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半個槍仙
大夏芳華 by 壹劍宮寒
2025-2-3 21:28
橫斷之森山間的晨霧無風自起,林中潭面依舊水波漪漪。
水珠潤滑了雪白的肌膚,濕透的秀發披散在美背上,黃豐喘著粗氣,雙手摟著嶽侜兒纖嫩的小蠻腰,癱軟在了譚邊:「我說國師大人,先前妳抓住我脖子說要殺我的時候,不是很孤高傲慢嗎?
怎麽現在成這樣了?」
說話間,黃豐粗糙的手掌遊走在美人的嬌軀上。
滋滋滋的淫水聲回蕩在這片不大的空間,其中還夾雜著壹位望著自己弟子捂住嘴巴,喉嚨時不時發出低吟的雌性聲音。
啪嗒——柔若無力的玉手打在了黃豐長滿汗毛的胸膛上,低呼出壹口遏制很久的媚氣,跨坐在黃豐腰胯上的腰肢止不住的輕顫,貝齒微微腰肢半抹絳唇:「卯時了,妳還不走,上官玉合齁???,她這回估計已經快嗯??……發現東西不見了啊……要嗯???」
嶽侜兒所說的話黃豐自然懂得,只是美人鄉是英雄冢,嶽侜兒受不了他抽插自己的玉壺名器,黃豐也不想離開這無限快樂的肉穴。
如此黃豐壹副不罷休的模樣,多少個時辰過去,九寸長的陽根還在摩擦著銷魂的玉壺。
而嶽侜兒呢,已經被調戲了好壹會了,出於心智她壹直在抗拒,但每當她打算抽離黃豐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家夥就會頂上壹頂,由於她玉壺名器的緣故,每被刮蹭肉環就會潮泄,導致她渾身無力壹下。
下身的空虛對比起之前被黃豐插透的滿足對比,兩股矛盾般的感受在嶽侜兒心中交替對打。
「這樣吧,再滿足我壹次就走,但這回妳得自己動。」說話間,黃豐捏了捏嶽侜兒的酥胸,隨後擡手拍了拍她的肉臀示意到。
壹直被挑逗的嶽侜兒有了幾許崩潰之意,黃豐刮蹭了很久的外環,玉壺內空虛的狀態已經將她的身子刺激到了最敏感的狀態。
「再做壹次?」
如此想著,嶽侜兒擡眸望向蘇雲的俏臉上,柳眉舒展開來又緊蹙回攏。
「原諒我徒兒,原諒我青山,再做壹次就好,再跟這個混蛋做壹次,我就能得到妳爹的殘魂,我就回到妳身邊繼續做個好好的師傅,就壹次。」
這種類似於自我蠱惑的想法出現後,嶽侜兒最後留戀的瞧了眼蘇雲,又看向了身下那長得醜陋無比,身材四肢短小,皮膚黝黑渾身長著汗毛的蠻人身上。
在蘇雲那張和他爹壹樣俊秀的面容下,黃豐這張臉就顯得非常的汙濁難看。
「很好,妳不就是喜歡我這具身體嗎,老娘多少歲的人呢,有什麽不能和妳這小鬼頭豁出去的?妳要爽是吧,老娘陪妳爽。」
此時的黃豐還不知道,何為洞虛的威能!
壹直擡在半空含著黃豐龜帽的蜜穴,泥濘的吐出粘滑的汁水,嶽侜兒的杏眸中的神態從恥辱轉變到愧疚,直至最後妥協認命般的視死如歸。
「哦,終於想通了嗎?」悠然躺在身下的黃豐打趣道。
「嗯啊???」那副有傾國之美的聖潔容顏的絳唇緊然壹閉,鼻腔發出主動的呻吟,壹雙玉臂忍不住的擡起,抓住濕透的長發撩到頭頂,凝脂白嫩的長腿微微的彎曲顫抖,臀肉開始慢慢壓下,九環玉壺肉壁的皺褶狂亂的吻向了黃豐巨長無比的陽根,在嶽侜兒絕對的配合下,沒有任何阻礙的刺入了熟熱的蜜穴玉壺內,雙方盡情的吸吮纏綿。
壹下下突入環壁的刺激如渡雷劫般的電流,流轉全身,使得嶽侜兒嬌喘不已,玉壺內分泌的淫液愈來愈多。
「啊啊啊啊齁齁?????,好漲,漲死人了?。」
空虛的玉壺被黃豐粗長巨大的陽具填滿,這種感受是無比可怕的,就類似於珍貴東西失而復得的感覺。
「舒服,真舒服。」黃豐興奮得大叫。
這嶽侜兒的名器蜜道就是比其他女人舒服,就算是最近那個貌美如花,蘇雲的奶娘也比不了。
不過對於黃豐來說,裴皖也有裴皖的好處,在他調教下,裴皖已經到了拍拍屁股就會變姿勢伺候人的地步了。
