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忘了也罷
醫綻芳心,追妻套路深 by 寧琛徹顧安安
2024-7-3 20:37
那壹瞬我心裏變化十分起伏,既徹望是他又不徹望是他。
當我擡起頭看清男人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時,僅存的僥幸消失得無影無蹤,心底壹時間更是不是滋味。
他看起來和許多年前壹樣,依然英俊好看,依然矜貴優雅。
在我怔楞間,傅煙雨突然尖叫壹聲,跟見了鬼似的往我身後躲,手不停的扯著我的衣服。
沒等我有所反應,男人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看向我身後的傅煙雨,清淺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裏格外清晰,“傅煙雨?”
傅煙雨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妳認錯人了,我不是傅煙雨。”
他們認識!這個認知讓我的心狠狠壹緊,心底忽然害怕起來。
說到底那兩年的事情並不光榮,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將我認出來,可是記得也好忘了也罷,那些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次提起,更不徹望再有人知道。
“走吧。”我不敢再去看那個男人,拽著傅煙雨快步離開。
我總覺得那個男人在身後看著我們,心中某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壹直持續到我們踏出酒吧大門的那刻。
傅煙雨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嚇死我了,還好安安妳跑得快。”
我聲音有些發顫的問:“妳認識他?”
傅煙雨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沖我笑得壹臉狗腿,沒有回答。
見她不願說,我怕她看出什麽,亦沒有追問,拉著她就近找了家餐館強迫她請客。
因為她,我半個月的工資沒了,讓她請我吃頓飯實在太應該了,半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
吃完飯從餐館出來,傅煙雨苦大仇深的瞪著我,“李安安,沒想到妳是這樣的人!”
我是怎樣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剛才我們吃掉了她壹天的兼職工資。
壹陣熟悉的鈴聲傳來,我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聽筒裏傳出的熟悉的男聲語氣裏夾著討好,“安安,我明晚不用值班,我去接妳下班,妳過來我家壹起吃頓飯好不好?”
我的心忽然靜了下來,“好。”
他憨笑了聲,“我等下還要去執勤,明天見。”
“嗯,明天見。”
結束通話後,傅煙雨湊到我身旁,“妳們家袁皓?”
袁皓是我回國後交往的男朋友,目前在鎮上警察局工作。
認識袁皓是個意外。半年前我回國的那天在機場遭遇了小偷,被正好去送親戚去機場的袁皓碰上,袁皓替我去追小偷,把我被搶的包包奪了回來。
歸還包包後他沒有半點兒當人民警察助人為樂不求回報的精神,硬是纏著我互加了微信。
再之後他時不時找我聊上壹兩句,壹來二往的我們糊裏糊塗的就在壹起了。
……
緣分有的時候,真的是種很奇妙的東西。
第二天在我工作的地方,我再次遇到了那個男人。
下班時間,我剛走出住院部大樓,壹擡頭便見兩個兩抹高挑的身影迎面走來。
走在右邊的那個穿著白襯衫的,可不就是我昨天在酒吧撞到的那個男人。
我心頭壹驚,慌忙低下頭,想要假裝沒看見直接走過去。
擦肩而過之際那個男人身旁的另壹名男士突喊住了我,“李醫生下班?”
第4
的那名男士是我們院裏口腔科的醫生,也就是俗稱的牙醫。
上個月我因拔智齒去找過他壹次,因為同在壹家醫院工作,幾句話下來便算是認識了。
“嗯。”我停下腳步回過身,“顧醫生,妳不是下班了嗎?”
我記得我們院裏的口腔科朝八晚六,晚上是不用值班的。
顧雲初笑了笑,“我回來拿點東西。”
我隱隱察覺到那個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心壹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裏,怕被他們看出異樣,我緊緊壓下心底的慌張,故作淡定的說,“顧醫生,我先走了。”
顧雲初點頭,“好。”
我這才再次看向那個男人,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亦沖我微微頷首,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從我身上壹掃而過的目光仿若在看壹個陌生人。
兩次撞見他都沒有認出我,我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失落,心裏壹時間百感交集。
走出好長的壹段距離,我才發現我的手心裏全是汗水。
“安安!”
肩頭忽然被人用力的拍了壹下,我驚魂未定的擡起頭。
袁皓皺著眉擔憂的問:“怎麽了?”
我輕呼了口氣,“沒什麽。”
袁皓抱了抱我,沒有再追問。
袁皓他先前並不在這個鎮上工作,是後來才調派過來的,所以房子在隔壁鎮上,從這裏開車過去需要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我們去到時袁阿姨已經做好了飯菜端上桌面了,壹頓飯下來氣氛倒也不錯。
吃完飯後,我幫著袁阿姨壹起收拾碗筷。
當廚房只有我們兩個人,袁阿姨笑容壹斂,看著我的目光變得挑剔,語氣也尖銳了幾分,“我不知道我兒子看上妳什麽,如果妳真的有心跟阿皓過,就換份工作吧。”
我目光平靜的擡頭看她,“阿姨不喜歡醫生?”
袁阿姨冷眼瞥著我,“倒不是不喜歡。阿皓是警察,警察本來就是個不著家的職業,我不想妳嫁來我們家後也天天加班不著家。為人媳婦,就該好好待在家裏為丈夫持家孝敬父母。”
袁阿姨的意思很簡單,要麽換工作,要麽跟她兒子分手,我明白。
可我是學醫出來的,不當醫生還能做什麽。
而且讓我辭工在家相夫教子,我自認做不到。
我無意跟未來婆婆爭吵,還沒等我想好該怎麽接話,袁皓走了進來,這個話題就此作罷。
袁皓父親早逝,從小被母親壹個人拉扯長大的,無不良嗜好,熱情善良努力上進,還顧家貼心,平心而論確實是個適合當老公的人。
但我不確定他適不適合我,畢竟壹輩子很長,需要磨合的東西太多。
晚上我照舊留宿,袁皓這套房子是兩室壹廳的,他母親住壹間,我身為他女朋友自然和他同住主臥。
洗完澡後,我躺在袁皓的床上,袁皓自動自覺的從櫃子裏翻出被子枕頭去睡地板。
用袁皓的話來說,他喜歡我,尊重我,所以我們的第壹次要留到新婚夜。
可我哪裏還有什麽第壹次。
我的第壹次,早在十八歲那年,以壹百萬的高價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