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妖僧

手倦拋書

玄幻小說

明元25年,東都日蝕,舉朝震驚,七日後,關中地動,地火沖天而起,豫州大火三日不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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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新帝登基

太子與妖僧 by 手倦拋書

2024-4-13 22:21

  明元25年五月,二王作亂,龍馭賓天,僧統德昭護國法師為社稷計,應百官萬民之求,解緇歸俗,登基為帝。》樂>文》小說 www.しwxs.com
  梁澄登基這壹天,天朗氣清,萬裏無雲,祭天臺上,梁澄壹襲玄底赤紋龍袍,滿頭青絲高高縛起,露出飽滿瑩澤的額頭和飛入兩鬢的修長雙眉,貴氣凜然,宛如天人。
  他壹步步走向祭壇頂端的皇冠,在將皇冠戴上之前,梁澄的視線不由自主投向階下頎身長立之人。
  壹念原本俯首肅立臺下,感受到梁澄的目光,立即擡眼回望對方,雙目柔波輕蕩,嘴角滑出壹道真心實意的笑來。
  梁澄眼角微彎,幾不可辨地點了下頭,最後戴上皇冠,下壹刻,群臣跪伏在地,齊聲頌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梁澄掃過腳下眾官,這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感覺本該讓人心神激蕩,梁澄的內心卻十分平靜,他的目光凝著在壹念身上,最後默默移開,開口道:”眾卿平身。”
  眾臣高喝:”謝陛下!”
  登基大禮加上之後的國宴,梁澄壹直沒有機會歇上壹口氣,回到寢宮的那壹刻,梁澄當即吩咐道:”更衣。”
  頭上沈甸甸的皇冠被人除去,壹雙手從他身後繞向他的鎖骨,熟悉的氣息將他包裹其中,梁澄忍不住閉上雙眼向後靠去,低聲喚道:'師兄。”
  “累壞了吧,”壹念輕笑,呼吸掃過梁澄的而後,惹得懷中之人瑟縮了壹下,壹念眸光壹柔,道:”我幫妳更衣。”
  說著便抱起梁澄,往天露池走去,那是皇帝禦用湯沐閣,裏面早已備好熱湯,見到壹念抱著梁澄,閣內的宮女垂首默言魚貫而出,壹念膽敢如此新帝,可謂大逆不道,但是這些宮女似乎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明元帝死後,李度秋立即掌控皇宮各門,召集群臣,擁立梁澄為帝,壹念更是在眾人的錯愕之中,拿出百世圖錄,聲稱忝得佛祖夢示,破解圖錄,預言梁澄乃天命天子。
  太.祖起於微末,後得慧覺大德的點撥與輔佐,定鼎天下,慧覺功成身退,隱居深山古寺,臨行前留下壹卷百世圖錄,傳聞圖錄能夠預言大齊國運,除卻佛祖昭示之人,尋常人不得壹窺,否則舉族氣運衰減。
  可惜,自太.祖後圖錄便消失不見,眾人猜測圖錄事關大齊社稷國脈,被太.祖帶入陵內,裏面機關重重,無人能破,亦傳圖錄被人盜走,流落民間,百年來,有關圖錄的傳奇始終不減。
  自先帝以來,飄風苦雨,嘉生不降,民間有傳大齊氣數不繼,更有好事者誇誇其談,自稱偶見百世圖錄,其上預示大齊大劫將至。
  總之,壹念這壹手讓梁澄的皇位來得愈加名正言順,不提朝中那些老奸巨猾之輩信不信,反正梁澄在民間的擁護自來頗高,經此壹舉,更是如日中天,何況不論壹念這壹脈本身傳自慧覺大德,還是梁澄此前得佛祖托夢,為東都消減災厄,都讓壹念手中的百世圖錄顯得可信起來。
  至於二皇子和六皇子,皆被李度秋幽入禁宮,其余皇子後妃,壹律禁足,就連李後想見他和梁澄,都不被允許。
  翌日,壹念便大刀闊斧掃清京中勢力,壹幹亂黨包括從龍衛皆被斬首,連帶皇宮上下亦被壹壹肅查,將原先伺候明元帝的人全部放出宮去,至於壹些不便出宮的人,則被暫時禁在掖庭。