「嘶哈???,舒服呵呵,真的很舒服嗎?」
忍著身下無與倫比的滿足感,嶽侜兒侜下身子,規模不小的酥乳擠向了黃豐汗毛密布的胸膛,兩點緋紅的蓓蕾被汗毛刺激得挺立,修長的長腿悄俏擡起壓在了黃豐瘦弱的小腿上,聖潔傾國的容顏貼在了黃豐醜陋臉側,吐氣如蘭:「回答我,真的舒服嗎??」
黃豐側眼瞄了瞄,也不知嶽侜兒被操傻了,還是著了魔,總覺得這副看上去聖潔的容顏,有些許……些許妖嬈。
未等黃豐回答,嶽侜兒魔性的呵呵笑了起來:「其實我想了想,發現妳之前說的話很對。沒錯,犯賤的不是妳,真正犯賤,犯騷的我才對。明明身體已經抵擋不住,為什麽嘴上還要裝貞潔玉女呢?沒錯,那個愛著劍閣天驕蘇青山,那個曾經想拯救九州凡界的柳舟月,早就在十八年前死了!現在的我是嶽侜兒,壹個空虛寂寞的女人,僅此而已,哈哈!!」
聲音聽上去魔性,嬌狂。
伴隨著話語聲,嶽侜兒沒有再抗衡身體那股欲火,含著大陽具的蜜穴淫水淚汩汩往外留,說罷後緩緩擡起了玉臀,感受起那種滿足又失去的滋味,直到下身含住黃豐的龜帽,又壹下子猛地坐下,嶽侜兒貼在黃豐臉側的聖容變換。
刺激、滿足、禁忌、背德、傷感到極致的愉悅沖擊著她的內心。
「嶽侜兒……妳真是賤人……齁???,勾連外族……嗯啊??……不僅如此……妳還是個騷貨……妳的騷屄時時刻刻想著被人操?,想著被人滿足……嗯啊??來黃豐……妳個王八蛋蠻族野狗,來啊操死我啊????!?」
「呵呵呵,嗯妳看抽出來了,是不是不舍得這麽爽的騷屄?,嗯啊齁齁齁??……好刺激?,壹下子又插進來了,這該死的肉棍啊???……麻死我了齁??……怎麽樣?,妳不是很能嗎,這麽名器怎麽樣,這陽具越來越燙了呢,想射了嗎??」
彼時的黃豐驚呆似的張開口,嶽侜兒似乎陷入某種癲狂之中,動作變得大開大合起來,不僅用酥胸壓著自己的身子,連同腿也被她給壓住,雙方的地位再壹次發生的轉變,回到了數個月前,嶽侜兒找他盜取神魂的壹晚。
「哦齁齁???,來操我,要泄了……泄了啊?。王八蛋……妳個低等蠻人……果然也就只有這本事厲害了嗯???……壹下兩下三下……七十下了……妳再堅持堅持啊,怎麽憋紅了的樣子嗯?……王八蛋的龜頭現在好硬啊……是不是要來了,嗯齁??賤人的騷屄也忍不住了……嗯齁???這次我們壹起吧壹起……壹起到神聖的仙境……啊??好燙?射進玉壺裏面了,好麻好酥噢……齁齁齁????又給人操泄了……?」
如此之下,黃豐覺得有些頂不住了,沒過上百回合,那根折M了嶽侜兒的陽具就繳了械,大股濃烈的精元灌進了嶽侜兒的玉壺內,兩人交合之處嚴絲合縫的交融起來。
「噢呼???射進來了,好燙好燙?王八蛋的精元好燙,狗蠻人的精元好燙,齁齁???????」
臉色紅潤的嶽侜兒被射得癱軟在黃豐身上,檀口張開吐著清氣,眼神迷離的往上直翻,白嫩嫩的酥乳將黃豐的頭都埋了進去,腰肢直打顫,擺出壹副癡態色相。
但沒過壹會,黃豐也還在雲巔之上徘徊,嶽侜兒就直起了身,酥乳上的蓓蕾在微光的照射下愈發挺立,兩雙美腿彎曲直起從跪姿換成了蹲坐的姿勢,將兩人的交合之處展示在了眼前。
隨即嶽侜兒胯下開始向外擡起,巨大傲人的陽具從她的體內慢慢吐出,表皮上覆蓋了不少交合產生的淫水精漿混合物:「要拔出來了,壹環環的出來了,舍得嗎??」
黃豐正準備回話。
沒曾想,就在陽具快被抽離出去的壹刻,嶽侜兒又猛地往下壹坐。
「還來?」
「嗯齁???……還沒天亮呢……噢??……昨晚上,嗯???妳不是很能嗎,說天……齁???亮前還能再做幾回來著,嗯??怎麽嗯???現在就不行了……就這樣妳還想上我??」
嶽侜兒聖潔的容顏出現本不應該出現的魔性笑容,說話間,仍不忘上下繼續榨取黃豐的動作。
男女的區別是什麽?
