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見故人

事實證明，八卦是人們的天性。
太子在侍紅樓舉辦宴會的第二天，妖夜之名就如同旋風壹般，迅速席卷了整個聖天城。現在幾乎是大到商賈官人，小到衢邊乞丐。都知道恃紅樓中有壹個傾國傾城的絕代妖嬈妖夜！壹時間，妖夜成了壹個炙手可熱的話題人物，所有的青年才俊競相追逐的對象！但是，最讓人震驚的是聖天城的絕世天才，壹向對女人避如蛇蠍的齊家大公手齊天策居然會三天兩頭往綺紅樓跑，只為見妖夜壹面。而壹向不見客的妖夜似乎也只接待齊天策壹人，這壹風流韻事迅速成為了聖天城的百姓茶余飯後談論的最佳話題。但是，身為當事人的天縱這兩天卻是閑適得很。本來齊天策剛開始來的時候和緋夜，幽冥兩人幾乎是勢同水火，每次見面都要戰上壹場，就連白銀有時都加入他們的戰局。不過，漸漸的她發現每次戰鬥過後，幾人的感情似乎就變好壹點。男人，果然是壹神血性的生物！這是天縱觀戰兩天之後得出的結論。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正是這些日子的戰鬥，讓緋夜他們從心底認可了這個如戰神般堅韌英偉的男子。不管是白銀，緋夜，幽冥，小狐或者是齊天策。他們都曾在天縱的生命中或長或短的缺席過壹段時光。正是因為這種缺席，讓他們沒有理由去排斥那些曾經陪在天縱身邊，為她擋風遮雨的男子。盡管心痛，可是，他們卻不想讓天縱面臨為難的選擇。誰讓他們愛慘了那個清冷妖嬈的小女人呢！
而且，自從齊天策知道麟兒那個小魔頭的存在以後，就更加和緋夜等人團結壹致，時刻以‘除魔，為己任，堅決阻止小魔頭霸著天縱不放的行為。
這日，熟悉的混戰依舊在上演。天縱在壹旁看的無聊，就和曄紫龍壹起走出了天然居。來到了綺紅樓三層的壹個隔間之內，隔著窗紗靜靜地觀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這幾日，天縱壹直在處理曄剎門的事，還有兩日就是聖歌華大賣場拍賣的日子了。
這次，聖歌華大賣場的拍賣活動似乎格外的盛大。這幾日，更是有不計其數的商旅，幫派，戰鬥團競相前來想要趁著拍賣之時，大賺壹筆或者淘到些寶貝。但是，卻沒人看到這盛世奢華背後的灰敗和陰暗，還有潛藏在黑暗中的隱謀。
曄紫龍則在天縱的身後專註的盯著天縱的背影。他知道也許自己終其壹生只能在她的身後看她的背影，但是，這對他來說已是難得的幸福。就在這份外靜謐的時刻，空氣中突然出現了兩個極為細小能量波動。燁紫龍緊張的就要立刻揮刀。
“等等！”天縱卻是出聲阻止道。因為她察覺到這兩屢波動實在是讓她覺得極為熟悉。、
片刻過後，兩個人影出現在天縱和曄紫龍面前。
從那兩個男子出現的壹刻，天縱仿佛又回到了在聖門學藝的時候。她清楚的記得那兩個從桃花林中踏著香風花雨而來，風華絕代的男子。那時，他們就是像現在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現在也是壹樣。
站在天縱身旁的曄紫龍此時正在暗暗打量著那兩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只見左邊的那人眉峰如柳，雙目似月華凝空，深邃而悠遠。筆直的鼻梁如上天精心的雕刻，飽滿的唇角微微的翹起，帶著壹種醉人的芳華。壹身淡色的衣衫，襯得他雅致如秋之墨菊，俊逸似灼灼清輝。而另壹個男子也同樣出眾。如同山巔降下的第壹捧白雪，不染纖塵。壹身雪白的衣袍讓他看上去清絕天下。
燁紫龍自然不知這兩個男子赫然就是聖門五傑之二的牧樂歌和月瀟然。但是他發現自從這兩人出現開始，天縱身上就充斥著壹種喜意。原來這出眾的兩人竟是小姐的故人！或許，這裏已經沒有自己什麽事了！燁紫龍暗暗想道。他掩下眼中的壹抹失落，悄悄的退了下去。
“妳……妳就是妖夜？”
月瀟然和牧樂歌第壹次見到天縱的陣容也忍不住壹陣目瞪。呆。但是，很快兩人就回過神來。只是，天縱沒想到首先開口的居然是月瀟然。
“我就是妖夜。”天縱故意表現得十分平淡。
“可是……，不是妳！不是妳！但妳為什麽這麽像她呢？”月瀟然看著天縱喃喃自語，最後竟好似癡了！
這時，牧樂歌終於開口了，只是他的聲音裏已經沒有往日的遊戲人生和漫不經心口他的聲音裏只有失落，“對不起！我等誤闖香閨，只是我們找人心切，還望小姐見諒！”
牧樂歌眉宇之間染著輕愁，俯身壹拜，拉著仍舊壹副癡態的月瀟然轉身欲走。只是他行至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說道：“知道嗎？妳真的很像她！”
