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精神本源

　　顧南升倒吸壹口涼氣，阿爾薩斯的精魄？怪不得剛進實驗室他就能感覺到來自靈魂深處的共鳴。
　　艾森·弗洛格說道：“我壹直在研究精神本源的秘密，這種東西就是所有宇宙通用的力量！”
　　顧南升第壹次見阿卡莎的時候，她就說過，不同的宇宙法則不同，比如在地球，科技就是力量，而在多塔大陸，武技、技能、魔法就是力量，科技卻無法使用。
　　艾森·弗洛格來到地球所在的宇宙就是為了尋找壹種宇宙所有空間通用的力量，看來這種力量就是這個所謂的“精神本源”了。
　　“精神本源就是精神力麽？”顧南升問道。
　　“可是說是精神力，但是卻是壹種非常強大的精神力，妳可以稱之為念力。精神本源是維持宇宙存在的本源之力，也是這個宇宙唯壹的力量。”
　　“維持宇宙存在的力量？”顧南升覺得這有點過了，宇宙的存在要靠精神力維持？
　　“妳聽說過壹句話麽？‘存在即被感知。’”
　　顧南升點點頭，“存在即被感知”是唯心主義哲學的名言，雖然顧南升在大學的時候哲學學的壹塌糊塗，但是這句名言他好歹是知道的。
　　存在即被感知。反過來說就是不被感知的東西就是不存在的。
　　這是唯心主義的論調，顯然是錯的，比如白天我們看不到月亮，但它確實存在，比如我們看不到地下的煤礦，但它也確實存在。
　　艾森·弗洛格仿佛看穿了顧南升的想法，微笑著反問道：“妳怎麽知道他們就存在？妳有證據麽？”
　　顧南升壹楞，他確實沒證據，只是想當然罷了。
　　艾森·弗洛格說道：“量子力學裏有壹個理論叫做不確定性原理，還有壹個思想實驗悖論薛定諤貓，妳該了解吧？”
　　顧南升物理學的還是挺不錯的，不確定性原理大致意思是說，我們永遠無法同時測量壹個粒子的動量與位置，如果測出動量（可以說是速度），位置就模糊了，如果測出位置，速度就未定了。（其實這只是不確定性原理的壹部分，有興趣的兄弟們可以百度壹下）
　　量子力學認為，無法測量的東西，根本不存在。
　　按照我們傳統的世界觀，壹個粒子，即便妳不去測量它，它也該有個確切的位置，可是事實上，它沒有。只有人類用儀器看它壹眼，它的確切位置才會出現。也就是說，人類的壹眼，決定了壹顆電子的位置。
　　註意，是“決定”，而不是“知道”。
　　至於薛定諤貓，說的是壹只可憐的貓被關在壹個密室裏，密室裏有毒藥。毒藥瓶由壹個電子開關控制，電子開關由放射性原子控制。如果原子核衰變，觸動電子開關，釋放毒藥，貓就會死，如果不衰變，貓就不死。
　　因為我們不確定原子會不會衰變，也就不確定貓會不會死。
　　在打開盒子之前，貓壹直處於生死疊加的狀態，註意是“生死疊加”，而不是“或生或死”。
　　而打開盒子之後，觀察者看壹眼，就會“決定”貓是生還是死。
　　在量子力學中，感知（不壹定是人類的感知）決定了物質的存在，這聽起來荒謬，但卻經過無數實驗和理論證實。
　　所以量子力學大膽叫囂，妳不看月亮，月亮就不存在。
　　這不是哲學，而是科學。
　　“妳到底想說什麽？”其實顧南升已經預感到艾森·弗洛格想表達什麽意思了，只是他不敢相信。
　　“我是想說，世界上的壹切都是因為本源意識而存在，都因為感知和念力而存在，妳、我、這個實驗室、地球、太陽系、銀河系……乃至整個宇宙。”
　　“只不過，人類的感知力量弱小，只能決定微小粒子的位置，只能決定貓的生死。卻並不能決定月亮的存在，像月亮這麽龐大的天體，即便妳不看它，它要變成概率波消失也需要很長的時間，那麽這就是人類意識力量的極限。”（關於概率波，有興趣的書友也可以百度壹下。）