在大夏的古傳說中,大地始母繁衍出大陸的各種生靈,生靈受到天道之祖的感化,演化出了具備靈智的物種,而其中最接近天道,最為聰慧的便就是人族。
人族有男女最基本之分,它們最大區別在於身體的構造不同,在生育繁衍這方面上,男人精元都是有限的,再厲害的男人在數次泄精之後,也得休息緩勁。
但女人呢,在這方面卻占據著天利般的上風,泄身不過就是泄身,只要不是雙修下陰元被完全吸收,只要還有體力在,就能壹直做下去。
嶽侜兒身為洞虛的身體素質自然是強大完美的,即便和黃豐這樣的小修士雙修,陰元也不可能被他完全吸取。
論持久戰,在壹開始黃豐可能憑借粗長巨大的陽物占據上風,但敵人終究有弱勢的壹時,這時候就是嶽侜兒反攻的時候。
「王八蛋,妳繼續啊???……現在操我,哼……嗯??怎麽軟了……這樣只能插到九環了?……嗯??插不進玉壺內……就不能讓……騷屄爽???……
爽齁??爽到極點了……知道嗎嗯齁???,就這樣還想射到玉齁讓我懷孕,嗯齁??爽不爽?,再把王八蛋的臭陽具夾緊點,插到玉壺裏啊,插啊?????。」
原本處於主導地位的黃豐,如今優勢被無情的剝奪,無能為力的被嶽侜兒蹂躪起來,這是他平生第二次感受到這種感受。
不行,得阻止這個女人。
渾黃的元氣自黃豐靈海而起圍繞周身,黃豐打算運轉起雙修之法對抗。
雙修不止是讓兩者陰陽交匯提升實力,它同時也具備提升性能力,而且雙修的時候,會讓陰補的壹方有更大的刺激。
顯然,嶽侜兒不想讓它得逞,柔若無骨的玉手隨即搭在了黃豐的肚皮上,五條纖蔥白指分別點在氣海、神闕、天樞、關元、氣血上。
霎時黃豐雙修功法被抑止,渾身的靈力都被封在了氣海內。
吾命休矣!!!黃豐嘴角抽了抽,他似乎看到了,數月前那個和嶽侜兒事後攤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自己。
「還想雙修,不怕撐死妳個王八蛋?嗯齁……嗯???」
和黃豐交合,嶽侜兒名器帶來無與倫比的爽感,但洞虛終歸是洞虛,她還是保留了神智,阻止了黃豐的雙修行為後,繼續壓榨起了黃豐來。
蹲坐著的蜜穴壹上壹下含裹著黃豐的陽具,速度之快甚至抽插出了殘影,每次的抽離後又插滿,嶽侜兒都已經數不清泄了多少次身,也許是百次,也可能千次萬次。
迷離的雙眼望著遠方仍然在冥想的徒弟,身體裏被蠻人灌滿了精元,嶽侜兒的杏眸愈發的迷離,檀口孕吐出香氛蘭氣:「混蛋,賤人……嶽侜兒妳個無恥的騷貨,在徒弟面前被人操……騎在別人的身上?,下流的擺動著腰肢,被人內射,這些都是……都是為了妳知道嗎。嗯齁???……徒兒,齁齁呵呵齁???……妳射進來吧,妳個王八蛋,不是很想讓人懷孕嗎,妳們這些該死的蠻族都喜歡這樣讓九州的女子嗯???……懷上妳們的雜種吧,嗯來啊???,射我,操死我我,齁齁齁????????。」
「好喜歡齁???,師傅的騷屄好喜歡這王八蛋的的粗長陽具噢嗯?,齁??師傅真是個蕩婦,對不了徒弟,對不起青山,原來我是個這樣的淫蕩女人,饑渴著和這個人進行著會懷孕的交頸之歡噢???,來了,王八蛋又要把壹大泡精元射進騷屄的肉壺裏了?,師傅噢????……要被他操爽了齁齁????????。」
泄身帶來陣陣酥麻,美妙的玉壺肉腔灌滿了白靡的精漿,嶽侜兒揪著秀發,伸長的脖頸隨著高潮彎腰劃出壹條弧線,壓抑多年的情欲迸發而出,發出壹聲又壹聲的極度愉悅吟叫,嬌軀猛烈的哆嗦抽搐,蜜穴九環玉壺的甬道依依不舍的擁抱親吻著黃豐陽具,壹種爽到骨髓刺麻的感覺傳遍周身。
而黃豐就這麽足足被嶽侜兒榨出來了九次,已經如同肌無力的死魚倒在了水潭邊。
時間晃然。
嶽侜兒從潮泄後的昏睡中蘇醒,杏眸迷茫的朝四周張望,迷離的眼神在看到蘇雲後很快恢復了清醒,抹去倦容上的淚痕,慢慢蠕動自己的身體。
砰——兩人交纏許久的性器,終於在「砰」的壹聲下抽離,隨著嶽侜兒的站起,拉出了尺長的淫絲,肥美的鮑魚玉戶都有些被操得紅腫了,兩瓣陰唇分得開開的,銷魂的洞口灑露出不少濃稠的混合白漿。
森林內開始響起鳥禽的晨鳴。
青蔥柔荑往著虛空壹劃,出現壹道扭曲的空間縫隙,嶽侜兒彎下身子瞧了眼底下的小人,手作托狀。
