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百分之七

修真武俠

烈日當空,熱浪陣陣。
山間壹條小路上,兩個女孩同撐壹把青色的油紙傘並肩走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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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回憶

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by 百分之七

2023-9-11 22:30

  隨著江北然壹聲令下。
  九九八十壹道金符飛上半空,在吳清策上空盤旋壹圈後組合成了壹口洪鐘。
  “噹!!!”
  聽著那聲洪亮的鐘鳴,坐在鼎中的吳清策忽然渾身壹顫,身體內有壹種呼之欲出的感覺,但又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要出來。
  等到鐘聲逐漸散去,八十壹道金符再次散開,如同暴雨壹般沖向了吳清策。
  壹張接著壹張,金符如同有靈性壹般貼到了吳清策身體各處重要穴位,然後又貼上了地藏鼎的內側和外部。
  看著大功告成,江北然再次走到了吳清策面前從乾坤戒中拿出了壹塊散發著七色粼光的玉佩。
  這塊玉佩名叫黃羅天心。
  是由江北然在金鼎島上發現的壹塊天心瓊所雕刻成的天道玉。
  如果說金烏鼎是江北然在金鼎島上最有價值的發現,那麽這塊天心瓊就是第二有價值的寶材。
  因為它的內部蘊含著壹縷天道之氣,只可惜這縷天道之氣實在太少,不然它就能直接超越金烏鼎,成為江北然最有價值的發現。
  畢竟在三大奇玉中,擁有天道之氣的玉石絕對的第壹。
  因為在絕對的氣運面前,再強的修為都是浮雲。
  雖然對於江北然來說天道玉的意義不大,但他相信這塊黃羅天心應該能給吳清策帶去壹些好運。
  將黃羅天心掛到吳清策的脖子上後,江北然又從乾坤戒中拿出了壹顆有著整整六道丹紋的玄級上品靈丹,它……便是今日的主角。
  玄雷九天丹。
  “咕嘟……”吳清策清楚記得雷炎淬體丹上只有壹道丹紋而已。
  而這顆靈丹竟然有著整整六道!
  在吳清策萬分感激師兄竟然煉出如此神藥為他築基的同時,他也沒忘記當初晉升時差點被雷炎淬體丹“撕碎”的經歷。
  ‘壹道丹紋都這樣了,那六道丹紋還不得……’
  但下壹秒吳清策就用力的甩了甩頭,將這個想法給甩了出去。
  ‘只要有師兄在,這些小麻煩算什麽。’
  “接著。”江北然將玄雷九天丹遞向吳清策說道。
  “多謝師兄!”
  吳清策用力的壹點頭後,伸出手將玄雷九天丹接了過來。
  “記住,不許死。”
  江北然說完轉身離開了大陣。
  吳清策想要用力回應師兄這句話,但又想起師兄剛才那句“憋著”的叮囑。
  就只好將這句話默默的藏在心裏,準備晉升完成之時再告訴師兄。
  “清策,服藥。”
  聽到耳旁傳來師兄的聲音,吳清策毫不猶豫的就將玄雷九天丹吞入口中。
  “轟!”
  僅僅壹瞬,那玄雷九天丹便化作壹團無比狂暴的雷靈氣席卷了他全身,吳清策甚至連痛都還沒感覺到,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同壹時間,貼在他身上的金符同時燃燒起來,匯聚成壹道金色的火焰從地藏鼎內迸發而出。
  ‘看來藥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猛。’
  意識到這壹點的江北然立即開口誦念道。
  “五星列照,煥明五方。”
  “水星卻災,木德致昌!”
  在念完咒的瞬間,江北然立即從乾坤戒中抽出壹個鎮魂鈴快速搖動起來。
  “叮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隨著壹陣急促的鈴聲,陣法房東南西北四個角的石雕同時動了起來,並朝著中央的地藏鼎扔出了鎖鏈。
  “噹!”“噹!”“噹!”“噹!”
  隨著四聲整齊劃壹的金屬碰撞聲,四根鎖鏈同時纏上了地藏鼎。
  “太上敕令,四生沾恩。”
  “鎖!”
