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艷劍影

獵槍

武俠玄幻

杭州城自古有名。這裏不但風景優美,人傑地靈,經濟也極其繁榮,在東南沿海壹帶,也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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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2)闖關

魔艷劍影 by 獵槍

2020-3-19 20:11

隨著壹聲大嗓門:“我來也”。門聲響起,秦遠象跳馬猴子壹樣躥了進來。那臉色跟剛才截然相反,目光充滿了敵意跟興奮。

小牛心道,怎麽的,公報私仇,想報復是不是?我可不能讓妳得逞。我小牛也不是省油的燈。

秦遠向師娘見了禮,然後對著小牛傻笑。師娘吩咐道:“秦遠吶,咱們這是入派測試,不是跟敵人拼命,妳只要點到為止就是了。”

秦遠回答道:“師娘,這妳就放心好了,我秦遠雖然不喜歡這個臭小子,我也不會當著妳的面打死他的。”

月琳從壹邊走過來,提醒道:“二師兄呀,師娘說得清楚,點到為止,傷人那是不可以的。”

壹見師妹如此關心臭小子,秦遠心裏更不是滋味兒。秦遠說道:“刀槍可不長眼睛,壹旦有個意外,也怪不得我的。”

周慶海瞅瞅雙方,說道:“如果妳們都準備好了,現在就開戰吧。”

小牛看了看這幹凈而寬綽的客廳,說道:“就在這裏打嗎?會不會損壞東西?”

周慶海回答道:“就在這裏打好了。外邊的廣場雖然大,但那裏人太多了,如果叫喊起來,只怕會影響師父的修行的。”

秦遠以為小牛怕了,就說道:“如果妳怕死的話,就馬上滾下山去,那樣就可以不動手了。”

小牛壹搖頭,說道:“我長這麽大以來,就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怕。”

秦遠嗯了壹聲,說道:“咱們不必鬥嘴,咱們手底下見功夫好了。”說著話,秦遠向外壹聲大叫:“兄弟們,拿我的兵器來。”外邊有人響應壹聲,稍後就見壹個大漢拎著壹把大棍進來。

秦遠握棍在手,隨意地舞了兩圈,風聲乍起。小牛不禁向後退了壹步。師娘又說道:“秦遠,魏小牛,妳們這就開始吧。按照我們嶗山派的規矩,魏小牛只要在秦遠手下過去十招,就算通過了。”

小牛答應壹聲,也從腰下抽出單刀來。月琳在旁邊湊上來,小聲問道:“小牛呀,這兵器使著順手嗎?不然的話,我會給妳件合手的用。”

小牛沖她壹笑,說道:“月琳呀,我的本事雖然不大,但在他的手下走十招,難道還做不到嗎?我沒有那麽無能吧?”

月琳點了壹下頭,望著秦遠說道:“二師兄呀,妳可不能犯規呀。咱們這裏可是有規定的,比武就是比武,絕不可以使用法術的。”

秦遠將大棍直立於地,大聲說道:“師妹呀,妳就放心好了。妳師兄我雖然最討厭這個臭小子,但我不會在這裏打死他的。我要打死他,也得換個地方。這下妳明白了吧?”

月琳的神情有些輕松了,說道:“二師兄,我信得過妳的為人。我也相信,妳不會違背師娘的意思的。”

周慶海見雙方沒有意見了,就吩咐閑雜人等離場遠壹點。之後,小牛跟秦遠各就各位,離著二丈的距離站定,只等壹聲令下。

秦遠雙手握棒,棒頭對著小牛,壹雙眼睛瞪得老大。壹張瘦臉因為激動而冒著熱氣。小牛則單手持刀,另手為掌,目不轉睛地瞧著秦遠。他已經收起了平時的嘻皮笑臉。他知道這是壹場重要的比賽,可不能給師娘丟臉,也得讓別人瞧得起。