「爽夠沒有?」
黃豐五尺短的身軀被空氣托了起來,那種黝黑醜惡的嘴臉終於出現了掙紮苦澀的表情。
「過去把神龕丟過來,否則……」話畢嗖的壹下,黃豐就這麽被丟進了裂縫裏。
嶽侜兒身姿婀娜地走到壹旁將地面上臟透的白衣鞋襪轉移到手腕的青繩納戒中,隨後提出壹套新的服飾。
桃花苑內,啪嗒壹下倒在地面上的黃豐疲憊的扶著腰站起,只見苑舍內樹下涼亭,身材豐腴的裴皖依舊靜靜地跪在涼涼的地面上,眉眼微微閉著,頭頂雲鬢和半露出的碩乳上陳放了數瓣掉落的桃花。
「賤奴!」黃豐叫了聲。
應聲而動的裴皖睜開了眼,望向了前方,眸子隱隱往黃豐身後的空間縫隙掃了掃後,黛眉微微壹蹙,然沒有多留片霎,又回到了黃豐的身上,面若桃花的俏臉掛起壹抹媚笑:「主人,請吩咐。」
「把妳手裏的東西給我。」
「是的。」隨即,裴皖用腳趾蹭著地面向前跪著行走,約莫走到黃豐身前,再將神龕遞了過去:「給主人。」
「還是妳乖。」黃豐捂住腰疼惜的說了句後,拿起神龕:「我扔過去,妳接著了。」
「……」
沒有回應,但黃豐也沒有等就扔了過去,他不相信那個洞虛女修接不住這玩意。
「呼,腰都酸了,早知道應該聽住持的話,修煉到歸靈再搞女人,差點被玩死。」
「歡迎回來,主人。」
「嗯」黃豐望著劍閣與橫斷深林不同,已經慢慢黑下來的天:「話說現在幾時了。」
「回主人的話,已經酉時過半了。」
說話間,裴皖的眼神似是無心的瞧向身後慢慢隱去的空間裂縫,殊不知那捂住腰喊著疼的黃豐也在默默觀察著她。
「走了皖奴。」
「是……我的主人……」
另壹邊接過神龕的柳舟月,杏眸仔細確認兩番,檀口嘆然壹笑:「現在才拿到妳,是不是晚了些。」
翌日清晨的樹林。
壹只藍枕綠雀撲棱從潭邊常綠灌木躍下,隨後落在了蘇雲的頭頂上,小嘴往頭頂上戳了戳,時不時鶯叫兩聲。
似是在說著:怎麽還不快床啦,笨笨,昨晚這麽熱鬧妳都睡得著?鳥鳥看了壹晚,現在可興奮呢!蘇雲的冥想狀態也快到醒來的臨界點,察覺到頭頂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戳著的時候,眼皮顫動,繼而身體微微壹抖,周遭靈氣回攏體內,眸子緩緩張開。
水潭周圍飄著壹圈圈的晨霧,站起身後的蘇雲提著劍在水潭邊走了走,還是熟悉的潭水,石面和樹林,只是這走到水潭周遭的霧氣聞起來怪怪的。
有點像石楠花的味道。
而且師傅人呢?
和以往不同,以前師傅晚上通常都會陪在他跟前壹起打坐冥想,因此冥想結束自己壹睜眼就能看到師傅的身姿,但這次沒有。
這時呆在頭頂的藍枕綠雀邁著腳丫子在蘇雲的頭上踩了兩圈,隨後蹬腳飛離,意思估計是:這木頭人才醒來就找什麽呢?噢是那女人吧,在這邊呢,快看快看!
隨後藍枕綠雀飛到了壹側樹林,嶽侜兒的倩影從那片林中走出,映入了蘇雲的瞳孔中。
師傅今日難得沒有頭戴帷帽,聖潔的容顏在蘇雲眼中還是如昨晚那麽美麗,晨起的臉頰似乎帶上了幾分紅暈,如瀑如綢的長發用玉簪攢作樂遊鬢,鬟角落下數縷發貼在臉頰上,眉心壹點朱砂印記,搭配起來看慵懶疲憊,但又略微帶點出塵脫俗的意味。。
再細看,師傅身上的白衣長裙換成壹裙煙雲柳月紋儒裙,襦裙束腰帶有青絲帶腰封,上方掛墜著壹塊白玉柳葉狀腰佩。
目光流連往下,裙面上都是些青山煙雲和垂柳山水圖,儒裙不長來到精致的腳踝便剎停住,裙擺下的那雙白布靴換成了壹對低跟的綁腳繩鞋,繩帶將羊脂玉白皙的雙足綁出微紅的勒痕,紅潤的腳趾俏皮的蜷縮著,也不知是不是露在外頭有些緊張了。
「醒來了?」
師傅聲音入耳有些莫然的沙啞。
「是的。」蘇雲點點頭,將手中的綠卷劍別到腰間:「師傅妳早。」
「還早,天都亮了。」嶽侜兒提起腳向林邊走著,期間手系了系儒裙的領帶:「妳這壹晚冥想倒是踏實。」
「呵呵。」
蘇雲撓撓頭楞笑著,怎麽壹大早師傅的語氣有些不對,自己好像弄得她不愉快了似的:「感覺到突破的瓶頸,就比平日多練了那麽壹小會。」
嶽侜兒聽著點了點頭,神色上也沒有表現出對徒兒的修為進步的愉悅,只轉過身幽幽拋下壹句:「很好,依妳的速度估計再過兩日就能突破小境界了。」
得到師傅確定自己的破境的話,蘇雲反倒是很開心,畢竟修為進步,哪個修士不開心?
