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聽到冷冰冰老師又把等神帶回了家裏補習，我瞬間性奮了起來。我說：「快快快，說說妳在冷冰冰老師家裏都做了什麽。」
　　等神說：「我壹開始也以為可以發生點什麽，正想的用我準備了很久的猛招呢。結果[笑哭]」
　　「結果悲劇了嗎？」我問。
　　「冷冰冰老師對我防備心很重呢，壹開始就讓我去廁所，還限我五分鐘出來。
　　我就幹脆不去了，然後她直接給我丟了壹張試卷給我做。然後我就做了壹個半小時試卷，做完就被冷冰冰老師趕出來了。」
　　「就這？」我可是褲子都脫了。
　　「慚愧慚愧。冷冰冰老師現在很防備我呢，我做試卷的時候，她就在我後面看了壹小會，然後就去客廳了，壹直到我做完了叫她她才進來。而且看都沒看試卷壹眼，就讓我走了。」
　　「這算攻略路上遇到重大危機嗎？」我問。
　　「額。」等神過了壹會回復我：「看來我得調整壹下策略。」
　　「什麽？」
　　「沒想好呢。我要睡了。」
　　「等神晚安。」
　　聽了等神這麽多故事，我感覺我完全可以運用壹下啊。但是對誰呢？不對啊，我這個思想很危險啊，睡了睡了。
　　時間已經進入11月份，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媽媽變得對我更加嚴格，每天晚上都要來我房裏守著我，給我題目做，做不出就挨罵，有時候還要挨打，我的生活進入地獄模式。
　　中間我又詢問了幾次等神的進度，等神顯得特別頹廢，壹直給我傳來壞消息。
　　等神說不知道為什麽冷冰冰老師又開始只在辦公室給他補習了，補習的次數也變少了，而且回去的時候，還故意不跟他壹起。明顯在刻意避開他，總結來說，現在的情況像極了讀書，逆水行走，不進則退。
　　我感覺等神涼了啊。
　　雖然少了這種惡趣味做調劑，但我的生活還在繼續，好不容易熬到周六，下午放假的時候，我和妹妹約好去看上映的《毒液》。
　　妹妹今天穿了壹件很可愛的白色連帽衣，後面帽子上的兩只兔耳朵格外的萌。
　　我和妹妹坐公交車去電影院，在車上妹妹問我：「毒液裏有沒有蜘蛛俠啊？」
　　「沒有的。」我給她解釋：「這是索尼自己搞的片子，現在蜘蛛俠在漫威那打滅霸呢，要是把蜘蛛俠搞過來就全亂套了。」
　　聽到打滅霸，妹妹說：「哥，我們明年去看《復仇者聯盟4》首映好不好？」
　　「妳是仗著媽媽反正不會打妳是吧。」
　　「嘻嘻。」妹妹笑得跟個智障壹樣。
　　我們來到電影院，看著吧臺賣的爆米花和可樂，我和妹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但無奈，這看電影經費還是我差點跪下來求媽媽求來的，別說爆米花了，我和妹妹現在買瓶農夫山泉都沒錢。
　　這時我看到壹個熟悉的身影，寧清清帶著之前那個男生在吧臺那裏買了壹大桶爆米花。
　　男生掏錢的時候，妹妹不禁感慨了壹句：「哥哥看來是靠不住了，我得找個有錢的安全牌。」
　　我馬上給她的頭來了壹巴掌：「女孩子註意言行。」
　　妹妹比我矮壹個頭，踮起腳硬是還了我壹下：「別老打我頭，把我頭發都打亂了。」
　　「呵，還敢還手。」我把她抱在懷裏箍住她，壹只大手把她的頭弄成雞窩。
　　「啊……啊……啊……啊……」妹妹急的跳腳，「我掐s妳！」說著就掐我腰上的肉。