周慶海看壹眼師娘,師娘點了壹下頭,周慶海說了聲:“開始吧。”只見秦遠大喝壹聲:“小子,接招吧。”身形壹動,雙腿壹躥,逼近小牛,大棍猛向小牛頭上打去。

小牛晃動身形,閃過來勢,乘著對方來不及收棍之際,斜著劈出壹刀,劈向秦遠的胳膊。這壹閃壹劈,壹氣哈成,是巧極,也是快極。小牛知道今天是壹場惡戰,因此壹上來就擺出拼命的架勢,絕不肯示弱。

雙方壹交上手,都感到意外。小牛想不到秦遠力氣那麽大。大棍輪起,風聲颯颯,氣勢恢宏。雖然說是比武,但瞧秦遠那架勢,分明是想將小牛給砸成肉泥。

而秦遠也感到驚訝。他本以來小牛只是花拳繡腿呢,幾招就能打得他跪地求饒。哪知道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小牛身法之靈動,招數之快捷,使秦遠根本不敢大意。再加上小牛這小子動不動就玩點鬼心眼,抽冷子就襲擊自己壹把,令秦遠心有顧慮。

周慶海在旁邊瞅著,嘴上查著招數:“三四五六七……”

月琳雙手互拉,美目壹眨不眨地瞅著。她做好了準備,壹旦小牛遇到危險,她就風壹般沖過去相救。她也看得出來,她這位二師兄今天是壹點情面都不給。雖然不是想將小牛置於死地吧,也沒想著讓小牛有好日子過。

師娘本來是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這時見打得叮鐺直響,喊喝不斷,也不禁站了起來。她是行家,她當然看得出來,二人這不是普通的比武。她也隱約知道其中的原因。然而她並沒有馬上阻止。她也想就此知道小牛到底有多少斤兩。壹個青年如果僅僅是床功厲害,那可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壹個人得有真才實學。

二人上下左右,如龍飛鳳舞,看得觀眾們不時叫好。小牛仗著輕功出色,閃避有術。秦遠則靠著力大棍沈,經驗豐富始終占據主動。小牛想堅持十招也不容易。

秦遠心裏非常不爽,如果這不是測驗,而是決鬥的話,他早就要了小牛的命。只要自己的法術壹動,小牛則立時變成白骨。偏偏現在不讓傷人,也不讓動法術,這可叫秦遠難受了。憑著自己的武功,要傷到小牛也得在十招之外。眼看著已經八招了,還有兩招。自己的機會只在眨眼之間了。

秦遠壹急,來壹招“籠罩八方”,將小牛如罩在壹場網裏,然後再來壹招‘天昏地暗’。這兩招是連續發招。前壹招是捉人,後壹招是傷人,可師娘有話,是不讓傷人。秦遠為了不讓小牛入派,不讓他跟師妹接近,也顧不上這麽多了。等想到師娘的話時,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小牛就要受傷了。

小牛冷汗都出來了。情急之下,他快如閃電般將刀扔下,兩手猛地壹抓,竟於千鈞壹發之際,將秦遠的棍子抓住。秦遠這個氣呀,好小子,都到這個地步了,妳還不認輸嗎?

秦遠刷地將棍子刷地壹場,打算將小牛給擲出去。正這時,周慶海大叫道:“第十招。”

秦遠見小牛挺住了,頓時氣極敗壞。兩手壹松,連棍子連小牛都扔在地上,摔得小牛啊啊直叫。然後秦遠大踏步地走出大廳,連跟師娘打招呼都忘了。

月琳連忙上前,將小牛給扶起來,問道:“小牛,妳沒有事吧?”

小牛壹臉的汗珠,幸好沒有受傷,說道:“還好,還好,總算還活著。”

師娘望著小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師娘問周慶海,說道:“慶海呀,妳看小牛的表現怎麽樣?”

周慶海回答道:“還不錯。這十招抵擋得挺好。這孩子的反應靈敏,武功根基真好,以後要學起法術來,也當在壹般的弟子之上。”

師娘說道:“那這招就算通過了吧?”

周慶海回答道:“是光榮地通過。他的表現我相信就是師父見了,也會很滿意的。”

師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顯然認為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如果小牛在十招之內落敗了,她當然還有話說。她說什麽都會令小牛過關的。她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師娘吩咐丫環扶小牛坐下休息壹陣兒。月琳在旁照顧著小牛,盡心盡力的。她現在完全不避諱自己跟小牛的親密關系。好在不少弟子在見小牛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二人是壹對戀人。

師娘重新坐下來,跟周慶海說道:“慶海呀,咱們總共五關,他已經過了兩關。這第三關是什麽呢?”

