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痛就對了

　　“嘭！”
　　大門被粗暴的踢開，右手手臂綁著繃帶，左手拿著酒瓶，滿是酒氣的陌生男人，跌跌撞撞的闖入了香燐的屋子。
　　“快給老子滾出來。”
　　男人進門沒有看到香燐便破口大罵，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惡臭，血液、酒氣、口氣、汗味混合在壹起發酵後的味道。
　　“沒看見老子受傷了嗎？”
　　男人繼續罵罵咧咧著，隨手抄起東西就往地上摔去。
　　“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和妳那死鬼老媽壹樣。”
　　“要不是老子草忍村肯收留妳們，妳們早就被餓死在外面了。”
　　說來可笑，這些草忍們這樣對待香燐母女，反而還覺得香燐應該對他們感恩戴德，因為是他們收留了她們母女，是他們給了香燐母女‘工作’，讓她們能得以活下來。
　　應該說草忍從來就沒有將香燐母女當做人，在他們眼中香燐母女的價值只相當於兩個移動的血袋。
　　甚至有喪心病狂的草忍想要孕育更多的血袋。
　　畢竟壹個血袋總有用壞的時候。
　　就像之前那個大血袋那樣。
　　需要源源不斷的制造血袋才行。
　　如果不是香燐的年紀還太小，還不能進行生育，草忍們生怕將她‘用’壞，這才得以幸免。
　　要是再過上幾年等到香燐到達生育年齡的時候，等待她的也許將是更為淒慘的結局。
　　“武田大人……”香燐強忍著腹中的饑餓，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沖男人強擠出壹個微笑。
　　被呼喚，如果不出現，躲起來，會挨打。
　　回答的不及時，會挨打。
　　沒有用敬語，會挨打。
　　認錯名字，會挨打。
　　不微笑，會挨打。
　　……
　　這些都是香燐在草忍村生活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稍有不慎迎來的便是壹頓毒打。
　　即使全部遵守，有時候也會挨打。
　　比如：進門先邁左腳還是右腳。
　　“沒看到老子受傷了嗎？”男人掙開醉醺醺的眼睛，再次重復道。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腳下：“滾到我面前來。”
　　香燐知道，自己回答的速度慢了半拍，壹會少不了又要挨壹頓打了。
　　像面前這種醉漢，因為喝醉的緣故，下手都會比平時要狠的多。
　　有壹次香燐被打的差點昏死過去。
　　‘沒事的，沒事的。’
　　香燐渾身顫抖個不停，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任何依靠，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武田大人，我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香燐完全無視醉漢身上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來到醉漢的身旁，壹臉可憐的說。
　　裝可憐是香燐從小就學會的，雖然不能完全幸免，有時候卻能少吃些苦頭。
　　露出嫌棄的表情也會被打。
　　“能不能給我點……”
　　“閉嘴！”
　　醉漢壹把揪住香燐火紅的頭發，完全不理會香燐的掙紮，狠狠的按在地上，香燐的額頭也重重的撞在地板上，發出壹聲沈悶的聲響。
　　壹下兩下三下……
　　咚咚咚……醉漢發出嘿嘿的笑聲，非常享受。
　　呲著漏風的黑黃色大牙，肆無忌憚的噴灑著‘毒液’：“工作都沒有做好，還想要報酬？”
　　“今天的食物沒有了。”
　　痛……
　　頭皮撕裂，額頭傳來的劇烈疼痛，讓香燐幾近昏厥。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停的道歉沒有換來任何憐憫，反而是更加粗暴的對待。
　　香燐想要掙紮，但她那虛弱的身體在醉漢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任由醉漢施暴。
　　然而身體上的傷痛都不及心理上。
　　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明明香燐沒有做錯……
　　明明香燐什麽也沒有做……
　　香燐只想活下去……
　　這難道有錯嗎？
　　活下去有錯嗎？
　　只想活下去有錯嗎？
　　香燐不理解為什麽這個村子會對她們母女懷有這麽大的惡意，更不理解她們為何會遭受這樣非人的待遇。
　　當醉漢松開手掌時，壹縷縷紅色絲線從他指縫中滑落，醉漢打了壹個難聞至極的飽嗝，惡臭彌漫整個房間。
　　“該工作了。”醉漢抓住香燐纖細的手臂，將她提了起來，粗暴的撕開香燐領口，張開口便朝著香燐嬌嫩的脖頸要咬下去。
　　“不行……”
　　香燐死命的抵住醉漢，她明白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再被咬，壹定會如當初母親那樣，查克拉透支而亡。
　　“混蛋！”醉漢被香燐微弱的抗拒所激怒，左手狠狠甩了香燐壹巴掌。
　　這壹巴掌讓香燐整個大腦嗡聲壹片，撲通壹聲倒在地上。
　　這下香燐再沒有壹絲力氣站起來，同時她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醉漢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朝香燐再次伸出罪惡之手。
　　自己是……要死了嗎？
　　也許死亡對自己是壹種解脫吧。
　　香燐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噗通……”
　　重物摔倒的沈悶聲響起。
　　緊接著香燐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不是往日那種粗暴的對待，而是非常溫柔非常輕柔的感覺，隨後壹股異常舒適的暖流流入自己的體內，自己被攬入壹個溫暖的懷抱中，就像當初在媽媽的懷抱中那樣。
　　是……媽媽？
　　香燐掙紮著努力想要睜開眼角，可惜沈重的眼皮讓她只打開壹道細微的縫隙。
　　那是壹個螺旋紋的面具。
　　‘誰？’
　　‘妳是誰？’
　　香燐想要開口說話，但是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壹點力氣了，眼睛能打開壹道縫隙已經是極限了。
　　“對不起，對不起，大人……求妳饒了我吧。”香燐聽到壹個驚恐中帶著顫抖的聲音，這聲音她非常熟悉……
　　是武田……
　　是武田大人……
　　不，是武田惡魔的。
　　“是這只手做的？”
　　壹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是那個戴著螺旋面具的人？
　　“啊……”壹聲慘叫，接著重物碾碎骨頭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和求饒。
　　“痛嗎？痛就對了。”那個聲音如是說著：“這才剛剛開始呢。”
　　“是不是有這裏？”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骨頭被碾碎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武田淒厲的慘叫在房間中回蕩著，最後求饒和慘叫漸漸消失，只剩下點點微弱的哼唧，顯然聲音的主人是活不成了。
　　香燐此時的心中竟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救自己的無論是天使又或者惡魔。
　　我都會跟隨在您身邊，直至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