天縱見月瀟然和牧樂歌轉身就走，對她這個絕代紅顏無絲毫留戀，既是心下感動，又是哀傷莫名，趕忙出言說道：“牧樂歌，妳來逛妓院，怎麽也不見妳帶上那把破羽毛扇子呢？”
天縱這話壹出，牧樂歌和月瀟然齊齊頓住腳步。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兩人都是壹副狂喜的神色。尤其是月瀟然，那壹向清雅的人，居然雙眼血紅。
這也難怪。月瀟然在十幾年前，親眼見到天縱跌下懸崖。以至於他對天縱數十年不能相忘，而變成壹種執念。十年之後，他在聖門再見天縱，這種執念瞬間化為了滿腔愛戀，可是這段愛還沒有開始，天縱竟又是屢遭劫殺，生死未蔔。而後兩年，音信全無。這讓月瀟然情何以堪？
其實，月瀟然是見過天縱小時候的樣子的，但是，時隔數年早已不能相認。也可以說，月瀟然已經有了壹種近乎絕望的心態。讓他不願去探究天縱到底是生是死，恐怕結果不能盡如人意！現在，這壹刻真真是苦盡甘來，月瀟然這個壹向幹凈的近乎透明的溫潤男子幾乎是三步並作壹步的奔到天縱面前，將她擁在懷裏。
“天妹！天妹！妳讓我找得好苦啊！”月瀟然居然是嚎啕大哭，那形象比之壹個小孩子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天縱卻感受到了他那種深沈的情感。她靜靜的輕撫著月瀟然略顯清瘦的後背。感受著他哭聲中失而復得的喜悅。
牧樂歌在壹旁靜靜的看著。他識趣的沒有打擾那兩人。因為，這兩年他清楚的知道月瀟然過的是壹種什麽樣的生活。
又過了好壹會兒，月瀟然才略顯滿足的松開了天縱。天縱對他溫柔的笑了笑，轉身對牧樂歌說道：“要抱壹下嗎？”
“當然！”牧樂歌迫不及待的把天縱抱在懷裏。他沒有月瀟然那般失態，但是微微顫抖的身體泄囂了他的情緒。“小天，我好想妳！”
天縱又輪流安慰了他們壹會兒，二人似乎才漸漸平復下來。
這時，天縱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妳們怎麽會想到妖夜就是我？”
“這個，在聖門時，我們就知道齊天策大哥對妳的感情。他怎麽也不是壹個會變心的人，既然他如此迷戀妖夜，那麽只有壹個可能壹妖夜就是曄天縱！”牧樂歌說得極為肯定。
“原來是這樣。”天縱暗暗想到，那豈不是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月瀟然看天縱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想，馬上解釋道：“妳不用擔心，其實知道這些的人並不多。相信聖門眾人並不知曉。”
“知道又如何？”天縱的身上散發出壹種霸氣，“現在的燁天縱豈是任他們追著跑得嗎？”
牧樂歌和月瀟然知道天縱和聖門勢同水火，她遲早要血洗聖門口這麽壹想，兩人的眉頭都瞬間皺的死緊。
仿佛察覺了他們的為難，天縱幽幽說道，“聖門如今已是強弩之末，何況我的最大仇人並不是他們。如果聖門可以自行解散，我自然不會大開殺戒，為難聖門。”
牧樂歌和月瀟然又是壹呆，天縱如此做其實就相當於壹種最大的讓步。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她居然向他們承諾要放聖門壹馬，這當中的深情厚誼，他們豈會不知？
“天妹！！”
“小天！”
正當三人氣氛融洽之時，壹道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讓牧樂歌和月瀟然瞬間從天堂趺到了地獄！
只見麟兒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壹邊可愛的奔向天縱，壹邊嘴裏還清脆的叫著“媽媽！”
“這“，這是！”牧樂歌和月瀟然指著麟兒說不出話來。
麟兒則壹來就竄到天縱的懷裏，把頭埋進天縱的酥胸，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臉上浮上壹絲邪惡的笑意。
天縱看牧樂歌和月瀟然那哥頹然的表情心裏隱隱不忍，趕忙解釋道：”樓兒是壹只異獸，因為第壹眼看見我，所以才叫我媽媽的。”
“哼，媽媽，幹嘛向他們解釋那麽多。妳就是麟兒的媽媽，麟兒這輩子就認定妳了！”
麟兒這豪言壯語剛剛說完，幾道奇快的身影就出現在這隔間之內。只見突然出現的緋夜和幽冥等人兇神惡煞的問道：“妳認定了誰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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