　　我們這樣鬧著吸引了很多人目光，寧清清就往我這邊看了過來，我註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識松開了妹妹。
　　妹妹氣還沒消，使勁往我腳上踩了壹下。
　　「啊！」痛得我我金雞獨立捂著被踩的腳。
　　妹妹氣鼓鼓看著我，又往我另壹只腳踩了壹腳。
　　我呱唧壹下坐倒在地上。
　　妹妹「哼」樂壹聲跑去壹邊對著墻壁的鏡面整理頭發，我坐在地上想，我這是咋了，我剛好像不是因為想弄亂妹妹頭發而去抱住她，而是想抱住她才會去用弄亂她頭發做掩飾。壹想到這我心就蹦蹦跳，我這不會是想把等神那壹套往妹妹身上用吧？
　　我站了起來去跟妹妹道歉。
　　「哦。」妹妹翹起嘴角，「下個月妳另壹半零花錢也給我我就原諒妳。」
　　我笑了，「我這壹年的零花錢都給妳，我現在可以給妳剪個光頭不？」
　　「走，哪個理發店？」妹妹得意的撩了撩劉海，「不好意思，妳妹妹我天生麗質，沒有頭發照樣酷斃了。」
　　「呵呵。」
　　「哥，妳這長相就不行。」妹妹看了壹眼時間，對我說：「電影快開了，妓夫太郎。」說著對我甩了甩手，徑直去檢票了。
　　「額。」我楞了壹下，連忙跟了上去，想反擊壹時竟想不到合適的梗，這壹局我居然完敗了。
　　我們來到影廳坐下，寧清清他們居然也在這壹排，妹妹左邊就是那個男生和寧清清。
　　話說我們這樣形同陌路也蠻尷尬的。但我看寧清清看到我就跟看陌生人壹樣，說不定人家早都釋懷了，我又何必繼續糾結。
　　隨著電影開始，播放了壹段時間後，旁邊響起了嘎嘣脆的吃爆米花聲，妹妹咽了好幾口口水，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我轉頭看向她，妹妹臉色奇怪地給我指了指寧清清那邊，我看了過去就看到寧清清和那個男生在吃爆米花。
　　我汗顏，妹妹妳這是有多饞，然後就繼續看電影。
　　看到主角被毒液附體的時候，妹妹突然又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又看向她，用眼神問她幹嘛。
　　妹妹卻搖了搖頭，沖我小聲說了句沒什麽。
　　可能是看漫威的超級英雄電影看多了，索尼拍的毒液這超級英雄電影風格讓我很不適應，看電影很少說話的我忍不住偶爾向妹妹吐幾句槽，妹妹壹直「哦」「哦」地回應我，讓我很沒趣。
　　終於看到最後大戰部分，電影院音響效果比較尖利，震耳欲聾的爆破聲讓我耳朵都快炸了，妹妹把我的手抓的緊緊地。
　　我想嘲諷她壹句又不是看恐怖片，不過被妹妹的小手這麽抓著，感覺到被依賴，還是蠻爽的，於是便任由她抓著。
　　看完了電影，我們走出電影院，我發現妹妹臉紅撲撲的，我問她：「妳很熱嗎？」
　　妹妹「啊」了壹聲，說：「還好。」
　　「還好妳怎麽壹頭汗。」
　　「是嗎？」妹妹擦了擦臉，說：「我們快回家吧。」
　　我說：「急什麽。好不容易出來放風。」
　　妹妹問我：「那我們去哪啊。」
　　「跟我走！」我帶著妹妹來到壹家電玩城。
　　妹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哥，妳不會是要帶著我來看遊戲直播吧？」
　　「切。」我來到吧臺，從口袋裏掏出10塊錢買了十個幣。
　　「哥！」妹妹看到十塊錢眼睛都亮了，「妳身上有錢居然不說！」
　　「呵呵。」我微笑：「這是妳哥我的末日基金，不到危難的時候是不會拿出來用的。」
　　妹妹壹下開心起來，拉著我就往開汽車的地方走，壹屁股就坐到駕駛位，對我說：「哥，快投幣。」
