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她出的錢。”欒漪再補壹句。
　　“不是錢的問題，”紀明程努力忽視她的輕重主次不分，可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發虛，“妳說，妳和她——嗯？”這種事，感覺總像是遙遠得如在天邊，可是怎麽會突然就近在眼前，近在身側了？欒漪……
　　呆呆地看著欒漪點頭，紀明程好半天才積蓄足了力氣對她吼，“妳變態啊妳？！”
　　“聲音小點兒。”欒漪丟了鼠標，起身關窗開音響。“說過了我們不吵架，要是生氣的話，妳先走吧。”
　　紀明程站在原地，努力抑制再抑制，可還是控制不住地身體顫抖。“欒漪，妳是不是瘋了？我和她g本什麽事都沒有……真的沒有……”
　　“我知道啊。”欒漪重新坐回電腦桌邊。
　　紀明程沖過去直接把電源線拔了。c頭和底座接得緊，他手又抖，扯了好幾次才終於扯開了。電腦屏幕閃起壹道藍光，又滅了。
　　欒漪靠在椅子上，沒什麽表情，安安靜靜的樣子像是在看壹個鬧脾氣的孩子。“妳走，還是我走？”
　　“妳走——”紀明程的聲音輕虛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重重地呼吸了壹下才狠狠地喊，“妳滾！”
　　壹個指令壹個動作，欒漪毫不留戀地站起身，到便攜衣櫃裏收拾衣物。
　　她真的會走。他的情緒對她毫無影響力。
　　紀明程從身後抱住欒漪，將她扯到床邊，扔上去，不等她反應就直接撲過去壓住她，“欒漪，妳瘋了，啊？欒漪，妳是不是瘋了？”他胡亂拉扯開她的衣物。
　　她是瘋子，她沒有心，沒有神智！不然怎麽會做出這樣離譜的事？
　　“紀明程，妳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麽？”欒漪昏昏沈沈地閉著眼問。她貧血，被他急劇幾個動作弄得頭昏腦脹。“弄傷我了我們就再也不見面！妳放不放手？”
　　“欒漪，妳瘋了，妳真是瘋了……”紀明程喃喃地重復著，可是被欒漪壹說，動作也不由得放輕了，低頭去吻她的唇，被她偏過頭重重咬住，他也不閃，鮮血的腥甜在兩人唇間漫延。
　　欒漪躲不過去，紀明程的血全沿著唇淌進她齒間，他瞪她的樣子令她毛骨悚然。
　　“我只是好奇……”松了他的唇，欒漪難得地心虛。
　　“好奇到玩女人——”紀明程替她接下去，聲音發澀，眼睛模糊到幾乎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面孔——還是，他從來都沒看懂過她？
　　他還記得第壹次看見她時的qq個x簽名：
　　“我要找壹個很窮很窮的男朋友，然後花他很多很多的錢！”
　　當時他就笑了，喜歡錢的坦白的女生不少，可像她這麽坦白地腹黑的壞心女生，還真是不多！於是加她為好友，“妳要到哪去挖壹個很窮很窮的男人來給妳很多很多的錢讓妳花？不要禍害人好嗎？”
　　欒漪發給他壹個氣憤的表情。
　　那時紀家還沒出事，更沒破產。紀明程身材高挑，長相出眾，視見友如吃飯。壹日三餐必不可少。所以甜言蜜語全不離口，“我不窮，但我願意為妳花錢。出來陪我逛逛街好嗎？壹個人好無聊。”
　　也就是那壹天，他像是吃錯了藥，對看起來清純迷糊的欒漪作了不該做的事——強迫她接受了自己壹向眼高於頂以致於壹直留存的童子身。
　　從此，在他的生活裏天堂和地獄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