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青樓鬼影

 壹個老嬤嬤領著兩個年輕的丫鬟走了過來，向我請安：“魏公子，這是秋杉，這是冬棠，妳們從此以後就是魏公子的貼身丫鬟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明白了嗎？”
 老嬤嬤是王嫣的乳母，在仆人中也很有話語權，起碼決定壹般丫鬟的生死絕對沒有問題，雖然她對現在的魏無憂很恭敬，但對待下人卻十分嚴苛。
老嬤嬤姓張，魏無憂點了點頭，禮貌地說道：“有勞張媽媽了，這是壹點小禮物，您拿著吧。”說完便遞出了壹個成色不錯的玉鐲子，老嬤嬤會親自過來自然是王嫣表示友好，他也不想得罪王嫣，花點小錢示好也沒錯。
 “您這是做什麽，使不得，老身只是挑選了兩個家世清白、乖巧懂事的丫鬟罷了。”老嬤嬤壹邊說著客套話，壹邊把玉鐲子往袖裏塞，還真不跟魏無憂客氣。
“哪裏的話，當然使得，您可是母親的乳母，勞苦功高，應得的，我當初年幼不懂事，對母親多有頂撞，希望張媽媽到時候美言幾句，母親肯定會聽您的話。”
在規則森嚴的古代，魏無憂叫王嫣必須叫母親，自己的生母則無法稱呼為母親，只能叫姨娘，所以原主也曾為這件事而忿忿不平，因為他甚至連安葬自己生母的能力都沒有。
客套完後，魏無憂才轉身看向那兩個長得可愛的丫鬟，她們壹個看上去十三四歲，壹個看上去只有十壹二歲，都很小，不過還好沒給自己安排兩個八九歲的丫鬟，不然到時候就別指望她們伺候人了。
冬棠便是那個小壹點的丫鬟，身子還沒長開，臉上還帶嬰兒肥，皮膚雪白，就像個陶瓷娃娃，秋杉則跟魏蓁蓁差不多大，身材才開始發育，少女身材的曲線已經開始凸顯，這般年紀在前世恐怕還在上初中，但在這個世界已經可以嫁人了。
兩個丫鬟向魏無憂行禮：“少爺好。”
秋杉還在行禮的時候趁機打量魏無憂，她的眼睛充滿靈氣，古靈精怪的她並沒有對魏無憂產生多少畏懼，反而主動說道：“無憂少爺想知道壹些好玩的事情嗎？奴婢知道附近有個瓦市，有百戲、皮影戲、傀儡戲、唱賺、踢弄等表演，除此之外還有茶樓、酒肆，現在天氣酷熱，路邊攤子有賣涼水荔枝膏、冰雪冷元子的，逛完壹圈後再吃碗麻飲細粉下肚，方能稱心快意。”
我產生了好奇，便問她：“妳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
秋杉解釋起來：“小姐偶爾會帶奴婢和其他丫鬟去瓦市遊玩，小姐曾說過瓦市繁華，終日居此，不覺抵暮，瓦市真的是能令人流連忘返的場所。”
魏無憂陷入思考：魏蓁蓁嗎？不，以魏蓁蓁的性子，不會這麽善待仆人的，那麽就是魏長纓了，王嫣的乳母把魏長纓的丫鬟甩給我恐怕別有用心，是為了監視嗎？還是大小姐的想法？
  現在想這麽多也沒有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自己現在跟魏蓁蓁的關系以及覺醒的血脈，魏長纓應該不至於對自己痛下殺手。
魏無憂點了點頭：“好，那妳就帶我去那邊逛壹下吧，冬棠妳也跟我壹起去。”
在秋杉的帶領下，魏無憂離開了魏府，這是他穿越後第壹次來到魏府的外面，走出屬於魏府的那條街市後，魏無憂便發現清河縣雖然小，但街道上卻很熱鬧。
  街道上人來人往，而穿過街道進入壹個小巷子裏就可以到達秋杉口中的瓦市了。
瓦市入口的兩個手持兵器的護衛看到魏無憂後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抱拳行禮：“見過無憂公子。”