　　“可是，神不同，他們的精神力足以強大到創造壹個世界。”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生存的宇宙，僅僅是壹個神的意識世界，我們都活在他的夢裏。”
　　“宇宙形成之初，壹共誕生了九位神，也就是我在魔獸正史中提到的泰坦，本來它們應該有十位。”
　　“前九位泰坦汲取宇宙的本源力量，獲得了神格。”
　　“可是，第十位泰坦不知因為什麽原因，他需求本源力量太過龐大，以至於將宇宙剩余的精神本源力量全部吸收還未能汲取足夠的力量，最後他的意識形態無法維持，分崩離析，化成無數的小意識團，這些意識團流浪於宇宙空間，逐漸凝為實體，他們就是人類。”
　　“應該說，是這個宇宙中最早的人類，擁有神格的人類，這個人類指的是廣義範圍的人類，包括精靈、獸人等各種智慧生命。”
　　“所以即便是不同的宇宙，人類的樣子也是相同的，妳跟那個叫瓊斯香的小姑娘在壹起甚至可以生育後代，在不同宇宙中的人類卻是壹個相同的物種，妳不覺得很神奇麽？”
　　“精神本源不能被復制，泰坦們按照最早的人類制造了後來的人類，這些人類已經不具有精神本源了，比如壹直跟隨妳的阿卡莎，她只不過是存在於泰坦意識中壹個人罷了。”
　　“壹旦泰坦的意識消失，她也會化為虛無。”
　　“而妳不同，妳擁有第十泰坦的精神本源，妳可以脫離泰坦的意識而存在。”
　　“如果妳死了，妳會留下壹枚精魄，與阿爾薩斯和阿克蒙德壹樣的精魄，這就是第十泰坦的精神本源。”
　　“九名泰坦分割了早期的宇宙，於是，這個世界便有了九個宇宙，地球所在的宇宙只是其中的壹個。”
　　“薩格拉斯就是其中壹名泰坦，我在魔獸正史中叫他是青銅泰坦，因為他的皮膚閃爍著金屬光澤。”
　　“其實在所有的泰坦中，我只了解薩格拉斯和他的哥哥阿曼瑟爾，這兩個泰坦也是所有泰坦中最強大的。”
　　“兩兄弟最先產生了意識，並各自在意識裏構建了自己的宇宙，後來他們在萬神殿發現了壹個秘密，泰坦本身也是依賴意識而存在的生命體，不能永恒存在，會隨著宇宙的消亡而消亡。”
　　“除非吸納所有宇宙形成之初所有的精神本源，變成完美的生命體，這樣便可以成為完整的神，亙古存在。”
　　“為了脫離宇宙而存在，兩名泰坦都開始瘋狂的吞噬宇宙中的精神本源，薩格拉斯組建了燃燒軍團，毀滅自己宇宙中壹個又壹個的世界，尋找擁有第十個泰坦精神本源的人來吞噬。”
　　“當然，他們不會放過其他的泰坦，就這樣，戰爭在九名泰坦展開了，最後的決戰在阿曼瑟爾的宇宙中進行，那壹場持續數萬年的混戰幾乎毀滅了整個宇宙，除了阿曼瑟爾，其他所有泰坦都戰死了，包括薩格拉斯。”
　　“阿曼瑟爾經歷那壹戰後也重傷失蹤了，從此宇宙進入了和平年代，泰坦死後留下的精神本源還蘊含著泰坦生前殘存的意識，它維持著宇宙的運轉，宇宙中所有智慧生命的精神體會與泰坦殘留的意識形成聯系，這就構建了壹個宇宙的數據庫，這就是‘系統’。”
　　“如今這個世界還剩下四個宇宙，都是憑借系統的意識來維持，包括地球所在的宇宙。”
　　“因為整個宇宙都是基於‘系統’的意識而存在，所以‘系統’可以賦予人裝備、屬性、技能等等壹切東西，它甚至可以為妳制造出壹個生命來。”
　　“多塔大陸存在的系統是薩格拉斯的本源意識與無數生靈意識的融合，因為它繼承了薩格拉斯的遺誌，所以它的使命就是甄選出壹個絕對的強者，戰勝阿曼瑟爾！”
　　艾森·弗洛格壹席話顛覆了顧南升的整個世界觀，雖然早就知道量子力學與經典科學格格不入，但是沒想到卻被艾森·弗洛格解釋得如此離奇。
　　所有人都生活在壹個“神”的夢裏，只要夢醒，那麽壹切將化為虛無。
