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五章
　　晚上七點。在上萬名觀眾的鼓掌叫好聲中，“生死局”馬上就要開始了！
　　方圓十幾平方公尺的搏擊臺上，兩個搏擊手已各自就位，分別站在左、右對角線上。
　　左邊是神氣活現的壯漢黑塔，全身幾乎不著寸縷，只穿著壹條寬松的大短褲，強健的肌肉壹塊塊賁起，泛著黑黝黝的油光。
　　右邊是冷靜肅立的“蝙蝠女”曼妙的身材裹在全套緊身戰衣中，頭上戴著唯妙唯肖的蝙蝠狀眼罩，遮住上半張臉龐，僅能看見明亮的雙眸和緊抿的嘴唇。
　　修長渾圓的雙腿蹬著黑色馬靴，充滿了力量與健康的美感，整個人就好象剛從電影或漫畫裏走出來。
　　“黑塔！黑塔！黑塔必勝！”
　　“蝙蝠女、支持妳！蝙蝠女、支持妳！”
　　雙方的支持者大約是壹半壹半，各自大聲吶喊助威，為自己壓註的搏擊手加油。
　　還沒正式開打，現場的氣氛已經近乎沸騰。
　　畢竟這是壹場高水準的格鬥。對陣的雙方都從未失敗過，今晚兩個人首次交手，不僅將會決出勝負，而且還很有可能會見生死！
　　所謂“生死局”的意思，就是雙方以生死來定勝負，整個過程都不設裁判。
　　即便壹方已經徹底失敗、甚至有了生命危險，賽事也不會結束。勝者可以繼續對敗者窮追猛打、任意施暴，壹直到打死為止！
　　如此，就比壹般的賽事更加慘烈、更加血腥，更能滿足這個時代人類空虛而變態的心靈。
　　不過也正因為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願意參加生死局的搏擊手是極其稀少的，幾個月也難得舉行壹次。像今晚這樣，居然有女性搏擊手參加生死局，更是破天荒頭壹遭。
　　“卡……卡卡……”
　　機械的轉動聲中，壹個巨大的金屬鐵絲網緩緩降下，籠罩了整個搏擊臺。
　　這是為了確保生死局絕對不會中斷。從這壹刻起，兩個選手都被關在裏面，落在下風的壹方即使想逃，也逃不出這個搏擊臺。
　　只聽鈴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了！
　　黑塔眼中射出殘忍興奮的光芒，吼叫壹聲，大步朝對手奔去。
　　夜蓮也拔步迎上，身法比對手更加快捷。
　　“砰”的壹聲，兩人硬碰硬地對轟了壹拳，彼此正好交錯而過。
　　觀眾們都歡呼起來，更加大聲地為心目中的贏家助威。
　　黑塔和夜蓮果然沒有令支持者失望，雙方拳打腳踢、妳來我往，兩條人影兔起鸧落，轉眼間就交手了六、七招。
　　這的確是近來最精彩的壹場比賽，表面上看來，暫時誰也占據不了上風。但是，黑塔其實已經竭盡全力，夜蓮卻只施展了壹半的身手應付著，沒有展現自己的全部本事。
　　從力量上來判斷，這個大言不慚的家夥確實了得，應該是壹個較高級的生化人。
　　但是再厲害的生化人，也無法跟具有變身能力的轉基因人較量。
　　只要夜蓮願意，擊倒他雖然不能說是易如反掌，但也不是多困難的事。
　　不過她卻不想太快結束戰鬥，寧願跟這家夥多纏鬥壹會兒，以免暴露了自己的真正實力。
　　事實上，這幾天來夜蓮打倒了二十多位搏擊手，也都是故意纏鬥了許多回合後，才“險而又險”地取得勝利。
　　黑塔卻焦躁起來，隱約感覺這女郎的身手的確不在自己之下。他事先已經在眾多好兄弟面前誇下海口，今晚要是不能打贏，那也不用混下去了。
　　“哇呀呀！”
　　暴喝聲中，黑塔餓虎撲羊般逼上前，手掌猛襲夜蓮豐滿的胸部。
　　夜蓮冷哼壹聲，側身躲過，揮拳痛擊他的面頰，壹招間就反客為主，攻敵之必救。
　　不料黑塔居然不避不閃，低頭猛沖過來，兩手仍是抓向蝙蝠戰衣裏的高聳雙乳。