魏無憂點了點頭，看著護衛身上穿著魏府家丁特有的衣服，瓦市的高處也掛著寫有魏字的黑白布旗，了然於胸，果然像這種能賺不少錢的瓦市是自家產業嗎？
  酒肆、茶肆、食肆之類的地方人滿為患，除此之外他還看到在路邊有使槍棒賣藥的、有理發修指甲的地方（宋代理發業挺繁榮），還有古裝戲中常出現的算卦先生。
  叫賣聲、交談聲不斷，為了避免在人流中走丟，他牽住自家兩個丫鬟的手，反正這兩個丫鬟完全屬於自己，自然怎樣方便怎麽弄。
魏無憂看到瓦市上的情色表演，便準備駐足停留看壹下，畢竟瓦市這地方魚龍混雜，其實也有皮肉交易和色情表演什麽的，魏家並沒有禁止，而自己自然也沒興趣嘗試瓦舍的皮肉生意。
他魏無憂現在也是壹個有錢的公子哥了，真要找女人，當然得去那種掛著紅燈籠的酒樓甚至幹脆去青樓找女人了，那才是古代有檔次的妓院，至於去瓦舍、小舫（琵琶女的那種小船，有賣藝也有賣身的）、窯子之類的地方找女人，那可真是太丟他魏公子的臉了，好歹也是壹個穿越者，享受自然要有點檔次。
 表演的女人相貌壹般，不過他也很好奇所謂的表演是怎麽樣的，雖然肯定比不上娛樂業發達的前世，但也是壹個好的學習對象不是？
  女人緩緩脫下衣裳，身上穿著抹胸褻衣，跳著不知名的舞蹈，他看了好壹會，發現女人壹點都沒有更進壹步的打算，真是的，壹點都不色情嘛。
不過他身邊的兩個丫鬟此時已經面紅耳赤不忍直視了，畢竟是類似華夏古代文明的異世界，男女之間的事情也相對保守，起碼在這裏的人看來這種舞蹈已經屬於傷風敗俗的程度了，就在這個時候，魏蓁蓁走了過來，她身邊跟著持鞭的護衛，讓周圍的行人紛紛讓出壹條道來。
 魏蓁蓁看了看舞臺上害怕的女人，又看了看魏無憂，然後說出了令魏無憂尷尬的話語：“其實，醉花樓也是我們魏家的產業，兄長要找女人大可去那裏，起碼都是良家女，以後如果懷上了兄長的骨肉也好安置。”
魏無憂訕訕道：“咳咳，其實我只是好奇，想觀摩壹下，沒別的意思，正好今天出來到處看看，逛壹下瓦舍。”
畢竟他還沒有臉皮厚到大庭廣眾下討論這種事情，只能轉移話題，魏蓁蓁也沒有為難他，她只是先前發現魏無憂正看其他女人跳艷舞，突然心裏產生了壹些說不清的情感，所以才會這麽說，她有點無法理解自己之前為什麽會這麽做。
  在外人面前，魏無憂自然不會跟魏蓁蓁表現出十分親密的樣子，所以又聊了幾句後他便帶著丫鬟離開了。
  沒想到醉花樓也是魏家的產業，他原先倒是聽別人說起過醉花樓，在清河縣中，壹說起風花雪月的場所，第壹時間想到的便是醉花樓和茶華樓了，當然它們也僅僅只在清河縣內頗有名氣，真要放眼大慶諸州肯定是上不了臺面的。
  茶華樓中大部分都是清倌人，能不能成事得要看姑娘們的意願，去那裏的基本上都是壹邊喝茶壹邊看清倌人表演才藝的風流才子、達官貴人，豪擲百金卻沒有抱得美人歸的人也有（雖然魏無憂感覺這更像是某種古代廣告），畢竟想要打動清倌人還是要有點文學水平的，如果詩寫得好倒是不擔心找不到女人。
醉花樓雖然也有培養那些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但也有很多被迫賣身的姑娘，她們無法拒絕接客，否則老鴇會讓她們嘗盡苦頭的，不過那些紅極壹時的頭牌自然也有許多公子哥願意花大錢享受壹夜春宵，甚至花錢給她贖身買回去做妾的。
醉花樓是自家的產業，那豈不是說以後自己可以去那裏隨便玩女人了？想想也是，魏長河恐怕巴不得自己廣撒網多撈魚，充當人形種馬盡量給他多生幾個血脈覺醒的子嗣，來給魏家傳宗接代。