　　我臉壹黑：「我們可不可以不要玩壹次要4個幣的。」
　　妹妹嘴壹扁，「那妳給我壹個幣，我要去單車變摩托。」
　　我跟妹妹走到老虎機前，妹妹二話不說只壓3個7，然後怒按開始，老虎機的光圈「滴滴滴」轉了好幾圈，走到了壹個蘋果那裏。
　　我壹把推開妹妹，坐到老虎機前，把剩下的9個幣擺成壹排，說：「讓哥叫妳看看什麽叫賭怪！」
　　老虎機雖然運氣占大多數，而且機器的程序被人為調校過，人想贏很難，但並不意味著人贏不了。
　　我開始施展我平生所學，妹妹搬了張小椅子就坐在我旁邊撐著下巴看我秀操作。
　　今天運氣也超好，我越贏越多，9個幣慢慢變成了六十多個，我哈哈大笑，看著壹臉崇拜的妹妹，摸了摸她的頭說：「禰豆子，等哥有錢了，我會帶妳去全世界最好的精神病院，把妳變成正常人類。」
　　妹妹氣得直接在我手上咬了壹口，「那我先把妳變成鬼。」
　　看妹妹惱羞成怒的樣子，嘿嘿，扳回壹城。
　　見好就收，我收！拿著賺來的幣，我帶著後妹妹玩了幾把賽車後，我把剩下的幣存了起來，然後跟妹妹回了家。
　　回到家，發現爸爸回來了。
　　爸爸帶了只鄉下的土雞回來，媽媽正在廚房殺雞給我們吃。
　　妹妹回了房間換衣服，我也回房間躺了壹會，出來的時候看到爸爸鬼鬼祟祟的進了妹妹的房間。
　　他沒關門，我就貼在門邊聽他們說話。
　　爸爸問妹妹：「穎穎啊，最近學習怎麽樣？」
　　「還好啦。」
　　爸爸突然來了壹句，「別告訴妳哥哥，不然我又要被說偏心了。還有，千萬不能告訴妳媽。」
　　妹妹語氣興奮地不得了：「謝謝爸爸，mua！」
　　我壹把推開房門，看到妹妹手裏拿著兩張紅色的毛爺爺！
　　爸爸看到我「咳」了壹聲，「妳怎麽過來了？」
　　「爸，妳偏心！」
　　「噓，小點聲。」爸爸幹笑著說：「我這是讓妳妹妹暫時保管著，既然妳來了……」爸爸朝妹妹說：「穎穎啊，分給哥哥壹半吧。」
　　我笑著看向妹妹。
　　妹妹看了看我，看了看毛爺爺，臉色變得極其猙獰，把毛爺爺壹把揣進兜裏：「我多保管兩天。」
　　我不管，我手伸了過去。
　　爸爸這時和稀泥都不願意了，走出了房間，「哈哈哈哈，妳們自己解決。」
　　房間裏就剩下我和妹妹，我手伸到了妹妹臉上。
　　妹妹從桌上拿了把剪刀給我，說：「來吧，我的頭發妳愛怎麽剪怎麽剪，反正要錢沒有。」
　　我哭笑不得，心壹橫，就往妹妹床上壹躺，「不給我就賴在妳床上不走了。」
　　妹妹急了：「妳別穿著牛仔褲就往我床上躺啊！臟死了。」
　　「那我把褲子脫了。」
　　「……」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我連忙打圓場「妳給我錢不就是完事了，話說妳也太毒了把，兩百塊錢妳就要獨吞！」
　　「誰讓妳害得我每周零花錢就10塊，買杯奶茶現在都要8塊。」
　　「妳以為我想啊，我也很努力的好不好。」
　　「妳考試多考個10分會死啊。」
　　「妳怎麽就知道不會死啊。」我哀嚎說：「人間慘劇啊，兄妹倆為200塊錢惡語相向。」
　　這時媽媽走了進來終結了這場慘劇，「錢給我。」
　　妹妹哭著走了過去把錢交到媽媽手上。
　　媽媽還算有點人性，從口袋裏換了張20的還給妹妹。
　　我識趣地趁妹妹沒發飆跑了。
　　但我發現爸爸又進了壹次妹妹房裏，他這次出來後，妹妹又變得興高采烈。
　　我頹廢的回到房裏，媽媽今天做雞湯還要很久，離吃晚飯還早著。
　　我不知道該幹嘛了，這時爸爸走了進來，拍了拍我的肩說：「兒子，最近學習怎麽樣？」
