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田宗劍道成仙

愁啊愁

修真武俠

“東海之濱有仙山曰:羅雲。
相傳山中有修者門派曰:羅雲仙境。
其山四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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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以色愉人的村婦

我在田宗劍道成仙 by 愁啊愁

2024-2-15 21:14

  “赭公在蜀地必須是‘天下良才’吧?”
  公孫止揶揄壹句。
  誰知赭姮臉上臊紅壹句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帶他上來的那位甲士忽然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
  公孫止指了指那甲士道:“妳有話要說?”
  “無妨,說來聽聽。”
  公孫止平時對身邊的人向來沒什麽架子,是以這甲士聽到了也就抱拳直言道:
  “回稟王上,方才卑下去提人時在降卒中打聽了壹下這位赭先生,便知他在蜀中的名號並非才名而是將名。”
  這下輪到姜思白也驚訝了起來。
  這可是他沒打聽到的趣聞啊。
  元鈴頗為好奇地身體前傾了壹點,還下意識地往姜思白那邊靠了壹點,令他聞到了壹陣醉人的芳香。
  他又有些陶醉了。
  元鈴又是嫌棄又是喜歡地白了他壹眼,似是在說:聊正事呢,別開小差!
  姜思白立刻擺出了壹副正經的模樣。
  伴隨著赭姮痛苦地閉上眼睛,那甲士已經忍不住揭曉了答案:“他們都稱這位赭將軍乃是蜀中無雙上將!”
  “噗!”
  因為聽得太認真,是以受到的沖擊也特別大。
  反正元鈴是忍不住笑噴了。
  而姜思白也是忍俊不禁,還真是能吹啊。
  他現在已經算是明白了,在蜀地要想當文官,那就得要有‘才名’。
  而要想當武官,那就必須要有‘武名’。
  元鈴已經揉著自己肚子道:“這蜀地還真是有意思啊,我當初怎的沒和妳壹起去看看呢?”
  “哎,妳這姓赭的,又是怎麽當享有這‘無雙上將’之名的?”
  “我想這等名頭,在蜀地也不該是輕易許人的吧。”
  赭姮壹聽當即怒了,站起身來沖著元鈴就是壹通輸出:“妳不過是個以色愉人的鄉野村婦,竟敢在此大放厥詞羞辱我等。”
  說著他對公孫止抱拳道:“不才願請霸王誅此蠢婦,否則為天下人恥矣!”
  元鈴都懵了,她還是第壹次被人當面這麽嗶嗶。
  她不由得說:“我好像有些明白他是怎麽被稱為‘無雙上將’了。”
  公孫止當時就說:“妳辱我嬸母,著實當誅!”
  赭姮立刻壹驚道:“這天下豈有因言入罪的道理?!”
  “王上若要做千古聖君,怎可因此罪我?”
  很顯然他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元鈴不是‘以色愉人的村婦’,而是霸王的長輩嬸母,這就連他的嘴炮烈度都下降了壹個檔次。
  可惜,他已經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
  姜思白目光微微壹開,隨後說:“居然是個死不認錯的。”
  “也罷。”
  “止兒,等妳統壹天下以後可以著人修史了。”
  “到時這蜀地的情況得要好好修壹下,尤其是這‘無雙上將’赭姮,因虛言而得將位,卻在兵臨城下時棄城而逃,實乃大周入蜀第壹奇功也。”
  赭姮聽了霎時臉色煞白。
  若說他還會顧忌什麽,那絕對是身後名啊!
  關鍵就在這裏了。
  若是他是臨陣投降,還能稱得上是‘撥亂反正’。
  這般只是對不起將他譽為‘無雙上將’的蜀王而已。
  可他偏偏是棄城而逃。
  那他就不只是辜負了蜀王的信任,而在公孫止這裏連獻城之功都沒有。
  他若是真這麽被記載入了史書,可就是要被人貽笑千年了。
  不過赭姮還是個硬脾氣,他雖然十分擔心自己的身後名,可是依然硬著頭皮說:“那又如何,我想後世之人終究會明白我乃對抗暴君的義士!”
  姜思白聞言啞然失笑。
  而他已經通過神念、推算知道了足夠多的信息,然後還原出了壹些有意思的真相。
  他說:“這位赭先生能夠成為蜀國的‘無雙上將’,便是因為這‘義士’之名了。”
  “他敢於直面霸王之惡,又能在國師之力下‘全身而退’,因此而有了‘義勇’之名。”
  “如此稍稍吹噓,自然是成為了蜀王的座上賓。”
  “如今我們揮軍入蜀,那蜀國朝堂當然得要想起他這個‘義勇’之人,認為他是迎擊周軍的不二人選。”
  公孫止聞言這才露出了了然之色。
  他說:“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倒是讓我沒想到。”
  隨後他說:“亞父,您準備如何處置他?”
  姜思白說道:“如此廢物,殺了就是。”
  “反正他又不算投降,乃是兵敗被俘,殺了祭旗也沒人能說什麽。”
  赭姮立刻臉色煞白。
  他當然不想死。
  可問題是他的‘風骨’讓他無法低聲下氣的求饒,是以只能僵在原地說不出話。
  當然,姜思白要殺他也是準備給元鈴出氣,那‘以色愉人’肯定是對的,但是‘鄉野村婦’就過分了。
  元鈴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當時就對自己‘以色愉人’的定位頗為不爽,很是好看地給了他壹個白眼,然後說:“此事讓我來做主如何?”
  姜思白和公孫止同時點頭,這種小事他們可不會和元鈴爭。
  赭姮瞬間又是熱血上湧,只覺得自己性命交予婦人之手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才不會吸取教訓,已然脫口而出:“要殺便殺,何必以此辱我?”
  “若是讓我死於婦人手,我便先壹步在此觸壁而亡!”
  他立刻東張西望了起來,想要尋找壹塊可以壹頭撞死的墻。
  當然,那壹副義憤填膺卻東張西望的樣子,不免多了些做戲的成分。
  元鈴則是壓根不管他說什麽了,反而道:“不如我們放他歸去,然後大軍銜尾而上,說不定還能讓他繼續發揮作用。”
  赭姮呆立當場,他在這壹刻忽然感覺到了什麽叫做‘最毒婦人心’。
  他作為被寄予厚望的守將不戰而逃,若是被後方知道了以後他還能有什麽好下場?
  還不如被公孫止俘虜了吃牢飯。
  因為他可太清楚了,公孫止無法動搖他的‘名望’,而蜀國的那些‘名士’卻能輕易將他變得壹錢不值。
  這就是個為名所累的典型。
  不怕刀柄加身,卻怕眾口鑠金。
  公孫止聞言撫掌大笑道:“嬸母這個主意可太好了。”
  事情就這麽往令赭姮最痛苦的方向滑落。
  他非常想問壹句:他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嗎?
  可是公孫止已經絲毫不給他機會,直接就讓人把他給叉了出去道:“給赭先生壹匹馬送他離開吧。”
  赭姮當時那個叫做羞怒交加,卻是毫無辦法,被人捂著嘴就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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