　　這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夜蓮壹驚，只得再次飛身躍開躲閃，但在倉促之間，左乳還是被對方的指尖掃中，蝙蝠戰衣也應聲裂了壹小塊，露出了白晰的肌膚。
　　全場立刻響起口哨聲和喝彩聲，即使是買夜蓮贏的支持者，也忍不住色瞇瞇地哄笑起來。
　　黑塔洋洋得意地對觀眾們壹抱拳，又故意將指尖含入口中舔了舔，猥褻的意味十足。
　　只見蝙蝠女的眼罩後射出憤怒的目光，胸部也在明顯起伏著，但卻沒有立刻沖過來反擊，仍然靜靜地站在原地，仿佛在很努力地克制著自己。
　　哈哈，畢竟是娘們！只要壹發狠，她就害怕了。黑塔以為這種拼命的打法見效了，心中暗喜，狂風暴雨般發動了新壹輪攻勢，招招都是壹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夜蓮沈著應戰，暫時采取避其鋒芒的守勢，腳步連連倒退，很快就從搏擊臺中心退到角落。
　　其實，她身為霸王花，不知多少次遇到歹徒負隅頑抗，企圖拼個魚死網破的情形，對付這種無賴招數也是駕輕就熟。但問題在於，如果她真的以十成硬功夫去還以顏色，力量就無法操控自如，十之八九會將黑塔當場擊斃。
　　打死這樣壹個殘暴的挑釁者，當然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但要是被真正的內行人看在眼裏，她的真實潛力就暴露無遺了。
　　而且打死人始終是壹件麻煩事，雖然雙方都是自願打生死局，不會有法律上的糾紛，不過很有可能會引起控制地下格鬥場的黑幫註意，身不由己地卷入更多是非，那也是相當令人頭疼的。
　　這麽壹猶豫，黑塔已經逼近到咫尺距離，獰笑著雙臂壹個熊抱，想將這美麗性感的蝙蝠女摟進懷中。
　　此時夜蓮的背心已貼住金屬鐵絲網，再沒有後退的空間了。但在這危急的壹剎那，她的人驀地縱躍而起，足尖在黑塔腦門上壹點，壹個淩空翻身掠回搏擊臺正中。
　　全場噓聲四起，不少人發出惋惜的嘆息聲，更多人則是熱烈地鼓掌吶喊，希望戰鬥早點進入白熱化階段。
　　這樣子又交手了十多個回合後，蝙蝠女似乎已經落在下風，好幾次都差點被擊倒或生擒，但每次偏偏都能“勉勉強強”地化解掉危機。
　　黑塔鬥得興致勃發，忽然壹聲大吼，抓住自己腰間的短褲壹拽，將之撕扯下來，隨手拋在壹邊。
　　他頓時變成赤條條壹絲不掛，兩腿間油黑發亮的肉棒猙獰豎起，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觀眾們發出更加興奮的歡呼吶喊，口哨聲此起彼伏。
　　“上她！黑塔！上她！黑塔！”
　　為黑塔打氣的喊聲也驟然加大了十倍，幾乎響徹整個格鬥場，完全蓋過另壹方的微弱聲音。
　　“來啊，小母蝙蝠，有種就別逃！”
　　黑塔嘿嘿淫笑著，張開兩條手臂緩步向夜蓮逼近。
　　這次夜蓮果然沒有再躲開，冷冷瞪著對方，雙眸裏仿佛有火在燃燒。
　　等到兩人距離只剩壹公尺時，忽然各自大喝壹聲，同時揮拳展開令人眼花繚亂的對攻。
　　觀眾們還沒看清楚，攻勢又突然靜止了。只見兩個人仿佛都中了定身術般，四條手臂互相架著，陷入僵持的狀態。
　　顯然，雙方正在較量力氣，這時候已經再無任何技巧可言，力大者將會取得勝利。
　　黑塔畢竟是男人，很快就占據了上風，感覺到蝙蝠女的手臂在不停顫抖，力量已經愈來愈小了。
　　他心中得意，仿佛已經看見這美麗女郎的悲慘下場。
　　最多再過半分鐘，她的力量就會耗竭，身上的蝙蝠戰衣將被壹塊塊擊碎、撕裂，然後被按倒在地或是舉到空中，在驚惶哭泣聲中接受淩辱。