　　「偏心。」我回了壹句。
　　「妳壹個男子漢跟妳妹妹計較那麽多幹嘛。」說著爸爸回身把房門關上，又來到我身邊說：「孟子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怎麽來著，苦其心誌，餓其體膚，這麽點小磨難，妳就受不了了。」
　　我靠，爸爸這是也要來訓我了，我本能的進入沈默挨批模式。
　　爸爸說：「妳妹妹還小，何況又是個女孩子，妳不同了啊，妳說妳今年多少歲了？」
　　「17啊。」
　　「還差兩個月就18了，就當妳18了。」
　　我笑哭。
　　爸爸繼續說：「18就成年了。妳看媽媽多不容易，我經常不在家，家裏大事小事都是媽媽操持著，妳媽媽累得不得了。妳妹妹長得這麽可愛，學校裏不少男的打她主意，媽媽得盯著妳妹妹，妳偏偏也跟個小孩子似的，搞得媽媽還得分心照顧妳。問題妳不是小孩子了啊，妳是大人了，我不在的時候，家裏就只有妳壹個男人，是妳要保護媽媽和妹妹。懂了沒有？」
　　說得我熱血沸騰，我說：「懂了。」
　　「懂了就好。」爸爸往我口袋裏塞了張50元，然後準備起身。
　　我壹把拉住他的手，「多給50好不好，這樣我有底氣壹點。」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往我口袋裏多塞了壹張10元，「好了好了，我給妳妹妹才給了20.」
　　看著爸爸離開的背影，我哭了，這特麽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晚上我找等神聊天，問等神最新的進展。
　　等神回復我說：「兄弟，不瞞妳說，我現在真的陷入困境了。」
　　「啊？妳不會要放棄了吧。」
　　「那倒沒有。」等神回復說：「冷冰冰老師最近說自己忙，都不給我補課了，我現在都很少跟冷冰冰老師接觸。我想我不能幹閑著，我就跟蹤冷冰冰老師，我發現她每次放完學就回家了，然後就再也沒出來，她家裏也就她壹個人，妳說她都在家幹嘛啊？」
　　「我不知道。」
　　「這跟我40歲的女人饑渴如虎的印象完全不壹樣啊。她就真從來沒出來過。」
　　「冷冰冰老師如果是性冷淡呢。」
　　「我覺得不是。」等神說，「顯然她並不忙，但是又不肯給我補課，也沒跟我翻臉，我現在就真的很懵逼。」
　　「難道冷冰冰老師是個網絡寫手？在家奮筆疾書？忙著給網友更新？」
　　「呵呵，更新黃色小說麽？」
　　「有可能，哈哈哈哈。」
　　等神說：「兄弟，別扯遠了。我其實剛想出來個思路。」
　　「是什麽？」
　　「我跟我女朋友去看電影的時候發生了壹件事，讓我茅塞頓開……」
　　「等等……」我打斷了他。
　　「咋了？」
　　「妳說的女朋友是怎麽回事？妳在逼乎上說妳不是只喜歡熟女嗎？」我問他。
　　等神回復說：「編乎嘛，哈哈哈哈。其實我有三個女朋友。」
　　「什麽？！三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特麽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其實準確來說，我就壹個女朋友後，還有兩個只是炮友。」
　　「好吧，神就是神。我們回到妳的新思路上。怎麽，妳要騙冷冰冰老師去電影院？」
　　「兄弟，妳有點呆板了啊。這就跟做幾何題目不要拘泥於題目給出圖形壹樣，我們要學會活學活用，舉壹反三，重要的是內在的主要矛盾，而不在於電影院，掌握了方法，什麽場所都行。」
