的什麽話?”張禹好奇地問道。
  “他似乎看出來,我學幻陣是想要殺人……於是他叮囑我,在動手之後,最好將蠟燭毀掉……壹切正如此推測的那樣,我先是在將近七點半的時候,進到了書房,突然下手殺了他……當時,我道袍上濺了很多血,就按照他說的方法,布置了幻陣,點燃了蠟燭,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燒毀了衣服……在晚課結束之後,我又偷偷過去,收走了蠟燭……蠟燭就放在地上,留下了很多蠟油,我用手指摳了半天,還是留下了痕跡……因為常鑫上來的時候,完全被幻陣所迷惑,我覺得這東西實在是太好用了,雖然我也知道怎麽加持,奈何我的修為太低,再修煉幾年,以難以加持出來這樣壹根蠟燭……於是,我就抱著僥幸心理,將蠟燭放到皮箱裏……我以為,不會有人看出來……但是沒想到……妳、妳……哈哈哈哈……老天爺啊老天爺……妳實在對我太不公平了,既然讓我遇到了傳我本事的高手……為什麽又讓我碰到張禹……”波塵子越說越是委屈,他又是苦笑,又是落淚。
  是啊!
  他的計劃,本來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因為找到了這根充當陣眼的蠟燭,那張禹對幻陣的假設就很難成立。畢竟,誰都知道,波塵子根本不會幻陣。
  張禹低頭看著正在流淚的波塵子,他心中明白,如不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波塵子怎會對師父痛下殺手。
  他又扭頭看向詹道人的屍體,這種人就算是死,或許也是死有余辜。
  可是這件事,於情於法,都是有點說不通的。畢竟在法律上,殺人償命,在情理上,壹日為師終生為父。
  當然,這件事該如何處置,不是他張禹的事情,而是袁真人的事情。
  死者、兇手,都是白眉宮的弟子。
  果然,馮崇絕看向上官寧,說道:“小寧,現在兇手已經找到,該怎麽辦,咱們無法做主。妳將此事,匯報給方丈師姐吧。”
  “是,師父。”
  上官寧答應壹聲,立刻出了書房,前往自己的房間。
  張禹等人都站在書房內等著,趁這個機會,張禹看向波塵子,說道:“那個殘疾人去哪了?”
  “哈哈哈哈……”壹聽張禹這麽問,波塵子不由得大笑起來,他的笑容十分的猙獰,跟著狠狠地說道:“我明白了,妳就是困住他的人吧,要不然妳怎麽可能知道的這麽清楚……我不管他是善是惡,但他都是我的恩人,想要從我的嘴裏知道他的下落,簡直是休想……名門正派,其實也不過是壹肚子男盜女娼,都是狗屁!”
  說這話的時候,波塵子顯得十分憤慨,緊跟著,他的嘴裏發出“呃”地壹聲,人跟著向旁倒去。
  “妳!”張禹立刻搶到波塵子的身邊,蹲下身子,他能夠看到,波塵子的嘴裏淌出鮮血的血液。
  波塵子的眼睛已經翻白,張禹壹把抓住他的手腕,跟著搖頭苦笑。
  “他咬舌自盡了……”
  “師兄!”“師兄!”
  碧星子撲到波塵子的身邊跪下,不由得大哭起來。常鑫先前跪在地上,根本沒起來,她快速地爬到波塵子的身邊,也大哭起來。
  張禹不難看出,這二人心中對波塵子的感激。因為波塵子做了他們兩個不敢做的事情。
  或許,詹道人就算今天不死在波塵子的手裏,早晚也會死在別人的手裏。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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