　　呵呵呵，能夠占有如此強勁的女對手，絕對是人生的壹大享受。
　　黑塔想到這裏，忍不住欲念高漲，胯下肉棒更是完全充血翹起，幾乎接觸到蝙蝠女的小腹。
　　觀眾們也都看出了孰強孰弱，氣氛更是沸騰到頂點。不少人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狂呼亂叫，也有人掩住臉面，不忍再看接下來的慘景。
　　但是就在這時，驚人的變故驀地裏發生了。
　　兩條僵持的人影突然乍分乍合，接著只聽黑塔壹聲痛呼，強壯的身軀莫名其妙地飛了出去，沈重地摔在搏擊臺另壹側。
　　所有人都發出驚叫聲，這變化實在太快、太不可思議了。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勝敗之勢就完全逆轉，剛才還不可壹世的黑塔就已經頹然倒地了。
　　夜蓮壹步步走到黑塔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失敗者。
　　全場鴉雀無聲。
　　黑塔驚怒地望著夜蓮，蜷曲在地上掙紮著，壹時之間怎麽也爬不起來。
　　“妳……妳贏了！要殺就殺……來啊，殺了我啊！”
　　“怎麽這樣就認輸了？我看妳還很有精神嘛！”
　　夜蓮語帶諷刺，冷冷盯著黑塔的下身。那根肉棒居然還是直挺挺地豎著，看上去醜陋至極。
　　黑塔壹邊忍痛暗暗積蓄殘余的力量，壹邊嘴硬道：“是啊，老子還能跟妳大戰三百回合，妳要不要試壹試啊？這次老子絕對不會輸……”
　　夜蓮輕蔑地打斷他：“就憑這麽壹個小不啦嘰的東西？”
　　她故意提起右腳，足尖撥了撥高翹的肉棒。
　　黑塔悶哼壹聲，雖然不甘心被嘲笑“小不啦嘰”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能暫時忍了這口氣。
　　“妳放心，我不會殺妳的。”
　　夜蓮的目光忽然變得很溫柔，壓低噪音說出這句話。
　　黑塔壹楞，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不過我還是要讓妳接受壹點教訓……”
　　夜蓮柔聲說著，右足輕輕踩著男人的肉棒，將它壓向腹部。
　　黑塔不禁發出呻吟聲，雖然隔著黑色的馬靴，但他還是能清晰感受到那纖巧柔軟的腳心，正摩擦著自己本就興奮勃起的棒身，帶來壹股難以形容的快感。
　　但不知怎的，他心裏卻有壹種隱約的恐懼，喘息著說：“妳……妳想幹嘛？”
　　“妳猜猜！”
　　蝙蝠眼罩後射出冷酷的光芒，但足掌的動作卻更溫柔，仿佛挑逗壹般來回摩挲著。
　　“妳……啊……啊……妳！”
　　“怎麽樣？舒服嗎？”
　　“我……我……啊……”
　　黑塔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感覺靈活的足趾正透過馬靴，壹會兒夾住龜頭，壹會兒輕揉陰囊，熟練撥弄著自己最敏感的區域。
　　這不僅是挑逗，而且簡直是在提供“足交”服務了，甚至是他這輩子享受過最銷魂的壹次“足交”可惜，也是最短暫的壹次足交。
　　黑色的馬靴突然提起，接著狠狠向下壹踩！
　　壹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響起，令全場觀眾為之駭然。上萬道目光不敢置信地盯在格鬥場上，盯在那只馬靴上。
　　馬靴緩緩移開了。
　　只見黑塔的生殖器已經變成血肉模糊壹團，再也看不出哪裏是肉棒、哪裏是陰囊了。
　　“這就是暴露狂的下場！”