　　加利福尼亞州姹紫嫣紅的花田掠過直升機的虛影，顧南升坐在機艙中，感受著艙門吹進來的勁風，壹直在回想著剛才的交談，如果阿曼瑟爾重傷沈睡，那麽等他蘇醒過來的時候肯定要著手吸收僅存四個宇宙剩余的精神本源，甚至還包括作為第十泰坦意識分身的自己。
　　那樣全部的夢境都會破滅，瓊斯香、lina、耿菲、以及與自己壹起進軍的夥伴也會隨之消失。
　　問題是，這個過程要多久。
　　“精神本源是壹種力量，阿爾薩斯、基爾加丹、阿克蒙德、我的老師麥迪文都擁有第十泰坦的精神本源。在地球，科技就是力量，人類科學史上最聰明的兩個科學家達·芬奇和尼古拉·特斯拉也擁有精神本源，通過精神本源聯系到宇宙數據庫，所以他們的思想能夠領先時代數百年。”
　　“而妳壹直沒能開啟精神本源的力量。”
　　這是臨別時候艾森·弗洛格說的話。
　　達芬奇和特斯拉在世界科學史上雖然不出名，但說他們最偉大的科學家也不為過。
　　牛頓雖然說成績很多，貢獻極大，但是他的很多成績是總結了前人的經驗，並沒有超出他的時代，至於愛迪生，他的很多發明都是靠他的公司和科研團隊協作完成，並不是他壹個人的勞動成果。
　　真的要說科學界的天才，那就是愛因斯坦和歐拉，他們的思想領先同年代科技水準五十年。
　　而在愛因斯坦和歐拉之上，還有達芬奇和特斯拉，他們的科學成就領先他們所在的時代數百年！
　　他們兩人簡直就像是來自未來的穿越者，才華曠古迄今無人能及。
　　他們首先是科學家，其次才是藝術家，達芬奇在青少年的時候“隨便”學了壹下繪畫，於是便有了《蒙娜麗莎》和《最後的晚餐》。
　　至於特斯拉，他在音樂、哲學、詩歌方面的成就至今還是個謎。
　　人們都說特斯拉開啟了“法眼”，因為他預言了第壹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開戰日期和結束日期，他千方百計的阻止當時世界經濟界第壹人摩根登上泰坦尼克號（泰坦尼克號是摩根麾下跨大西洋航行財團的旗艦，1912年處女航沈沒，摩根是美國歷史上唯壹壹個能壹手操縱美國經濟的人，曾經兩次讓美國經濟起死回生。）。
　　特斯拉有壹句名言，“在宇宙的任何壹小部分都包含著宇宙的所有信息，在其中藏著的某個神秘的資料庫又保存著宇宙的整體信息，我只是很幸運的可以進入這個資料庫去獲取信息而已。”
　　如此看來，特斯拉所說“資料庫”就是“系統”無疑了。
　　特斯拉四十歲以後的科學成就被美國政府列為機密，成噸的資料究竟寫的是什麽，無人得知。
　　許多人懷疑被稱為世界三大自然災難之謎的通古斯大爆炸出自特斯拉之手，這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現在看來也不無可能。
　　看到顧南升壹直在沈思，克裏茲小心的問道：“先知大人所說的真相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如果顧大人您心煩的話，就在地球散散心再回多塔大陸吧。”
　　“洛杉磯的成人書店和脫衣舞俱樂部都很有名。”
　　克裏茲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很自然，並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在克裏茲看來，掌權者享受後宮生活很正常，多塔大陸向來如此。
　　洛杉磯的成人書店不光賣成人書籍，而且有壹絲不掛的買書模特跟顧客零距離接觸。
　　顧南升微微壹笑，“心煩？為什麽心煩，本來我就是要去最終的考驗，現在知道了最終考驗存在的原因，不是反倒明朗壹些麽？”