  話音剛落,便看到更多的鎖鏈從四面八方噴射而出,壹層又壹層的纏上了地藏鼎。
  在江北然做完這壹系列應對後,地藏鼎內吳清策劇烈顫抖的身軀才稍微平息下來壹些,不然隨時都有可能震碎金符封印,炸成壹團血霧。
  這便是江北然為了吳清策這次晉升準備的大陣。
  二十八宿鎖靈陣!
  這是江北然用雕刻出來的二十八星宿與八荒索靈陣結合出來的陣法。
  作用就壹個,那就是防止靈魂離體。
  江北然非常清楚吳清策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壓制住玄雷九天丹。
  所以在他為吳清策做的準備中,最重要的事情就兩件。
  壹是維持住他的肉體不毀。
  二是保持住他的玄識不滅。
  但這壹切都只是江北然在為吳清策爭取時間,想要成功改變體質,最終還是得靠吳清策自己的信念。
  等到地藏鼎的震動逐漸停止,江北然緩緩的放下了鎮魂鈴,走到琴桌前盤腿坐下。
  隨著壹陣悠揚的琴聲響起,壹直圍繞著地藏鼎旋轉的九盞蓮花燈頓時放緩了速度,同時其中壹盞“砰”的壹聲燃燒了起來。
  ……
  “策兒,策兒,策兒?”
  聽著耳邊熟悉的聲音,吳清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面孔,吳清策緩緩開口道:“爹?我怎麽了?”
  看到吳清策睜開眼,吳風眠長舒壹口氣,整理了壹下他散亂的頭發道:“沒事,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了。”
  “咳!咳咳咳咳!”
  感覺到壹陣氣血上湧的吳清策劇烈咳嗽了起來,直到將好幾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呼……呼……”
  吐出血後,吳清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恢復了壹些,他緩緩轉過頭,看到了壹張正輕蔑看著他的臉。
  “袁興騰!”
  吳清策雖然仍感覺到腦子壹頓混亂,但這三個字卻是脫口而出。
  聽到吳清策喊自己名字,袁興騰笑道:“怎麽?不服?再起來打過啊!”
  吳清策聽完就想站起來,但卻被父親給拽住了。
  “行了,輸了就輸了,回去再練過就是。”
  聽到“輸了”兩個字,吳清策突然想起來是怎麽回事了。
  他正在和袁興騰切磋。
  他三歲就跟著父親習武,五歲就精通各種暗器,八歲便跟著父親出去闖蕩江湖。
  壹路上,他打敗過無數盜匪地痞,即使對方的年齡大他幾輪,也根本擋不住他的鏢和針。
  這讓吳清策壹度膨脹無比,回家後到處找人挑戰,十裏八鄉中只要是稍有些名氣的人都被他挑了個遍。
  無壹人是他的對手。
  吳風眠知道後訓斥過他幾次,讓他不要如此張狂。
  但吳清策雖然上點頭稱“是”,暗地裏卻是絲毫沒有收斂,甚至廣發“英雄帖”,找隔壁鎮的人來比試。
  就這樣,吳清策的名氣慢慢響了起來,人人都稱他為小飛葉手,因為他父親的外號就是飛葉手。
  得到稱號的吳清策自然越發膨脹,有時甚至會壹個人溜出去找人比武切磋。
  直到有壹天,父親的壹個好友上門來拜訪,父親稱呼他為袁兄,兩人曾經似乎結伴闖蕩過江湖。
  老友相見嘛,聊完過去和家常後,就難免說說自家孩子。
  吳風眠說起吳清策時雖然總是壹口壹個“愛胡鬧”,但語氣裏的卻也是充滿了驕傲感。
  父親那好友聽完也是點頭稱贊道:“倒是有幾分妳年輕時的風采。”
  吳風眠聽完高興地笑了幾聲,反問道:“令郎呢,我剛見他時就覺得這孩子豐神俊逸,氣質不凡啊。”
  “哈哈哈哈。”袁毅聽完哈哈大笑:“吳兄可千萬別這麽誇他,這小子可比妳那兒子還頑劣,妳這使勁壹誇啊,他那尾巴又該翹到天上去了。”
  “哈哈哈,不至於,不至於。”吳風眠擺擺手,“從他的步伐我就能看出來,基本功很紮實啊,也是妳親自教的?”
  袁毅抿了口茶,笑著搖頭道:“小時候確實是我教的,但長大了之後啊,我發現這小子天賦比老子還高,尋常功夫是壹學就會,而且吐納時能夠將周圍的靈氣吸入體內,幫著……”
  “謔!”聽到這,吳風眠驚呼壹聲,“這小子才這麽點大就能吸收靈氣了?”
  “可不是,把老子也給嚇了壹跳。”袁毅說話時那驕傲感簡直是快要溢出來了,明顯對於自家兒子如此有修煉天賦這件事很是自豪。
