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回

第07回　戲
　　天順有些矛盾，或者說他為難了。昨天晚上和桂香說的那些情話，不全是假的，在他沒有得到第壹個女人發現自己的能力之前，他還是壹個純情的、有著娶妻生子、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信念的男人。
　　桂香嫁給窮木匠讓他心灰意冷，遠走他鄉。事隔這麽多年，他回到這個窮鄉僻壤，除了為了錢，他還想證明給桂香看，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物，讓她後悔。
　　可是現在他成功得到了她，還需要再傷害她麽，或者是娶了她？他邊走邊想，不知不覺走到了桂香的閨房。
　　進還是不進？他停留了足足有10分鐘，閨房的兩間屋子都亮著燈，說明兩個人都沒有睡。他還是決定回避桂香，走進了董姐的屋子。董姐正在小心翼翼的脫著衣服，天順進屋著實嚇了她壹跳，雙手捂住胸口，看著眼神不定的老李。
　　「董姐！」
　　老李徑直進屋坐在炕邊，「妳的身體不要緊吧？」
　　「沒事，放心吧，桂香醒了，好像有什麽心事，我剛才和她聊了壹會，她可能對妳不放心，想去前面幫妳，被我攔住了。」
　　董姐邊說邊穿好上衣。
　　「哦……她還說什麽？」
　　老李拉過董姐的手，董姐猶豫了壹下，還是跟了過來。
　　「她問我怎麽會在家裏，我說是幫忙打掃房間的，她又問我以前妳有過幾個女人，我說不清楚，自從我進來後就沒聽說。」
　　董姐關切地看著老李生怕自己說錯什麽話。
　　老李卻在想，如果把我的壹切都如實告訴桂香，她還會這樣對我麽？還會願意嫁給我麽？想著伸手握住了董姐沒有受傷的另壹只乳房。沒想到董姐還是痛苦的叫出了聲音。
　　聲音只有壹聲是在董姐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發出的，老李也登時反應了過來。
　　抓住董姐阻攔的手，輕輕解開她上衣的口子，脫掉內衣，看到兩只大乳上都同樣纏繞著藥布。看完又看了壹眼羞愧無地自容的董姐，輕聲嘆息了壹聲。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老實人總是要受傷？又為什麽受傷後卻還要隱瞞？她喜歡這樣麽還是迫於淫威？人的情感為什麽那麽難以琢磨？桂香呢？她會怎樣，如果受到屈辱是反抗還是妥協？
　　「老李，不要為我難過，說實話，我不恨張貴，我恨我自己。是我求他的，我早知道他那方面厲害，如果不求他，他也不會得寸進尺傷害我，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和他，所以我只能接受他的要求。」
　　說完已經羞愧得擡不起頭來。
　　老李再次被震驚了，震驚之余他有些激動，又有些傷感，他已經想出了對付桂香的方法，但是如果桂香變成董姐這樣他會傷心麽？他不清楚，可能他和桂香之間是註定的悲劇吧，他下定了決心，無聲的走出了房間。
　　桂香聞聲已經走出來了，正撞見老李出屋，問發生了什麽事。老李拉著她回自己的房間，告訴她沒事，董姐聽說自己老公的病擴散了得截肢有些情感上受不了。讓她不要問起這件事。老實憨厚的女人，是很容易騙過的。桂香扭頭上床為老李焐被，被老李制止了。
　　他現在需要安靜，壹刻都不想和桂香在壹起，他有壹種異樣的情感，似乎已經認定了桂香會變成董姐這樣的女人，又不想在徹底摧毀她情感之前，再有太多留戀，他解釋前面還沒有結束，還得應付，壹會得出壹趟縣城，明天中午才能回來，把失望的桂香留在了房間，大步朝東廂房走去。
　　肉宴剛剛結束，眾人都攤倒在床，只有張貴還在用軟了的雞巴抽打著香桃的臉，辱罵著，揪著頭發肆虐著。看見老李回來，張貴似乎又來了精神，抓起香桃不住往外流著精液和血絲的大屁股給老李看。老李厭煩的擺手制止了他。把在床上已經入睡的眾人叫醒，吩咐明天的準備，張貴聽得血脈賁張，狠狠的把手指插進了流血的屁眼，眼神充滿了渴望。
　　桂香醒來後發現董姐已經換成王媽，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充滿了憐惜。桂香微笑著問候。王媽起身說去準備早點，不壹會端著參湯和包子走了進來。「趁熱喝了，老李估計中午飯的時候就能回來。」