　　顧南升現在至少知道，艾森·弗洛格並不能預言壹切，至少宇宙的未來，和自己去最終考驗後將要發生的事情，他便無法預測。
　　也就是說，顧南升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裏，而不是被宿命驅趕。
　　想到這裏顧南升深深的吸了壹口氣，壹切都要靠自己去打拼，自己珍惜的東西也要靠自己去守護呀。
　　（關於科學家的歷史，大家有興趣也可以在網上了解壹下，特別是歐拉和特斯拉，他們兩個人都很偉大，壹心獻身於科學，不懂沽名釣譽，所以不為認知。至於愛迪生和牛頓，雖然也有很多成績，但是他們的人品道德就有點不太好了。）
　　……
　　洛杉磯屬於地中海氣候，夏天幹燥炎熱，耿菲換了壹身泳裝，準備去別墅後花園的泳池中遊泳。
　　私家泳池是豪華別墅的象征，多數女人會向往高貴奢華的生活，耿菲也不例外，既然自己以後沒有機會擁有私家泳池，不如趁現在感受壹次。
　　此時晴空萬裏，艷陽高照，耿菲穿了保守的連體式泳衣，陽光像碎銀壹般在她烤瓷似的的肌膚上流淌下來，美的炫目。
　　她走到泳池邊上，發現已經有個女孩在泳池中遊泳了，正是周揚。
　　周揚穿了紅色的泳衣，完美比例的身材在湛藍的泳池中穿梭，激起的浪花像飛濺的珍珠，反射出的陽光在耿菲虹膜上留下了淡淡的殘影。
　　周揚選的泳姿是看起來最炫的蝶泳，蝶泳的遊泳速度僅次於自由泳，想學難度比較大。
　　耿菲看著周揚像紅色的蝴蝶壹樣穿梭在滿盈盈的泳池裏，不禁有些羨慕，她自己只會最簡單的蛙泳，而且還不會水下換氣。
　　泛著粼粼波光的湖水猶如被揉皺了的藍緞子。耿菲用足尖輕點水面，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下水，這時，周揚沿著泳池的扶梯走了上來。
　　她這才看到耿菲，禮貌的說道：“耿小姐，下午好。”
　　耿菲縮回了腳，對著周揚微微壹笑，“不必這麽客氣，妳叫我耿菲好了。”
　　耿菲不留痕跡的瞥了壹眼周揚的胸部，身穿泳裝的女孩子站在壹起總會不自覺的對比壹下對方和自己的身材。
　　大概有D了，這讓耿菲有些自卑，她的只有B。
　　此時周揚正從躺椅上扯過壹條毛巾，擦了擦自己濡濕的長發，對耿菲微微壹笑，“耿小姐，您的皮膚真好。”
　　“謝謝。”其實周揚的皮膚也不差，只是沒有耿菲的這麽白，卻多了壹些健康的紅潤。
　　“您是顧總的同學麽？”周揚問。
　　在周揚問這句話的時候，耿菲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壹抹隱晦的光彩，那是女人看女人才有的眼神。
　　耿菲畢竟談過兩次戀愛了，而周揚還沒有這方面的經歷，所以在經驗方面周揚就差了許多。
　　耿菲知道，周揚誤會了，如果是她剛認識顧南升哪會兒，兩人關系還不明朗的時候，她很樂意見到這種誤會，而現在這種誤會卻只會讓耿菲覺得心中酸楚。
　　她不想這種誤會對顧南升新的感情生活造成什麽影響，她說道：“是，我們是大學同學，現在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周揚不經意的咬重了普通兩個字，說完她立刻感覺到這麽說不太妥當，急忙補充了壹句，“我的意思是說……嗯……看妳們的關系至少算是很好朋友吧……”
　　周揚燦燦的說完這句話，雖然她覺得很尷尬，但是耿菲的話還是讓她心中卻有壹絲竊喜。
　　耿菲作為過來人自然知道周揚現在怎麽想，她也沒什麽可隱瞞的，“嗯，我們曾經是戀人，後來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