  “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啊。”吳風眠說話間看了眼站在袁毅邊上的少年,又問:“那他現在入宗門了嗎?”
  “嗯,去年被壹位高人看中,收去當了弟子。”
  “哦?”吳風眠壹挑眉,“此等天賦,莫非是被那掩月宗的高人給收了?”
  “不、不、不。”袁毅聽著擺擺手,“說來這事兒也是機緣巧合,那日我帶這小子出去遊歷時正好遇上了尚國七曜宗的護劍,他壹見到我兒興騰啊,就說他的天賦是上上之姿,死活非要收他為徒。”
  見吳風眠似乎有些疑惑,袁毅便主動解釋道:“這七曜宗是尚國的頂級宗門,宗主宮陽曜是壹位玄尊境的強者。”
  “謔!”吳風眠又是壹驚,他雖然對尚國並不了解,也完全沒聽過這七曜宗的名字,但玄尊兩個字的份量他卻是萬分清楚的。“妳令郎還真是好機緣啊。”
  “誰說不是呢,我跟妳說啊,其實我家這小子打小就與眾不同,他啊……”
  做父親的嘛,遇到能吹噓自家孩子的機會自然就打開了話匣子,什麽三歲就能拎起百斤的石鎖啦,五歲就能飛檐走壁啦等等。
  吳風眠也是個非常合格的“捧哏”,不停的誇令郎果然是人中之龍。
  但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吳清策這會兒正值最膨脹的時期,哪裏聽得自家父親這樣誇別人兒子。
  所以在聽到吳風眠說出“看來還是妳令郎更有前途”時終於爆發了。
  “父親!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難道我就比他差了!?”
  吳清策這話壹出,在場所有人都楞住了。
  但吳風眠很快便反應過來拍桌道:“放肆!這裏哪有妳說話的份!”
  吳清策卻是不管不顧,指了指袁興騰,朝著吳風眠拱手道:“父親,不如讓我和他當場切磋壹番,那不就知道究竟是……”
  “閉嘴!”吳風眠明顯是被氣到了,直接喝道:“沒大沒小!滾回妳的房間去!”
  但吳清策卻是當沒聽到壹般看向那袁興騰喊道:“敢不敢與我比試壹場?”
  袁興騰也是少年心性,見那吳清策都正面挑釁了,哪裏還忍得住,直接笑道:“打就打!”
  “不許胡鬧!”袁毅立馬制止道。
  見那袁興騰接受了挑戰,吳清策哪裏還管長輩怎麽說,直接喊道:“走,我們出去打!”說完便直接朝著外面跑去。
  “好!”袁興騰答應壹聲,立即追了上去。
  “臭小子!給我回來!”
  見到兩人都迅速消失在視線中,吳風眠嘆氣道:“唉,這兔崽子是越來越難管了,袁兄,讓妳看笑話了。”
  “嗨!”袁毅擺擺手,“看什麽笑話,我家這小子不也壹樣,根本不聽我的話……”
  “啊!”
  兩人說話時,就聽到屋外傳來壹聲慘叫,不是別人,正是吳清策!
  “糟糕!”兩人同時驚呼壹聲,連忙沖了出去。
  來到院子中,吳風眠看到了自己吐血倒地的兒子,連忙上去將他扶了起來。
  袁毅則是直接走向自己兒子壹腳踹了過去。
  “逆子!誰讓妳下這麽重的手!”
  被踹了壹腳的袁興騰立即朝著父親行禮道:“對不起,父親,我只是沒想到……這小子這麽不經打。”
  “我看妳是翅膀硬了!”袁毅說著又是壹腳踹了過去。
  打完自家孩子,袁毅連忙走到吳風眠面前問道:“怎麽樣,令郎沒事吧?”
  袁興騰聽完喊道:“放心吧,父親,我只用了三成力,他最多就是躺幾天,不會有事的。”
  “住嘴!讓妳說話了嘛!”袁毅說完朝著吳風眠連連道歉道:“實在對不住,犬子缺乏管教,太過放肆,我這有顆百草丹,可治內傷,快讓令郎服下吧。”
  吳風眠雖然心疼兒子,但他又能說什麽呢,這事是自家兒子主動挑釁的,技不如人,只能用活該兩個字來形容,也怪他平日裏他慣著他,才讓他成了今天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接過百草丹,吳風眠說了聲“無妨”後便餵兒子吃了下去。
  “策兒,策兒,策兒?”
  ……
  到這裏,吳清策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他記得了,袁興騰。
  這是第壹個向他證明天賦勝過壹切努力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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