不過現在重要的壹點是先把身邊人給搞定了，在目前還沒有明確強化點來源的情況下，還是想制造好足夠用的關系網才可以，有辦法穩定獲得強化點，那麽自然不需要浪費時間跟各類用得上的人搞好關系，無腦強化拉滿就完事了，但現在的情況下魏無憂無法確定自己短時間內能否壹直收獲強化點，那麽壹個可靠的關系網就十分重要了，而魏家就是自己目前最好大展拳腳的地方。
  只是單純想當封建土財主也太low，來到這個光怪陸離的異世界，起碼也要成為壹方強者才行，要知道壓在人類頭上的可是不會跟人類講道理的妖魔鬼怪，而有了關系網，自己得到的情報會更多，收獲強化點的可能性也會提升，這僅僅只是自己立足於異世界的第壹步罷了。
在晚上魏無憂正準備讓秋杉服侍自己的時候，秋杉說她來紅潮了，魏無憂不得已只能吩咐冬棠去廚房弄完紅糖姜湯來，看來今天晚上自己確實可以去逛壹下醉花樓了。
 ……
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燈燭輝煌的醉花樓門前依舊車水馬龍，甚至旁邊還有擺攤代寫詩詞的，只見壹個穿著布衣的書生湊了上來：“這位玉樹臨風的公子，是否需要小生代寫詩詞？壹篇只需要十兩銀子，小生自認為自己還是有幾分墨水的，保證可以讓公子妳抱得美人歸。”
有錢卻才華有限的達官貴人、世家公子也有不少，所以青樓門前甚至有專門代筆寫詩的槍手，魏無憂記得前世還有青樓女愛上代筆者的故事，讓出錢的土豪人財兩空，這還真是壹個悲傷的故事。
他沒興趣當文抄公抄詩，也沒興趣作假，前身肚子裏倒有幾分墨水，但想拿來泡青樓的頭牌可能還有些困難，不過不要緊，誰叫他現在是魏府公子呢，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醉花樓門口攬客的幾個丫鬟迎了上來，當魏無憂出示了壹下腰牌後，丫鬟和龜公們便急忙行禮，然後帶著魏無憂往裏走去，這就是有身份的好處，要不然自己如果是壹個窮酸書生的話恐怕早就被人趕出去了。
 醉花樓的老鴇大概四十多歲，在得知他來的消息後便立馬迎了上來，滿臉笑容，像是綻放的菊花：“唉喲，這不是無憂公子嗎，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魏無憂記得好像聽人說過老鴇曾經是醉花樓的頭牌，年輕時貌美如花，並且跟魏長河有過壹段時間的魚水之歡，後來她沒有懷上孩子，但卻從頭牌升級為管理調教其他女人的鴇母。
老鴇也是消息靈通之人，同時也知道血脈者和世家的存在，自然明白面前的魏無憂現在的地位今非昔比，她恨不得立馬拉上十個八個姑娘送到他房間裏去，不過這麽做反而不美。
“趙媽媽客氣了，在下只是很想欣賞壹下醉花樓的美景才過來的。”醉花樓的老鴇姓趙，畢竟是自己此身父親的女人，直接叫鴇母之類的稱呼也不好聽。
老鴇笑道：“小嘴真甜啊，妳父親在這個年紀比妳風流多了，是想來找姑娘？還是單純聽曲喝茶？”
青樓畢竟是比較高級的妓院，客人主要以文人富商為主，自然需要講究格調，同時這裏也是朋友聚會、或商人談論合作事宜，進行信息的交流和交換的地方，只是吃飯飲酒下棋聽曲也沒啥問題。
  “只是過來坐坐。”
魏無憂也不是什麽色中餓鬼，自然不會直接要姑娘出來服侍自己，起碼要他看上的才行，出於獨占欲作祟，他看上的女人，不論是梳攏、清倌人、紅倌人自然沒必要再接客了。
其他客人看到他後倒是議論紛紛：
“那家夥是誰？居然能讓老鴇親自出來迎接，應該是哪家公子吧。”
“好像是魏府的人，聽說魏府跟州牧大人有關系。”
“魏家的公子？不是說魏家只有兩位嫡女嗎？難道魏家家主準備讓庶子繼承家業嗎？也是，我看魏府確實沒有找上門女婿的意頭。”