　　等神這個比方把我人都打傻了，我覺得我才是應該在民辦高中讀書的那個人。
　　我木訥地問他：「所以是什麽思路？」
　　「這個先賣個關子。」
　　「啊？」我憤怒地敲擊屏幕又問：「那電影院都發生了什麽？」
　　「呵呵，我再賣個關子。」
　　我氣得手機屏幕壹甩，罵了壹聲：「發圖不留種，菊花萬人捅！」
　　但是還是老實的又撿了起來，看到等神問我：「妳跟妳那個女神老師有什麽發展嗎？」
　　我說：「沒什麽發展了，現在就正常師生關系。」
　　「我給妳出壹招。妳們那邊應該快期中考試了吧？」
　　「是啊。」
　　「妳故意把女神老師那門課考差壹點，然後求她補課。」
　　說真的，我編出來的女神老師形象，我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嚴琦還是孫可人還是我媽媽了，那麽到底算哪門課？我隨口應付等神：「受教了，期中考試我就試壹下。」
　　「等補課了我再給妳出謀劃策。」
　　「那我也祝妳馬到成功啊！」
　　「有兄弟的吉言，壹定！」
　　過了沒幾天，期中考試就開始了，經過這段時間媽媽的地獄模式訓練後，可能再加上等神那句「做幾何題目不要拘泥於題目給出圖形」的真理，我的數學能力得到大幅提升，期中考試數學這壹門我做的格外好。
　　考完後試卷發下來也是如此，我的數學居然考了136分，我拿到試卷的時候就在想，回去給媽媽看試卷，媽媽會不會高興地親我壹口。但我看到我的英語只考了88分的時候，我的世界天塌下來了。
　　晚上回到家裏，媽媽在我的房裏等著我。
　　我膽戰心驚的在媽媽旁邊坐下。
　　媽媽冷著臉看著我，不說話。
　　這是最恐怖的，媽媽的臉再好看我現在都欣賞不來了。
　　過了好壹會，媽媽才開口說：「我說，我怎麽感覺我在打地鼠，把數學的問題打下去了，英語的問題又冒出來了。」
　　沈默是最好的辦法。
　　媽媽繼續說：「妳說說該怎麽辦？」
　　我突然想起等神的話，冒出來壹句：「要不找個英語老師晚上給我補補英語？」
　　媽媽想了壹會，「嗯」了壹聲，說：「補英語可以，但妳其它成績就以現在期中成績為標準，下次考試不準給我降下來。」
　　我嘀咕壹句：「那要是下次考試題目難怎麽辦？」
　　媽媽瞪了我壹眼，我嚇得不敢說話。
　　第二天果然，媽媽就去找孫可人老師了，孫老師壹口就答應了下來，答應給我晚自習後補30分鐘課。然後由媽媽開車帶著孫老師壹起回去。
　　因為孫可人不肯收錢，當天中午，媽媽帶著我請孫老師在外面吃了壹頓飯。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
　　晚上晚自習後我和孫老師留在辦公室補習英語，媽媽也在壹旁看著。
　　還好有媽媽在這，不然我跟孫可人真的很尷尬。
　　自從上次我對她說出那番智障般的話後，我們就沒有過什麽對話了。見面都會尷尬。
　　但是媽媽在的時候，孫可人似乎壹下就調整了過來，給我講起語法來。
　　就這樣過了幾晚後，我也調整好了心態，雖然想起那晚的事還是會心痛，但也能正常跟孫可人談笑風生了。
　　媽媽並不是每晚都會守在辦公室盯著我們，她說搞得像在監督孫老師的教學質量壹樣，怕孫老師有壓力。所以壹般都在外面呆著，有時也會直接在車上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