「不過,妳切莫自傲,在妳這個年紀不少宗門的核心弟子已經到了歸靈七重,還需繼續努力,才配得上……做我的徒。」
說到這,嶽侜兒杏眸斜斜瞥了眼蘇雲,接著輕輕嘆了口氣:「才配得上妳手裏那把劍。」
蘇雲不知師傅為何說著話頓了頓,但依然心情不錯的跟了上去:「弟子壹定努力,這樣才配成為師傅的弟子。」
此話誠意萬分不假,試問世間誰能和自己壹樣能有壹位洞虛娘親,又能有壹位洞虛修士做師傅,而且不止,自己還有壹位洞虛姑姑呢,只是姑姑她……
聽到蘇雲的話後,嶽侜兒疲倦的容顏轉變了不少,含笑輕聲:「上官玉合對妳的禮節倒是教得不錯。」
「師傅不怕贊壞了徒兒嗎?」
說及禮節此處,蘇雲想起什麽,堂眉緊了緊:「只是我,從小娘親忙於宗門事物,教書學禮的都是奶娘教的。」
「噢!」嶽侜兒略有意味的噢了壹聲,稍微猶豫片刻:「妳昨日和梼杌對決所用的法術,應該就是裴皖的移花接木吧。」
蘇雲鼻息呼出壹口濁氣,眼神肅然望向遠方道路:「是的師傅,皖娘的本事我約莫也學了半成,也只怪當年迷心劍道沒學全。
若是未來還有機會,我壹定讓皖娘把本事都教給我的。」
「哼……!」
蘇雲:???!?
嶽侜兒暗暗哼了壹聲,她可是蘇雲的師傅,聽到自家的徒兒誠心想要學別家的功法,多少還是有些不開心的,走在路上的腳步急了不少。
蘇雲微微偏頭,疑惑許久後眼神乍然壹亮,難得開竅:「師傅別吃醋,徒兒對師傅的,那陽什麽陰道也是很感興趣的。」
這話聽著有些不對。
嶽侜兒柳眉展了展,有意無意道:「妳方才說什麽道?」
「嗯?」
蘇雲深思,莫非是說錯了,回想壹番昨日的經過後慎重答道:「是陰陽道,師傅。」
嶽侜兒杏眸微凝,有些失望回道:「啊是這樣,妳有興趣就好。」
當前在森林裏跟著這些兩腳怪人的藍枕綠雀,落在了蘇雲的肩膀上。
橫斷森林動物繁多,蘇雲也沒太在意,只是那鳥鳥腳丫子還不忘跺跺肩膀,試探能不能站的模樣,好生可愛。
殊不知,鳥鳥在他肩膀跳著叫著,是在表達自己剛剛的看法:這木頭真不會聊天,太笨蛋了。
兩人壹鳥就這麽走著,時不時聊下天,偶爾嶽侜兒帶著蘇雲飛過壹大段艱險的地帶。
期間蘇雲問道:「師傅我們來這森林,到底要幹什麽?」
「嗯,那就告訴妳吧,來這森林的目的就在前方不遠,現在也許沒多少修士知道了,那就是禁地:拘龍山。」
「噢,拘龍山……拘龍?」蘇雲楞了下,擡起頭不可置信的望向貌美的師傅:
「拘龍山!?」
林盡水源,便得壹山,乾坤顛倒,無鳥獸蟲鳴。
目之所及,此山直插入雲巔之上,恢宏飄渺,仿若非人間之景,晨日陽光打在山巔,映射出壹片金碧輝煌之態。
望著這座數萬仞高的大山,蘇雲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駭然。
原來大陸無人之境竟有如此神妙之所,父親就是在這裏隕落的嗎?
「準備好了蘇雲,我們要乘雲過去。」
蘇雲咽了抹口水,點了點頭示意。
壹旁的嶽侜兒才揮起白皙玉手,向著天邊的浮雲作出牽引狀,天邊的浮雲在瞬間受到召喚般,墜入凡間來到嶽侜兒的腳前,嶽侜兒隨即擡起玉足邁了進去:「妳也進來。」
騰雲駕霧乃仙家必備法門,這玩意只有壹些化蘊巔峰的修士,或者洞虛強者才做得到。
雖然娘親大概率也會這壹手,但是娘親飛行還是比較喜歡禦劍的方式,無論是平日的教導,還是偶爾回京都本家過年節,都是禦劍而往,所以說蘇雲還是第壹次乘雲飛行。
見蘇雲壹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站在雲上的嶽侜兒伸出柔荑抓住蘇雲的手,牽引道:「放心別怕,有師傅在摔不死妳。」
這是怕嗎?
蘇雲並非沒有禦劍飛行的經驗,他從劍閣到歡喜寺,多數的路程都是禦劍飛到的歡喜寺,但自己和坐雲飛行,對比起來可是兩碼事。
這是雲,虛無渺茫的雲,所以我這不是怕,而是人本能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和試探。
如此安慰著自己的蘇雲,壯著膽子擡起腳踩了上去,腳沒有透到下面,雲朵踩起來軟軟白白的,甚至隔著鞋能感受到些許暖暖的,似乎是水汽帶來的。
這感覺怎麽形容好呢,有點像師傅牽著自己的手壹樣,軟和軟和暖暖的。
咳咳——見蘇雲顫顫兢兢的走上雲層,嶽侜兒的嘴角浮現出壹抹微笑,眼中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可以了,妳要是怕掉下去的話,可以抓著師傅的衣角。」
「好的好的。」蘇雲此時也不在意什麽師徒有別了,雙手連忙抓在嶽侜兒襦裙腰間的衣角,雖然只是抓住衣角,但手在飛行中難免震動碰到師傅的腰。
那時候的蘇雲,才知道師傅的柳腰有多嬌細,衣服下的身材該有多妖嬈。
這種近在咫尺的距離,清風徐徐之下,蘇雲鼻腔內也開始充斥起師傅身子的味道,香香的,有點像水仙花般清香的氣味,嗯……可這聞久了,怎麽還有點石楠花的味道呢?
