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選擇

　　“恭喜妳，任務完成了，妳的系統助手升級了，那個無良老板的避邪玉佩現在已經對妳的分身沒什麽作用了。”系統助手向孟皈確認了任務完成的提示。
　　“怎麽完成的？”孟皈壹頭的霧水。
　　“妳可以查看任務簡報。”系統助手有些心虛地和孟皈說了壹下。
　　孟皈突然象是想到了什麽，不由得臉色大變，他連忙打開了任務簡報，把任務三天的視頻打開瀏覽了起來。
　　任務簡報從三天前他進入任務地點的那個晚上開始。
　　孟皈來到10號教學樓。
　　快進中……
　　孟皈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十點半鐘之後，晚自習的學生慢慢都離開了，只在樓梯邊的教室裏還有兩男壹女，顧琴就坐在那個教室裏，她當時身穿紅格子外套。
　　當任務簡報的視頻畫面伴隨著他的視角過度到那個教室裏的時候，孟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那教室裏，居然只有兩個男生，根本沒有顧琴的身影！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孟皈站立不穩，壹屁股跌坐在了廣場的地面上，他的記憶不可能騙他，但為什麽原本應該在那裏出現的顧琴卻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視頻繼續向前快進……
　　孟皈記得他和顧琴的第壹次見面是在五樓女廁所裏，他正和鬼榜交談，顧琴走了進來，看到他之後大驚之色，甚至喊起了抓流氓之類的。
　　但是，任務簡報這壹段視頻畫面裏同樣沒有顧琴的身影，只有孟皈壹個人在對著空氣說話。
　　視頻繼續快進……
　　第二夜，高挑女生從女廁所裏出來的時候，只看到站在那裏的孟皈，目光根本就沒有向他身邊的顧琴看上哪怕壹眼，當然了，任務簡報視頻裏原本顧琴站著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她的身影。
　　直到剛才教學樓裏的分別……仍然只有孟皈壹人對著空氣在唱獨角戲。
　　孟皈抓起了自己的手機，拔打起顧琴的號碼來，但手機裏傳來的，卻不再是昨天的彩鈴……
　　“對不起，您所拔打的號碼是空號……”
　　“不可能！怎麽可以這樣？她說好讓我在這裏等她……”孟皈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他似乎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但事情的真相讓他根本無法面對。
　　校門口廣場的廣播卻是突然響了起來，是孟皈這兩天很熟悉的旋律……
　　『……』
　　『我們說好下個永恒裏面再碰頭』
　　『愛情會活在當時光節節敗退後』
　　『下壹次如果邂逅』
　　『妳別再那麽瘦』
　　『我想壹直淪陷在妳的眼眸』
　　『這是無可救藥愛情的荒謬』
　　『……』
　　“是她的聲音啊……”系統助手嘆息了壹聲：“原來她就是顧玲，她根本沒有妹妹，她虛擬出了顧琴這麽個身份。”
　　“第壹夜，當她出現之後，我沒有認出她來，她發現我能看到她、聽到她，並且擁有超出常人的異能，於是她虛擬了壹個妹妹的身份來接近我、並利用我揭露和報復了殺害她的兇手……”孟皈坐在廣場地面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自言自語著。
　　“妳分析的很正確。”系統助手回答了孟皈。
　　“任務完成，是因為她自己選擇了離開10號教學樓。”孟皈接著說了下去。
　　“應該是的。”系統助手贊同了孟皈的觀點。
　　“她離開10號教學樓之後會怎樣？”孟皈向系統助手問了壹聲。
　　“她的怨念壹直積聚在10號教學樓之中，怨念不散，魂魄不散。壹旦她消解了怨念，主動離開了被虐殺死去的10號教學樓這個她曾經的死地，如果沒有壹些特殊的際遇，她很可能會魂消魄散。”系統助手向孟皈說明了壹下。
　　“什麽叫很可能？到底會不會？”孟皈很煩躁的語氣。
　　“這個……說不清楚……”系統助手嘆了口氣。
　　“因為我對她說，我壹定要完成這個任務，所以，為了成全我的任務，她明知道會魂消魄散，仍然走出了10號教學樓。”孟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慘白。
　　“這是她的選擇吧？無論如何，妳終於在最後時刻讓她離開了10號教學樓，完成了鬼榜發布的任務。”系統助手安慰了壹下孟皈。
　　“任務……任務……”孟皈不停地搖著頭。
　　“妳沒事兒吧？”系統助手向孟皈問了壹聲。
　　“去死！”
　　孟皈猛地壹拳砸在了廣場地面上，拳面被砸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妳怎麽了？”系統助手似乎有些驚慌失措。
　　孟皈沒再說什麽，起身之後離開廣場向蒼南大學校門處沖了過去。
　　壹輛紅色卡宴正好從街角沖向校門口，孟皈沖過去得太快，紅色卡宴雖然在校門處緊急踩下了剎車，孟皈也本能地躲開了壹些，但仍然被車子給擦到了身體。
　　幾名路過學生圍攏了過來並且大聲叫喊了起來，紅色卡宴卻是趁著混亂重新加起速度跟在另壹輛車子後面強行沖入了校園之中。
　　疼……
　　“妳要冷靜……”系統助手提醒了壹下孟皈。
　　“要妳管？去！”孟皈大罵著，然後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但全身都在疼，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能爬起身。
　　“妳向她承諾過，無論以後她能否陪在妳身邊，妳都要快樂、堅強，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遭遇再大的痛苦和打擊，都不能輕言放棄，也不要傷害妳自己……妳不能違背妳的承諾。”系統助手接著向孟皈說了壹下。
　　“所有這壹切妳都知道！卻壹直瞞著我！任由我喜歡上她，卻又把她從我身邊無情地奪走！”孟皈恨恨地罵了起來。
　　“我只是個被招募來的系統助手，事先也不知情，不然我就不會攛掇妳對她表白了。還有……很多事情就算我知道，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根本無能為力，有時候就算我想提醒妳，也會被鬼榜限制住……”系統助手很無奈的語氣。
　　孟皈推開了試圖扶他起身的幾名好心學生，終於掙紮著站起了身來，然後壹瘸壹拐地走進了蒼南大學的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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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號教學樓的旁邊停著壹輛紅色卡宴，顏色紅得象血壹樣。而10號教學樓的前面圍了很多拿著飯缽正在吃早飯、或者準備去食堂打早飯的學生，所有人都擡頭向上方看著。
　　孟皈走過來之後，也下意識地擡頭向上方看了過去，卻是看到了壹個認識的人……
　　是夏亦初。
　　他拿著手機，站在五樓的護欄外，臉上現出那種富家公子特有的傲慢，雙眼睥睨著樓下的壹切。
　　“是去年畢業的夏學長！”
　　“歐堂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長得好帥啊！”
　　“是又高又富又帥好不？”
　　“夏學長！我愛妳！”
　　“……”
　　圍觀的學生之中，有壹些腦殘女生壹臉花癡地看著站在護欄外的夏亦初，她們顯然還不清楚為什麽夏亦初會站在那裏。
　　“昨天網絡上爆出了他女友沈婷殺人的消息，他涉嫌包庇……”
　　“有這種事情？”
　　“被殺的是顧玲，他們自己在視頻裏親口承認的，網上都快吵翻天了……”
　　“壹年前女廁所上吊自殺的那個女生？”
　　“現在看來不是自殺，是他殺……”
　　“難怪10號教學樓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