　　夜蓮壹字壹句地說，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每個觀眾都聽得清清楚楚。
　　黑塔反而沒有聽到，因為他已經痛暈過去了。
　　全場壹片騷動。大多數觀眾都是男人，可以接受壹條人命被活活打死，但卻無法接受“命根子”被毀掉的噩運。即便是壹直支持蝙蝠女的忠實擁護者，也都覺得她此舉太過殘忍。
　　夜蓮卻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想，昂首挺胸地站在搏擊臺上，高高舉起雙臂，像往常壹樣擺了個勝利者的姿勢。
　　沒有掌聲，也沒有歡呼聲，金屬鐵絲網慢慢升起。
　　蝙蝠女就在眾多忿忿不平的目光註視下，迅速走下搏擊臺，背影消失在工作人員專用通道中。
　　我本來是很想鼓掌、喝彩的，但既然周圍所有觀眾都忿忿不平，我也不想引人註目。
　　低調，才是計劃成功的保證。
　　下壹場比賽很快開始了。這也是壹場精彩的比賽，觀眾們很快又都投入進去，只有我壹個人悄悄起身，退出了現場。
　　在牛仔城門口，壹輛事先叫好的計程車正在等我。我坐上車，吩咐司機繞著牛仔城緩緩繞圈子。他顯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照辦了。
　　繞到第三個圈子時，夜蓮終於出現了！
　　雖然她卸下蝙蝠女的裝束，換上壹身普通女子的打扮，臉上戴著墨鏡，上身披著黑色外套，但我還是壹眼就認出她，認出短裙下那雙修長、筆直、充滿誘惑而又危險十足的美腿。
　　她騎著氣墊摩托車，飛速駛入夜色中。
　　計程車在我的吩咐下，掉頭跟上。我拿著望遠鏡，壹路欣賞她美麗瀟灑的身姿。
　　約莫五分鐘後，摩托車來到壹個十字路口，紅燈亮起，夜蓮停下車，單腿支住身體，有意無意地回頭望了壹眼。
　　我馬上囑附計程車拐向右邊的岔道口，放棄對她的跟蹤。
　　以夜蓮女特警的警覺性，我壹開始就料到這次跟蹤不會有結果，何況，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計程車遠遠離開了夜蓮。我放下望遠鏡，心裏已經想好壹個計劃。
　　在半路上伏擊她，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須用更大膽的方式，才能出奇制勝！
　　中午十二點半。中京市警署總部大樓的餐廳裏，警員們三三兩兩地圍坐著，壹邊輕松地聊著天，壹邊享用精致的午餐。
　　白鳥薇和樸永昌也坐在壹張餐桌邊用餐。這對令人羨慕的警界情侶，無論是身高、樣貌還是氣質，都是那麽相配，就連吃飯也是點“情侶套餐”壹舉壹動都透著親密。
　　“今天的南美烤肉很不錯，妳多吃壹點。”
　　樸永昌用刀叉切下自己盤子裏的壹大塊烤肉，放進未婚妻的盤子裏。
　　“好啊，謝謝！”
　　白鳥薇快活地說，也不客氣，叉起香噴噴的烤肉就吃了起來，壹點也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形象。
　　樸永昌欣賞地望著她，嘴角浮現出壹絲笑意。他就是喜歡她這種爽快、潑辣的性格，雖然有時候難免也會產生矛盾，但任何男人要是有壹個如此漂亮的女友，而且雙腿又是如此修長動人，就算她有再多缺點也都是可以寬容的。
　　“幹嘛壹直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沾到醬汁啦？”
　　白鳥薇疑惑地問，隨手拿起餐巾抹了壹下腮幫。
　　“沒有、沒有。我看妳胃口很好，似乎很開心嘛。”
　　“哪有啊？我這段時間壹直賦閑在家，都快悶出病來了。”