魏無憂沒有理會他們，實際上是因為他不太清楚該用什麽態度對待其他客人，索性就無視了，正當魏無憂準備看姑娘們的才藝表演的時候，壹陣陰風吹了進來，門口的懸掛著的燈籠都被吹落地了，其他人都被吹的睜不開眼。
魏無憂汗毛倒豎，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寒意，只見壹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人飄了進來，她的面容被長發遮掩，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膚十分慘白，沒有錯，是真正的厲鬼。
雖然看樣子只是剛剛誕生的家夥，但確實對自己有威脅，而面對普通人的話更不必說，如果自己不在的話，恐怕今天晚上青樓就不會剩下幾個活人了。
“鬼，有鬼啊！”
“不要殺我！”
“我這裏有高僧開光的佛珠，不要怕，而且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沒做虧心事的自然是不怕的……”
那個手持佛珠的人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幹脆躲到家丁後面了。
 魏無憂站起身來，不過並沒有達到開脈境的他其實缺乏對付厲鬼這種無實體敵人的手段，所能做的只是利用強大的氣血看能不能逼退這可怕的女鬼了。
 可惜女鬼雖然畏懼魏無憂身上龐大的氣血，但除非直接貼近魏無憂，否則那宛如火爐般的氣血根本無法傷及女鬼分毫，所以女鬼便繞過魏無憂，朝著其他人飛去。
女鬼撲到壹個身材肥胖的中年富商身上，怨恨的聲音響起：“就是妳害死了我，我要殺了妳！”
魏無憂有些蛋疼，按理來說在清河縣這種小地方壹年都碰不上幾只怪異，結果自己剛穿越過來沒多久就撞上了，難道真的是穿越者自帶引怪buff嗎？
 他可不認為這個女鬼殺完人後就會離開，要知道哪怕生前高風亮節的人在死後如果化作惡鬼同樣也會無差別殺人，只不過對害死自己的人更仇恨罷了，活人和厲鬼本質上已經不同了，所謂厲鬼只是保有活人死時樣貌的新生之物罷了。
“妳是彩霞？不，不是我，都是那個妒婦害的，妳不要來找我啊！”富商抱頭鼠竄，但很快就被鋒利修長的指甲掐住脖子，指甲接觸到的皮膚瞬間變得鐵青起來，很快富商就被活活掐死，死狀極慘。
“彩霞？！哎，我苦命的女兒啊。”老鴇流下了眼淚，看上去十分悲傷，不過老鴇對自己的“女兒們”到底有多少真情實意可不好說，如果真的很在意的話，又怎麽會隨意將其嫁給商人做妾呢。
“呵呵呵，妳們都得死！”回應老鴇的只有女鬼嘶啞怨毒的聲音。
就在厲鬼準備朝著其他人動手的時候，可怕的陰冷火焰熊熊燃起，將女鬼的全身焚燒起來，女鬼發出淒厲的慘叫，但很快就被徹底燃燒殆盡，留在原地的只有壹只潔白的玉簪。
穿著白衣的魏長纓出現在魏無憂面前，魏無憂反應過來，立馬抱拳行禮：“無憂見過家姐。”
魏長纓面無表情，點了點頭，詢問道：“妳也是從朱家慘案那裏開始追蹤這個厲鬼的嗎？”
朱家慘案？好像那個富商就姓朱，也就是說他的家人估計也死了，這還真是可怕，不過並不值得同情，如果不是他們的壓迫，身為小妾的彩霞自然不會怨氣沖天化作厲鬼來復仇。
老鴇反應過來，壹邊抹淚壹邊說道：“是啊，如果不是魏公子及時趕到，咱們這麽說不定還會出現更多傷亡呢。”
在場的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附和起來，好像魏無憂之前根本沒有來逛青樓壹樣。