  登基前兩日,梁澄便讓禮部擬旨,封壹念為新的護國法師,入則為帝講經,出則上朝議政。外人皆知新帝出家之時便與壹念上師交好,時常出雙入對,因此梁澄此舉到不怎麽奇怪。
  何況,梁澄這個原先無緣皇位之人忽然成了天下之主,滿朝皆傳,當初新帝出家為僧另有隱情,實乃鋒芒太盛,這才韜光養晦,只待來日壹擊,而這壹念上師,恰如大齊開國之初,輔佐太`祖爭奪天下的慧覺大德,暗中襄助梁澄繼承大統。
  其中不少人推測,當初新帝入大相國寺祈雪,恰遇壹念上師雲遊歸寺,新帝禮賢下士,問計於上師,上師有感於新帝誠心,於是投靠效忠。
  所以龍袍還未加身,新帝便封壹念上師為國師,信賴重用有加。
  不過這話壹開始由誰傳出,便不得而知了。
  眼下壹念能夠隨意出入皇宮,甘露殿又全是他的人,自然沒了顧忌。壹念的所作所為,並未避著梁澄,梁澄看在眼裏,也不阻止,無論是皇宮還是天下,這壹切本該屬於壹念,何況壹念這樣坦然的做法,反而讓梁澄比較自在。
  “在想什麽,嗯?”壹念松開梁澄的嘴唇,壹只手早已摩挲著從梁澄的衣擺下方襲向他肖想已久的柔韌腰肢,近兩個月的風波,讓懷中人愈發清瘦,手下的腰身纖細了不少,仿佛壹只手掌就能握住,壹念心疼地摸了摸,眼裏壹片暗沈,夾著刻骨的痛恨與懊悔,卻又不敢在梁澄面前泄露分毫,像是撒嬌似地嘟囔道:“瘦得只剩骨頭了,今後要好好養養。”
  腰部本來就是梁澄的敏感之處,他生來怕癢,壹念若是用了力氣他還不覺得如何,這般輕柔,像是拿著跟羽毛撩他的癢癢肉,梁澄哪有不躲的道理,他按住壹念上下作弄的手掌,憋笑道:“癢,別鬧了。”
  說著就自己掙開壹念的懷抱,結果腳底壹滑,嗆了幾口水,鼻腔喉頭壹陣難受,梁澄不由壹手扶住壹念的手臂猛烈地咳了起來,直咳得兩處顴骨泛出壹絲異樣的緋紅,唇色卻淡了下來,丹田處陣陣抽痛,梁澄捂住腹部,眉頭難以忍受地皺了起來。
  壹念臉色壹變,擡手抵住梁澄後背緩緩輸入內力,梁澄感到壹股溫暖柔和的氣息順著背心湧入四經八脈,匯入丹田,頓時發出壹聲舒服的嘆息,整個人倚在壹念身上,壹轉頭便見壹念滿眼的懊惱悔痛,心中壹動,轉身面向壹念,雙手扶住壹念的肩膀,直起身來輕輕地吻了下壹念的眉心,然後抵著他的額頭,眸色柔和,仿佛水底漂浮的青荇。
  “對不起,師兄,讓妳擔心了。”
  壹念擡手按住梁澄後頸,眼裏翻騰著火光,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的軟肋掐死,壹念咬牙道:“妳知道我會擔心,為什麽還要逞強!單日回京,妳不但瞞下孟留君下毒之事,還讓我、讓我……親手傷妳。”
  壹念猛地將梁澄壓在水池邊上,撕開他的衣襟,低頭含住梁澄右側鎖骨下方,那處本來是壹道劍傷,此時早已結疤,生出粉色的嫩肉。
  當日梁澄為逼真,徒手捉住壹念的劍尖往自己身上送去,壹念每每想起,內心便如烈火炙烤,又似萬箭穿心。
  壹念的動作十分急切,卻不敢真的咬下去,只拿舌尖輕柔地勾勒著那處。
  新長出的肉敏感得很,壹念的舌尖所過之處,梁澄就忍不住壹陣顫栗,他抱住壹念的頭顱,顫聲道:“師兄,我並非有意隱瞞,那日我只當孟留君下的是普通的迷藥。”
  “還敢狡辯!”壹念恨恨地往傷疤邊上的肌膚咬了下去,“那妳回宮後難道還不知道?為什麽不派人告訴我,不是讓妳乖乖呆在感承宮?妳獨身跑去甘露殿,可知隨時就能喪命?!明知有傷在身不可動武,妳竟還敢強行運行內力!”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梁澄撫摸著壹念的後頸,心中卻嘆道,明知不該魯莽,但是再來壹次,他還是會這麽做的。
  無論如何,孟留君他是壹定要親手血刃的,對方明裏暗裏勢力太過紛雜,牽涉頗廣,等壹切塵埃落後定再去動他,只怕麻煩不斷。
  而他卻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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