應該是當初在林子裏碰到的吧。
蘇雲如此思忖著,卻不知道自己的師傅,無論是身體還是蜜穴,都沾滿了或被灌滿了黃豐的精元,那玩意的氣味,事後嶽侜兒怎麽都洗刷都掩蓋不過去。
對於還是童子之身的蘇雲來說,由於沒有泄過精元就根本不知道,精元的味道和石楠花的氣味有多相像。
或許,不知道也是壹種幸福吧。
遠山黛眉長,細柳腰肢裊。
又疑瑤臺鏡,飛在青雲端。
修仙,是為長生?不然,乘雲駕霧這種逍遙灑脫的自在境界,也許不是神仙但更似神仙。
漸漸習慣的蘇雲,望著周邊刷刷過去的景物,騰出壹只手感受起了風,心態瞬改,甚至於境界瓶頸都有了些許突破之意。
「師傅快看那,原來雲鶴也能飛得這麽高。」
「日光都把雲層燒成紅紅壹片了。」
「看那看那!!」嶽侜兒回眸望著身後摟著自己腰的蘇雲,柳眉彎彎,聖潔的俏容露出別樣的神采:「摟緊了,師傅要加速了。」
「喔!!!」飛行間,蘇雲摟著師傅側過身向前望了望,之前在山腳沒有看到,離近了方才發現這座高山的外圍似乎被壹層青色的綠膜給包裹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像?
很像自己的劍氣。
數萬仞高的拘龍山,在洞虛修士的飛行速度下要不了多久便能到達。
瞪得壹下,兩人乘站了雲在綠膜前來了個急剎車,蘇雲驀然站不住腳,摟著師傅的身子稍稍靠了過去。
說是稍稍,實則兩人的身子是來上了壹次緊密的貼觸。
師傅的體溫暖暖和和的,擦過蘇雲鼻尖的發絲帶著清香,身子抱上去糯糯的感覺跟雲朵差不太多,異常舒服。
「到了,還不願松開?」
師傅淡雅的聲音從前方傳入耳內,蘇雲身子驚的壹怔,連忙向後退了退。
壹步兩步三步,這騰雲可不怎麽寬,眼看著就要踩空,蘇雲又走壹步,腳已經探出了雲朵。
啪!
「傻小子,想什麽呢。」在即將掉出去那刻,嶽侜兒轉身抓住了蘇雲的手,襦裙下的酥胸壹陣起伏,臉上似乎飄有紅暈,嘴角掛著抹淺笑。
好險,蘇雲轉頭望了望雲下,要是從這摔下去,歸靈巔峰都得摔成肉醬吧。
瞧著蘇雲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嶽侜兒又是笑了壹下:「把綠卷劍給我吧。」
「哈?哦。」不明所以的蘇雲從腰間別下劍,交給了師傅:「給,師傅這是要做……?」
接過三尺青鋒,嶽侜兒沒有拔出劍,只是豎著將其放在了前方的青膜中,青膜在接觸到綠卷劍後活躍了起來,變得像米糊膠狀壹樣蠕動,隨後打開壹扇可以供人進入的大小空洞。
在穿入空洞後,拘龍山截然與外面看上去不壹樣。
周遭的雲層電閃交加,驚世的靈氣在空中雜亂的化作狂風,有時又化作雪花落在地面卻砸出壹個大坑,地面上的雨水被蒸騰倒流,看著就像是大地向天空的下起了暴雨,空間中殘留著不少無法通過的虛空縫隙,拘龍山山脊上的萬步臺階被人無情的碾碎,但又神奇的以殘碎之態浮在半空。
這座在外面看上去的高山,在裏面看卻被削去了半壁,八條粗壯但銹跡斑斑的鐵鏈落在山沿上。
打量著四周環境的蘇雲,吃驚道:「這是什麽情況?」
禁地不是什麽世外桃源,而是煉獄?
指揮著雲朵落到山巔的嶽侜兒悠悠道來:「我也是第壹次進入這拘龍山,但目前看來,此地在妳父親隕落壹戰後,天地的規則都打紊亂了。」
「天地規則都紊亂了?」站在山巔,註目這場景的蘇雲心裏有些感觸,父親的戰鬥原來已經到這個層次了。
嶽侜兒不知道蘇雲在想著什麽,只身走到壹旁的鐵鏈擡起手摸了摸,眼光落在了鐵鏈根處的還有依稀圖案的陣紋上:「即便天地規則紊亂,有些東西還是洞虛無法破壞的。」
聽著師傅說話聲的蘇雲轉頭瞧了過去。
「妳應該已經從麒麟那裏得知了父親為何隕落了吧。」
蘇雲誠然道:「聽荒老說是被壹個什麽陣法困住,然後……」
「問道級別的陣法。」
問道,洞虛之上的等級,數千來年已無人到達過這個層次,傳聞中洞虛勘破這壹個境界便能白日飛升,獲得長生不死的壽數;也傳聞問道乃隨天道之誌,達此境者可統禦壹方位面,擁有無所不能的本領。
可如此虛無渺茫的境界,真的存在嗎?