　　「他前面的事，處理好了麽？」
　　桂香著實放心不下。
　　「不清楚，昨天他們鬧騰到後半夜，然後老李就跟著他們走了，臨走說中午飯回來。」
　　「不會有什麽危險吧？他們和老李熟麽？會不會是壞人？」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都是壹些買賣人，熟了也沒用，昨天聯合起來對付老李，我看未必就是好人。」
　　王媽把張大爺告訴她的話，原封不動說了出來。
　　「我想去看看，別出什麽事。」
　　桂香真的擔心起來，說著開始穿衣服。
　　「誰都不知道他在哪，縣城那麽大去哪找人，妳放心，老李做生意這麽多年不會出事的，快喝湯吧，妳把身子養好了比什麽都重要。壹會快涼了，我幫妳端著。」
　　說完把湯勺遞給了還在發愁的笨女人。
　　女人邊喝邊詢問著昨天的情況，王媽就把編造的故事告訴了她。那幫人聯合出低價回收賣出的摩托車，如果老李不答應，就把老李自己改裝摩托車和上假牌照等犯罪的事情報給縣裏公安，可是老李壹時找不到那麽多摩托給他們，提出給錢，然後幾個人就去縣裏的信用社取錢了。
　　女人邊聽邊喝，喝了半碗參湯就放下了湯勺。她開始害怕，她想去幫他，可是又沒有辦法。她抓緊了王媽的手，「現在還有什麽辦法？能幫幫他，他不是有些有勢力的朋友麽？」
　　「唉呀，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再說朋友都是錦上添花，有幾個雪中送炭的，如果有辦法，老李也用不著去縣裏取錢了，那些錢是準備用來明年開壹個玉器加工廠的。」
　　女人失望的坐在了炕邊，感覺渾身發冷。
　　「再喝點，才喝這麽壹小碗能頂什麽用，老李回來看妳這樣，還得責怪我。聽媽的話，把這碗喝了。」
　　王媽又為女人盛滿放在女人手中。女人看壹眼王媽，壹口氣喝下了參湯。王媽看差不多了，起身收拾後，走了出去。
　　「王媽，快跑，桂香，快跑！」
　　桂香聽到大剛失魂落魄的聲音，驚得站了起來，快步走出了房間。看見，大剛壹臉大汗，正往這邊跑，王媽在後面用盡全力得追趕。
　　「妹子快跟我走，出事了。」
　　大剛抓起桂香的手就要走，王媽也氣喘籲籲趕到了。
　　「出什麽事了，為什麽要跑？」
　　桂香隱隱約約感覺是老李出事了。
　　「老李出事了，昨天來咱們家找老李的那幫人來這裏抓妳，口口聲聲說是抵債！」
　　宛若壹聲驚雷，桂香壹下癱倒在地上，王媽大剛把她拉起來架著就往後院跑。
　　沒跑兩步就聽見外面人聲嘈雜，張大爺苦苦哀求的聲音。大剛他們往後門奔了過去，可剛到門口就被壹只獵槍擋住了。
　　「往哪跑！看妳往哪跑！」
　　張貴得意的舉著獵槍頂住了大剛的頭。後面人也趕到了，三個大個子把他們三個人圍了起來，後面踉蹌追趕的張大爺，長嘆壹聲坐在了地上。
　　「帶到門廳！」
　　張貴壹揮手，提著槍徑直往門廳走去。
　　「妳家李天順耍滑頭，把我們騙到縣城就跑了，我們的人現在在四處找他，這個狗娘養的，想賴賬，門也沒有，現在我就把妳們抓回去抵債，看他是舍得錢呢，還是舍得人。」
　　桂香已經在震驚當中醒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個壹臉橫肉土匪般囂張的張貴，等待著他下壹步的行動。
　　「人都抓齊了麽？」
　　張貴問手下。
　　「那個李嬸不知道去哪了，好像跳墻跑了。附近我也不清楚情況。」
　　「還怕她不成，壹個老B壞不了咱們的事。那就這樣，全部帶上車！」
　　「慢著，先把話說清楚，為什麽要抓人，妳抓了我們李天順就能還錢麽？」
　　桂香凝視著張貴，她充滿了勇氣，她願意第壹個站出來。
　　「呦呵，還真有不怕死的！我告訴妳，我叫張貴，鎮上舊車市場是我開的，我壹直暗地賣給妳家老李偷來的摩托車，他幫我銷贓，這幾年也掙了不少錢吧？今天，我就要把這些個傻屄幫我拼命掙來的錢全部要回來，否則我就送他就蹲局子。可現在他人跑了，妳說我帶妳們走的理由還不充分麽？」
　　「帶人可以，妳帶我，她跟老李沒關系。」
　　大剛挺身而出，結果遭到了壹幫大漢的毒打。
　　張貴揮舞著槍托子，「還有誰？」
　　桂香心疼得看著躺在地上身體抽搐的大剛，壹咬牙。「我跟妳們走，妳放了他們。」
