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壹面墻

　　回頭繼續打量起衛道者的藏品，嶽原舟說道：“行吧，那妳找我何事？”
　　衛道者自顧地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壹杯不知道什麽飲品，悠悠道：“與宇宙終極答案有關。”
　　“什麽？！”嶽原舟轉過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聽錯，於是再次開口道：“什麽意思？”
　　“我得到終極答案之後，我明白了生命的意義，明白了宇宙的目的，同時還得知了壹些附帶的東西，不，或許對我們來說那才是真正的答案。不過，那些東西是我自殺之後才知道的......對於這個宇宙來說，我已經全知全能，我能殺死自己，也能從死亡重新回來，這對妳來說應該不難理解。”
　　“所以？”嶽原舟點點頭。
　　“所以我便在某壹刻、不對，對於這方宇宙來說我存在於每壹刻，不應該說某壹刻，”衛道者似乎有些力求嚴謹，他繼緩緩說道，“我便歸來，然後重整旗鼓嘗試著向前走了壹步，於是便有了這方宇宙。”
　　雖然衛道者說的有些隱晦，但經驗豐富的嶽原舟立刻就明白了怎麽回事，畢竟當年他在西遊世界遇到的太上貌似就做過類似的事，於是說道：“妳是說，歸來的妳再次創造了這方宇宙，再次創造了宇宙中的壹切，再次讓宇宙如輪回往復壹般上演了壹遍劇情！”
　　“劇情？呵呵，這話倒也貼切。”衛道者扭頭望向嶽原舟，似乎在認真打量著什麽，壹會之後他收回目光繼續說道：“是的，我創造了壹切，我讓宇宙重新輪回，試圖以此讓自己再往前走壹步！”
　　“試圖再走壹步......”嶽原舟心中似乎選定了某壹件藏品，於是他轉過身走到衛道者正面的椅子坐下，好奇道：“往哪走？”
　　衛道者擡手指了指虛空，說道：“按照回歸文明的說法，那裏是超膜之外的虛無，按照妳的說法，那裏叫渾沌海......”
　　“妳向越過混沌海前往另壹個宇宙？”嶽原舟狐疑道，他有些不確定，按理說得到宇宙終極答案的衛道者不可能沒有這樣的本事。
　　“不不不，妳聽我說完。”衛道者果然否認道。
　　“那妳要往哪走？”嶽原舟再次強調道。
　　衛道者斟酌了壹下，似乎在想怎麽表達，壹會之後他開口道：“我本不該說...不過據回歸文明所言，妳此次要同他們壹起去做重啟宇宙實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妳做完那個實驗，妳應該也會知道它的存在。”
　　啥玩意？
　　嶽原舟面露疑惑之色。。
　　衛道者壹臉正色道：“壹面墻。”
　　“壹面墻？”嶽原舟眉頭壹挑。
　　衛道者點點頭，道：“壹堵墻，但它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墻，我在得到宇宙終極答案並自殺後，我便感覺到了它的存在，而我之所以讓宇宙重新輪回，也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我要完美的越過那面墻。”
　　嶽原舟沈默片面，看向衛道者，鄭重道：“若是妳說的這些與要找我的原因有關，我認為妳還是說清楚點比較好。”
　　“好吧。”
　　衛道者點點頭，說道：“那面墻...起初我以為它可能只是與我這方宇宙最初誕生根源有關，不過遇到回歸文明之後，我意識到，它也與回歸文明所在宇宙有關，也許還混沌海之中的宇宙生滅有關。我發現了它的存在，我要完美的跨過那面墻壹探究竟。”
　　臥槽！
　　聽到這裏，嶽原舟還不明白衛道者所說的那面墻是什麽，那他就算白混了。他意識到，自己遲遲找不到的歸路，沒準也與這面墻有關。
　　衛道者這麽說，很顯然是說回歸文明也發現了那面墻，並且也向那面墻走了壹步。
　　難怪衛道者壹歸來，回歸文明就不打了。
　　打不起來了呀，打了也沒意思了呀。
　　現在嶽原舟對重啟宇宙忽然變得很期待了。
　　衛道者說即便他不說，等自己參與重啟宇宙之後，沒有意外的話很有可能也會知道那面墻的存在，也就是說，很可能現在衛道者限於某種機制或者什麽原因不便將明白，只是說了壹個大概意思。
　　至於具體那面墻是怎樣的存在，翻越那面墻的辦法，為什麽是向前走了壹步，等等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細節，衛道者壹概沒有說明。
　　嶽原舟知道，並不是衛道者不願意說明，這些東西很可能需要自己去發現，去親自得到答案，才能真正明白。
　　很可能衛道者與回歸文明向那面墻走壹步的方法根本不壹樣，而他們的方法對自己壓根就沒有參考價值。
　　路，終究還是要自己走。
　　基於這個猜測，嶽原舟問道：“我是否有資格獲得終極答案？”
　　衛道者笑道：“當然，但在我這裏不行，妳別問我在哪裏可行，妳自己的事我可不知道。”
　　果然如此麽！
　　嶽原舟深深吸了壹口氣，他註意到衛道者之前的用詞，於是問道：“何謂完美的跨過？”
　　“完美跨過，以我現在的狀態，不受任何影響的跨越過去。”衛道者繼續說道：“可我發現很難，剛剛也跟妳說了，我令宇宙重新輪回便是這個原因。”
　　嶽原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衛道者繼續說道：“這也是我找妳的原因，我打算請妳感知到那面墻的存在之後幫我壹些小忙。”
　　“說來聽聽。”嶽原舟認真道。
　　衛道者站起身，慢慢在這個客廳之中踱著步子，打量著這裏的壹切裝飾，片刻後，壹道頗為感慨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我本以為再次輪回宇宙，再次重復壹次全知全能，便能再往前走壹步了，可自妳出現之後，我發現，不行......完全重復行不通，需要有變數，而且這些變數還必須是外界帶來的，而妳正好滿足了這些條件，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發展下去，妳最後會與代言者、反叛者以及蕭宇壹起來這裏找我，那時候我便能走出第二步了。”
　　說到這裏，衛道者轉向嶽原舟，攤了攤手道：“但是......回歸文明來了，而我也留不住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