魏長纓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壹個鬼氣森森的鈴鐺，鈴鐺響了起來，魏無憂突然產生了壹股強烈的睡意，不過還在可接受範圍內，至於其他普通人則是應聲倒地。
“他們醒來後不會記住這件事的，帶上女鬼執念之物走吧。”魏長纓說完便直接朝外走去，魏無憂拿起玉簪，感覺就像握住了壹塊冰塊，十分寒冷。
“檢測到可以回收的物品，是否進行回收。”
系統提示音傳來，魏無憂暫時並沒有將其回收，不過這樣壹來自己強化點的來源就大致明白了，將珍貴道具進行回收應該就可以獲得強化點了。
回到魏府，魏長纓拿過玉簪，用赤冥之火燒了壹會後就丟給了魏無憂，然後說道：“聽說妳最近和蓁蓁關系不錯，妳覺得她怎麽樣？”
魏無憂不解地問道：“我自然不厭惡我的妹妹，反而挺喜歡她的，不過，長纓姐，這麽用赤冥之火焼簪子是為什麽？”
魏長纓解釋起來：“厲鬼的執念之物通常蘊含著厲鬼的部分意識，甚至在白天的時候弱小的厲鬼還會躲藏在自己的執念之物中，以免在太陽底下魂飛魄散，我這麽做就是抹除其中蘊含的惡念和意識，斷絕厲鬼復活的可能。
現在這個玉簪就可以稱之為鬼器了，不過真正的鬼器只有那些擅長煉器的世家出手才能煉制，這只玉簪妳就自己先拿著用吧，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去州府找其他世家以物易物換成對自己更有用的鬼器。”
魏無憂理解了，不過他總覺得很奇怪，便繼續詢問起來：“關於鬼器的部分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但為何太陽能夠消滅厲鬼呢？硬要說鬼物與人相比只是沒了軀殼充滿怨恨罷了。”
明明道士僧侶、符咒法器、乃至於黑狗血、公雞血、桃木劍、閃電都無法克制妖魔鬼怪，為何太陽卻能克制厲鬼且只能克制厲鬼呢。
“我以前也有這種疑惑，直到我看到了王家古事記中的記載後我就明白了，妳可知道西邊萬裏黃沙中曾經有壹個幅員遼闊、沃土萬裏的強盛王朝嗎？他們便供奉著天上煌煌大日，每年血祭十萬人以祈求天下太平。
直到有壹年，不堪重負的百姓怨聲載道，剛剛繼位的皇帝也不願意繼續血祭下去，認為這樣勞民傷財毫無意義，之後可怕的太陽之火從天而降，將王朝的壹切付之壹炬，曾經的沃土變成了寸草不生的焦土，隨著時間的推移焦土化作了萬裏黃沙。
天空中的太陽，或者說金烏便是世間最強大的妖物，甚至在人類還未誕生之初它便用冷漠的眼睛壹直俯視著大地，不知為何，它十分討厭鬼物，所以天底下大部分鬼物都在初生之時便會在其的力量下魂飛魄散，不過它對我們人類倒沒有什麽意見，或者說在它眼中人類只是單純的螻蟻罷了，也就只有那個崇拜太陽的王朝會每年祭祀它了，不過壹旦祭祀中斷，它也會憤怒地降下太陽之火。”
誰能想到，就連天空中的太陽都是妖怪，還是最強大的妖怪，同時胃口極大，每年都需要十萬人充當祭品，起碼大慶國是沒有能力和魄力這麽做的。
魏無憂沈默了，人類的處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雖然金烏壹直對人類沒什麽想法，但誰知道哪天它的想法會不會有變，到那時自己頭上懸掛的太陽就是最致命的敵人，所謂達摩克利斯之劍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告別了魏長纓，魏無憂準備回去將玉簪回收掉。
（最近事情很多，也缺乏靈感，不出意外這本書下壹章會出現情色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