　　「不行，全部都帶走！留下壹個就是李天順的幫手。」
　　張貴毫不理會她的求情。
　　「我壹個跟妳們走就行了，天順知道了肯定會拿錢給妳們。」
　　桂香堅持著。
　　「妳算老幾？李天順為了妳，就可能把幾十萬還給我？我不信！妳是他什麽人？」
　　幾十萬？桂香被這個數字震驚了，那樣老李不是什麽都沒了，他肯定是還不了這筆錢才跑的，現在抓我們回去也沒用，反而會害了他，讓他陷入被動，自己就是人質。
　　她的腦中思索了種種為老李解脫的方法，最後毅然決定為了老李，為了這些無辜的人跟他們走，然後尋找時機逃跑或者自殺，無論如何不能落在他們手裏。
　　「除了還妳這幾十萬，還有別的方法麽？能不能我們過些日子再還妳們，我們可以打借條，或者拿東西來抵押，妳要的是錢怎麽都好辦，妳扣壓人質是違法的。」
　　「哈哈哈哈，跟我說違法？要是說違法，妳老爺們現在就在蹲大牢，還能這麽快活得摟著妳這麽個娘們睡大覺？我告訴妳，既然妳提出來分期還錢也行，錢老子有的是，就是老子從來還沒被人這麽耍過。不過我要老李壹條腿，讓他知道我張貴的厲害！」
　　原來他就是張貴啊，橫行鄉裏無惡不作就是他，如果老李真落到他手裏，肯定沒有好結果。為了老李她決定為他擋住即將降臨的這壹切災難。
　　「我是天順的未婚妻，天順欠下的就是我欠下的，他的帳我來還，妳不是要他壹條腿麽？妳砍我的！不過妳要寫下壹個契約，妳想要的妳拿走以後，不許來騷擾老李，如果再敢來搗亂我們和妳壹同蹲大獄，誰也別想好！」
　　「女英雄啊！佩服佩服，我張貴從來沒佩服過女人，老李有妳這樣的女人可真是撿到天大的寶貝。看看這模樣身段，我張貴怎麽就沒這麽好的福氣？那好吧，大英雄，妳今天當壹回我女人，我保妳老李平安無事，不過前提是寫還錢契約！老子不是逛窯子，也不是當凱子，今天就為妳能說出這樣的話，有妳這樣的人，才放過妳們老李，如果這都不答應的話那就把人全部帶走，找不到老李就去報案，讓妳們老李成為通緝犯！」
　　張貴壹口氣說完後，掏出煙點著狠命得吸了壹口，把煙氣吐在女英雄的臉上。
　　桂香渾身顫抖著，「通緝犯」三個字在她腦海裏壹次壹次得重復著。如果不答應，他就要離她而去，美好的未來就這麽被無情的摧毀了。壹切的壹切都會化作烏有，前天晚上那些生死相約的話，壹遍壹遍在腦海裏回響，她楞在原地壹聲不響。
　　「妳個畜生，妳不是人！我白養了妳個王八蛋，陷害妳李哥，現在又來欺負桂香，我跟妳拼了！」
　　張大爺不知什麽時候，手中多了壹把菜刀，向張貴撲了過去！
　　張貴壹腳把他老爹踢翻在地，用槍指著腦袋，「妳怎麽還沒死，我還以為妳早橫死在街頭了，這李天順可是大好人哪，替人養著爹！妳可是我爹呀，我受到羞辱，妳反倒幫外人，活這麽大歲數白活了，還不如我壹槍給妳送行！」
　　說完拉動槍栓。
　　「慢著！張貴，今天我桂香跟了妳，妳放了他們，我跟妳走！」
　　桂香堅毅得看著張貴，她已經打算跟張貴走後和他同歸於盡。
　　「小娘們想什麽呢，哦，別那麽看著我，是不是跟我走完就自殺啊？我沒那麽天真！今天我想就在妳家裏住下，等生米煮成熟飯我再放了他們，妳不答應也可以，我沒有逼妳。」
　　說完雙手舉槍準備瞄準！
　　「我答應妳！先放人！寫契約！」
　　桂香漲紅的臉龐激動得顫抖著。
　　「聽著，我的大英雄，醜話說在頭裏，如果在我享受的過程中，妳不服從或者有違背我意願的地方，可別怪我對妳的這些人不客氣。把王媽剝光！」
　　命令壹下，幾個男人就開始淫笑著撕扯王媽的衣服。
　　「他們都是成年的小夥子，如果妳違背我的意願，他們就會對她不客氣，我想接下來的事情妳就該知道怎麽辦了吧？」
　　張貴擡起踩著他老爸的腳，向桂香走去。
　　「我們去後院吧！」
　　桂香低下頭，她不知道為什麽從剛才開始身體就猶如火燒似得難熬，下面的小穴就象鉆進了無數的蟲子壹樣奇癢無比。就像那天在李家喝醉的那晚壹樣。
　　「就在這裏，去了後院我怎麽控制妳的行為，如果妳拿刀來捅我怎麽辦？妳這樣的英雄是最難對付的。我還是小心為好！」
　　張貴早就想好了這些話。
　　這裏？難道要當著這些人，當著王媽和大剛還有張大爺？再看看張貴邪惡的眼神，她明白了，今天已經躲不過這壹場劫難，只有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