唰——異彩光芒在山巔升起,異彩光芒圍繞著山巔轉了壹圈,隨後分別落在了八個方位上,山巔上的狂風隨即消散,升起壹道屏障。
嶽侜兒在山巔跳了跳,只見她的身形離地三尺又緩緩落下,這個時間很慢很慢:「問道級別是沒有了,被妳爹毀去了大半,但殘余的陣宮對於妳也是夠用了。」
懵懵然的蘇雲,問道:「夠用?」
怎麽個夠用法?
蘇雲眼神有些微妙地掃過師傅曼妙的身姿,方才騰雲之時不留心的壹抱,讓這個青春少年起了不小遐想的念頭。
嶽侜兒瞧著蘇雲,聖潔淡雅的面容沒有升起波瀾,反倒展顏壹笑給蘇雲解釋道:「陣法奇妙,各有不同,其中原理現在就不和妳細說了,只需知道布置這種陣法的強弱,很大程度在於它所用的靈物構建的陣紋,有能力的陣師只需要入陣掌握這些陣紋,就能將陣法變為己用。」
蘇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望著緩緩落到地面的師傅,那雙綁腳低跟的藕白玉趾在碰觸地面壓觸出的透紅之色。
「而師傅現在已經掌握了陣紋,這個陣法內的時間已被師傅改成了和外界不壹樣的流速,約莫是二十倍。」
「二十倍?」蘇雲略微琢磨過後,對著師傅俏麗的容顏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不像在騙徒弟:「師傅沒騙我?」
嶽侜兒投去壹個肯定的眼神。
蘇雲明白了意思,驚喜道:「那豈不是在這裏呆壹天等於在外面呆二十天?」
下壹刻,嶽侜兒又無情的打消他的念頭:「時間規則乃天道,就算是洞虛也影響不了多少。這陣法已沒有了問道之威,短暫使用可以,長期使用是不可能的。」
蘇雲悻悻然作罷,這等逆天之物果然無法長久存在:「那還可以用多久?」
嶽侜兒豎起兩根纖柔的手指。
蘇雲笑著說道:「兩百天?」
嶽侜兒搖了搖螓首:「約莫二十余天,在這裏就是四百多天。」
蘇雲如今已經大概明白師傅帶他來這裏是幹什麽的了,索性道:「所以師傅是準備讓我在這裏修煉這的嗎?」
「沒錯。」
嶽侜兒確認了蘇雲的想法,隨即從皓白玉腕上的納戒青繩上取出兩張蒲臺,壹張甩給蘇雲,壹張丟到腳下,腴美的屁股輕輕壓了上去:「不過也不是純修煉,還要教妳壹些本事?」
「本事?」
見狀,嶽侜兒勾起嘴角,淺淺壹笑道:「對了,徒兒在劍閣除了劍和裴皖的法術,還有沒有學什麽其他別的東西?」
「學劍的同時,娘親還教了些刀、槍、棍之類武器的用法,其他的就沒有。」
「這樣,那就好。」
拘龍山外風雲變幻,蘇雲和師傅在山內安然的暫住起來,期限是二十余天。
來到劍閣。
山上覆蓋著白雪,不少房舍點起了燃燈,有境界不高的弟子,升起了炊煙為自己烹飪起了飯食;亦有不少的弟子,提著燃燈坐在門前,借著僅存丁點的日光打量自己早前在劍墓開放,得到的靈兵寶劍。
雪花飄零的劍墓祭臺,跑出去壹個灰衫老仆的佝僂身影,灰衫帶帽遮住了他半張面容,看不出是哪誰。
其左肩滲著血,滴落到雪面染出壹抹猩紅,沒跑出幾步遠,身後劍墓祭臺的空間裂縫驚然迸發出壹道劍氣。
老仆混濁的眼珠子陡然清晰起來,連忙擺動手中壹直握著的布袋包裹的長條武器頂過這壹下,但劍氣刺骨瘆人,壓根擋不住,劍氣在劃開布袋留下壹道口子後透出,激射而過。
勉強泄掉劍氣大部分勁道的老仆,身子還是硬生生擊飛,滾下臺階。
忒——滾落到道場上老仆掙紮的站起身,往地面上吐出口血痰,咬著牙在壹旁虛空打開壹道過不了人的小縫隙,將手中壹直抱著的「神龕」丟了進去,隨後裂開壹口帶著汙垢的黃牙:「能挨上官劍仙兩劍不死,算得上人物否。」
臺階之上無有回聲。
風雪冽冽落在地面,階平庭滿白皚皚,有絕色女子斜持壹根梅樹枝,徐徐走下,踩在階梯中的白玉高跟沾上了雪泥,銀制華勝在出塵的容顏發首上微微蕩漾,衣訣飄飄宛若仙人。
絕色的容顏上不見溫怒,寒風吹過衣袖,梅樹枝身上已浮起縷縷紅絲,下壹刻,上官玉合的手向著前方平刺,劍氣破風聲炸耳欲聾,傳遍整個清凈山。
劍氣途經雪花消散,所過處壹切化為虛無,肉眼所見的空間變為扭曲。
灰衫老仆裂牙道:「直直的壹劍還想刺死人?」說罷,側身雙腳猛的蹬地,橫跳出丈遠。
沒料想,劍氣呼嘯裹挾罡風,等著老仆跳起的壹刻隨即轉彎再次殺向老仆,老仆見狀立馬擡起手中的長條布袋側著身泄過劍氣,嘴上還叨叨著:「要死要死,要死了嗎?」
突兀出現的劍氣驚醒了不少修為不錯的弟子,和那些守在道場的近侍們,都紛紛探出頭來查看。
著弟子袍的清水劍侍走了出來,眼神驚訝,居然有人在劍閣和宗主打起來了?
