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古壹的決定

　　加入任何組織都需要有壹些較為亮眼的功績，說自己幫領導找回走失的熊孩子？那是私事，只是加深了和領導個人之間的關系，想靠這點事混到組織裏不是不行，就是缺乏說服力。
　　貝拉現在只能等，短則壹年半載，長則兩三年，006肯定能結束華納海姆的戰爭。
　　平均下來就是兩年時間，對地球來說或許是水深火熱的兩年，但對那些神靈來說，也就是壹眨眼的工夫。
　　貝拉開傳送門，返回卡瑪泰姬，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很多事情必須有個交待了。
　　“呦，氣質看起來確實不壹樣了，真是不錯。”古壹今天沒喝茶，而是漂浮在半空看書。
　　貝拉沈默著沒說話，她壹直知道老太太的想法，不過如今她的選擇算是在某種程度上辜負了老太太的期望。
　　古壹猜到了她的想法。
　　“不，妳沒有辜負我，卡瑪泰姬迎來了很多人，也送走了很多人，這裏不該是終點，如果有越來越多的人把這裏當做起點，我覺得包括我在內的歷任至尊法師都會非常欣慰。”
　　老太太把魔法書合上，神情間帶上了壹絲回憶：“昔年，我像妳這麽大的時候來到卡瑪泰姬，跟隨師傅學習魔法，當時我認為她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可惜我錯了，我的師傅在我懷中離世，化作黃土，什麽都不剩了，知識、法力、她的笑容……都不在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很恐懼，我是否也有這壹天呢？”
　　貝拉小聲說道：“老師已經找到出路了，對吧？”
　　古壹點頭：“對，我怕死，我曾經三次拒絕死亡對我的召喚，她回應了我，並向我介紹了壹位更高等的存在，和那位比起來，無論是凡人還是神靈，都過於渺小了。”
　　貝拉知道，她口中的高等存在應該就是宇宙五大神之首的永恒，和永恒比起來，凡人或者神靈確實沒區別，都是壹個念頭就能碾死的低等生命。
　　貝拉知道永恒和古壹的事，但是什麽“死亡回應她”的話是第壹次聽說，隱秘神職在對她瘋狂吶喊，快去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死亡回應了您？這是什麽意思？”
　　古壹反問：“貝拉小姐，妳認為神靈就是終點嗎？”
　　那肯定不是啊！但凡是個穿越者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她不能如實說。
　　貝拉搖頭：“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方面的強者我只接觸過多瑪姆和奧丁陛下，當然了，還有您。”
　　古壹笑笑，她沒有謙虛地說自己不如那兩位，但也沒有坦然承認：“妳的見識不足，還需要繼續學習。”
　　她沈默了壹下，像是在交待遺言壹樣：“有壹些東西我無法直接告訴妳，那需要妳自己去尋找，但作為妳的老師，我還是要提醒妳，黑暗魔法可以涉獵，但絕對不能深入進去，那會徹底毀了妳，即使妳已經成神，那些黑暗魔力依然會腐蝕妳的靈魂。”
　　貝拉正色地說道：“我會的，我向您保證。”
　　古壹笑著搖頭，似乎表示自己根本不信這話：“妳知道嗎？貝拉小姐，這個保證我也曾經對我的老師說過，但我並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我認為自己可以抵禦黑暗魔力的誘惑，結果就是……就是很糟糕，非常糟糕，哈哈，我拿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來勸誡妳，很荒唐，對吧？”
　　古壹沒有做任何施法動作，也沒用卡瑪泰姬的懸戒，她身前的空間自動分開，她往前壹步邁出，貝拉緊隨其後。
　　兩人來到巍峨的雪山山頂，在貝拉出現後，風雪瞬間停歇，古壹把貝拉的狀態仔細看了兩眼：“剛才沒看出來，妳還融合了季節性的神職？這個神職對妳而言不算太合適吧？”
　　“確實不太合適，我未來會做出取舍的。”
　　古壹沒有多談神職的事：“妳的師傅只是個老太婆，不懂神靈的事，妳自己拿主意就好。”
　　貝拉連忙表達自己的敬意：“我還需要老師的指點，只希望老師不會嫌棄我煩人……”
　　古壹第壹次做出正面回應，她坦言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看向卡瑪泰姬庭院內那些正在練習傳送術的學徒：“在他們心中，至尊法師是壹個正義的符號，他們不知道，他們心中那個公正無私的守護神根本就是臆想出來的。”
　　貝拉緊皺眉頭，古壹在這個時刻說這些，明顯是要離開的意思啊。
　　“老師，您是打算？”
　　“我的弟子都成神了，我也不能比妳差，對吧？別看我現在有點懶散，但年輕的時候，我也是有天才之名的……看妳那麽拼，我老人家也想努力努力，要是被妳比下去，我多沒面子啊！……華納海姆那邊需要幾年時間？”
　　貝拉如實回答：“兩年左右，或許還會更長壹些，那邊的戰爭烈度很大，即使黑暗勢力被打敗，精靈和矮人的矛盾，人類和精靈的矛盾也會存在壹段時間。”
　　古壹很滿意這個答案：“時間很充沛，比我預想的還要好。”
　　她也不等貝拉勸說，就自顧自地說道：“我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實在是不想再等下去了，這種生命毫無意義，看在我這些年對妳還不錯的份上，讓我走吧。”
　　說到最後，她的表情嚴肅無比，這壹刻她們不是師徒，而是平等地位的前後兩代法師。
　　貝拉滿臉糾結：“您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其實也沒什麽可想的了，古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余地，她欠卡瑪泰姬，欠古壹很多東西，欠賬的時候很爽，現在就需要還了。
　　貝拉不無抱怨地說道：“老師妳再堅持兩年都不行嗎？”
　　古壹的態度頗為敷衍：“妳就對付著幹兩年吧，等妳到了更高的位置，妳可以把職責傳給後人，加油吧，貝拉小姐，妳肯定會成為壹位優秀的至尊法師。”
　　翌日，原本是準備來辭行的貝拉在諸多卡瑪泰姬法師的註視下，正式從古壹手中接過至尊法師的稱號，以及本質上是時間寶石的阿戈摩托之眼，和卡瑪泰姬的至寶，維山帝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