　　“妳們龍隊長壹直沒派任務給妳？”
　　“沒。唉，真想找點活練壹練！”
　　白鳥薇意興闌珊地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什麽，忙吞下壹口烤肉問道，“對了，那根金屬管，妳說要幫我找鑒識科檢驗的，有結果了嗎？”
　　樸永昌“嗯”了壹聲。
　　白鳥薇精神壹振：“怎麽不早說？那到底是什麽玩意？”
　　“現在是吃飯時間，咱們不談工作，等吃完了再告訴妳。”
　　“還要等吃完？妳要急死我呀！快快快，現在就說！”
　　白鳥薇雙眼發亮，連烤肉都管不得了，連聲地催促起來。
　　樸永昌纏不過她，只得回答道：“鑒識科說，那是壹個極精密的微型釋放毒氣裝置，壹端是用來吸收太陽能的，另壹端就壓縮儲存著高密度的炭分子。當太陽能吸收到壹定存量時，管壁內部會自動發生化學反應，產生類似於燒炭的效果，釋放出少量壹氧化碳……”
　　白鳥薇壹驚：“少量？會不會致命？”
　　“如果只有壹根這樣的金屬管，肯定不會致命。但如果有十幾、二十根以上，恐怕就會有很大危險了。”
　　白鳥薇的神色頓時無比凝重。她清楚記得，擺放在洪巖病房裏的那束玫瑰花至少有二十余朵，假如每壹朵裏面都有壹根金屬管，那就絕對會致命了。
　　她蹙起眉，有些擔憂地自言自語：“看來這小子沒有誇大其詞，是真的有人企圖謀殺他丨11這句話說得非常小聲，但樸永昌卻聽到了，接口道：”
　　未必。
　　“”咦，妳怎麽知道未必？妳連我說的是誰都不知道吧丨11“不就是那個叫洪巖的記者嘛！”樸永昌意味深長地壹笑，“
　　妳忘啦？妳要我派兩個手下保護他，還指示他們去調查是誰送的玫瑰花。”“餵，說好了妳這兩個手下是‘借用’給我的，我委派他們的任務，妳怎麽可以隨便打聽嘛！”
　　“我不是故意去打聽，是他們自己向我匯報的。”
　　白鳥薇撇撇嘴：“算啦，從現在開始我不借用了，妳自己派人去保護那位洪記者吧。”
　　“為什麽還要保護他？他今早不是已經辦理出院手續，回家休養了嗎？”
　　“可是有人要暗殺他呀！都動用毒氣裝置了，這是刑事案件呢，而且很可能牽涉到黑幫組織，妳這個高級警司應該主動保護市民吧。”
　　“洪記者要是真的有危險，不用妳說，我早就展開調查了。但是如果……嗯，妳有沒有想過，如果那束玫瑰花，根本就是他自己送給自己的呢？”
　　“什麽意思？妳說他自己準備了壹束藏有毒氣裝置的玫瑰花，故意放到病房裏，生怕自己死不掉嗎？他有病啊？要自殺直接跳樓就是了，用得著這麽麻煩？”
　　樸永昌緩緩說：“也許他並不是想自殺，只是……想找理由接近妳。”
　　白鳥薇壹怔，隨即“噗嗤”笑出聲來：“妳是說苦肉計嗎？哈哈，昌哥妳的想象力真豐富。”
　　“妳自己想壹想吧。小薇，我知道他為妳做過專訪，在報導裏對妳充滿溢美之詞，也信守諾言只字不提關於變身的秘密……但記者畢竟是記者，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想要通過妳挖掘更多內幕呢……我覺得妳還是跟他保持距離，小心壹點比較好。”
　　白鳥薇認真地盯著未婚夫，過了好壹會兒才點了點頭。
　　“知道啦，警司大人。”
　　樸永昌聽出她語氣裏的諷刺，想說些什麽卻又忍住了，盡力柔聲說：“好啦，不說這些了。烤肉都快涼了，快吃吧。”
　　“吃飽啦，不吃了。”
　　白鳥薇賭氣地回答，手中的刀叉“當當”拋在餐桌上。
　　盡管動靜不大，但周圍還是聞聲投來了眾多異樣的目光。
　　50888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