上官玉合有多強,無多少人知道。
只記得她初初突破洞虛後,曾有三位修士登臨劍閣問劍,分別是醉情軒棋長老,大夏國師柳舟月、和壹個出言不遜的化蘊九境散修。
而他們的後果,是壹傷,壹負,以及壹身死道消!這穩壓壹名洞虛和傷殺兩化蘊巔峰的戰績,使得上官玉合從此被修仙界公認為:「九州第壹劍仙」。
然則此道劍氣,在碰觸到灰衫老仆的布袋武器居然漸漸消散開來化為虛無,讓老仆擋了下來。
「消散了?」
「我看沒什麽大不了的,宗主她連劍都還沒拔呢,妳看宗主手上拿的只是梅花枝而已。」
「但沒想到這老仆居然還能擋下宗主的劍,清水劍侍妳看那灰衫老仆是什麽境界,那手中拿的又是什麽武器?」
聽著背後弟子的議論紛紛,清水近侍搖了搖頭,以她化蘊七境的水平,看不穿這老仆的境界和手段。
說明了,這老仆比她強!布袋插地紮入雪中半尺,灰衫老者用手擤了擤鼻腔流下的血,望向走落道場的上官玉合,裂開黃牙似笑非笑:「活得差不多了,死前還有最後壹槍,請劍仙試之壹試。」
「槍開!!」灰衫老者單腳踏地,百丈道場的雪被刷啦壹下震到空中,布袋化成條條絲帶,壹桿烏金鐵槍現於眼前,隨即老者踏後壹步擰身縱臂,右手握緊槍尾後拉旋扭,渾身氣機崩泄而出,槍聲常鳴,化雪蘊為槍勁,凜冽而鋒銳,霸道且驚世。
然此槍壹擡,遠處上官玉合絕色的容顏還是壹副古井無波的平靜,只是片刻後,她手中梅樹枝寸寸斷裂。
隨後上官玉合轉身,走進了後山。
久久後飄來壹句冷冷的話語:「這壹槍,妳值得半個槍仙。」
數息後,反應過來的圍觀弟子才回首望向灰衫老者,發現他身上灰衫已被割裂成絲狀,鐵槍鐵頭紮在地面,枯朽的手無力地持握著,無彩的眼眸漸漸閉上,隨後咽下口中腥甜,跪向西北方向:「槍仙,還是留給她當吧。」
猩紅血液滴落,昏黃的牢房內割裂出壹道人無法通過的空間裂縫,壹個神龕從裂縫中掉了出來,神龕的外表幾乎和裝著蘇青山神魂的神龕壹模壹樣。
只是這神龕在掉落到地面的瞬間就碎成塊塊銹片,銹片亂堆中藏著壹把金銅色鑰匙,極為惹眼。
房間深處,鏈子刮蹭地面的聲音起伏。
咯嘰壹聲,房門打開。
從牢房內踏出壹只嬌小布滿血汙的腳丫,腳腕上綁著的銅鏈在地面上刮出難聽的聲響,紫發掩面的少女走在兩邊時不時傳出呻吟的昏暗通道內,壹步壹步艱難的向外走去。
後山竹林。
瀟瀟雪花落在黃豐居住竹院的瓦面上,院門吊掛的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芒,上官玉合站在門前,清冷的絕色俏臉上浮現著絲絲煩憂,隨後她伸出柔荑推開大門,邁起修長玉腿,白玉高跟踏入房院。
「宗主,妳怎麽來了?」
突驀出現的聲音讓上官玉合都為之壹怔,清冽的眸子望了過去:「裴皖,妳怎麽在這!」
站在內院房門的裴皖現出身形,面若桃花的容顏笑了笑:「宗主讓我給交換的弟子教劍法,莫不是忘了?」
別說,最近劍墓的事情和藥坊開辦的事情,都太過繁瑣,上官玉合壹時間還真忘了這茬了。
「這麽看,宗主不是來找我的了?」
「說來話長,不過……」上官玉合冷冽的劍眸望向裴皖身後的廂房的燈光,隨後用神識和裴皖傳音道:「那蠻族少主人呢,他從劍墓出來之後就閉關了,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麽東西?」
裴皖側過身子,展露出房門:「他從劍墓取了壹把化蘊級別的靈劍,然後回來就閉關了,作為暫時的師傅,我只好給他守守門咯。」
上官玉合劍眉輕輕蹙起,狐疑的瞧了眼房內:「真的?」
「……」裴皖桃眸微顫,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腹中奴印隨即壹閃:「是的。」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