周慶海說道:“這當然是試壹下他的反應能力了。”

師娘點著頭說道:“這壹關我記得是很難過的。”

周慶海壹笑,說道:“師娘呀,這要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子漢了。如果他是真正的男子漢,應該不難通過的。”

師娘問道:“妳想在這壹關放點什麽東西?”

周慶海深沈地壹笑,說道:“師娘呀,弟子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壹切就請放心。我的安排是合理的。別的弟子闖關時有多大難度,他的也有多難。”

師娘嗯了壹聲,說道:“妳做事,我放心吶。第五關由我來把握。第四關的答題,我看還是免了吧。往常這壹關都是由妳師父親自負責的。這回他不在,省了吧。等他出來時,再補上好了。”

周慶海回答道:“是的,師娘。妳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聽妳的。”

師娘微笑道:“慶海呀,我不會虧待妳的。”

這些話二人並不避著旁人。小牛不知道第三關到底裏邊放著壹只什麽動物。常八說他過那關時,遇到壹條蛇。我這回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不會是狼或者豹什麽的吧。壹想到這些動物,他的心裏就直打鼓。

過了壹會兒,周慶海開始按照自己安排行事了。小牛無話可說,乖乖地跟著走,向第三關而去。

出了大廳,從旁邊的角門往後邊而去。在這個過程中,月琳離開小牛壹會兒,跟大師兄周慶海不知道去嘀咕些什麽。等來到第三關時,小牛才發現面前是壹個鐵屋子,位於中院旁邊的壹跨院。門口還有幾個大漢在把守著。

在小牛進門之前,月琳將他拉到壹邊,跟他說了壹些話。

“小牛呀,妳知道底下是什麽情況嗎?”

小牛搖頭道:“我也沒有進去過,哪裏知道呢?估計裏邊壹定是什麽動物吧。”

月琳關切地說道:“壹進門之後,便是地上室,裏邊很大很長也很亮。有個猛獸就在裏邊等著妳呢。不同的人闖關,放的東西都不壹樣。這壹關主要是誇妳的反應能力跟膽量,妳可別令我們失望吶。”

小牛壹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我要當英雄,不想當狗熊的。對了,妳知道下邊是什麽野獸嗎?”

月琳嘻嘻壹笑,說道:“我剛才特地問了壹下大師兄,他不肯透露實話。只跟我說,跟狗差不多。這山上的動物我可是熟悉的,照大師兄的說法,應該是壹條狼吧。妳該不會對狼害怕吧?”

小牛笑了笑,說道:“如果是狼的話,我就不怕了。人家武松能打虎,難道我連狼都對付不了嗎?”

這時周慶海跟師娘都站在鐵屋前。師娘瞧壹眼鐵屋子,對周慶海低聲說道:“慶海呀,這壹關不會太難過吧?”

周慶海說道:“不會的,弟子對人都是公平的,並沒有放什麽令人恐懼的猛獸,師娘只管放心好了。”

聽周慶海這麽壹說,師娘長出壹口氣。這時小牛被周慶海叫到跟前,並說了話。

只聽周慶海說道:“魏小牛呀,這裏邊關著壹只野獸。妳進去之後,只要堅持壹盞茶的時間,出來時毫發無損,妳就算過關了。”

小牛答應壹聲:“好,我這就進去。”

師娘坐在丫環們搬來的華麗椅子上,對小牛說道:“只要妳過了這壹關,妳就成了嶗山的弟子了。妳不會關鍵時刻栽跟頭吧。”

小牛挺胸表示:“俺小牛只會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栽跟頭,在大事面前可從不糊塗。”

師娘點頭道:“這就好。等妳出來時,我壹定賞妳好東西。”

小牛答應壹聲,向月琳跟周慶海看了看。月琳給他以鼓勵的眼神。周慶海吩咐守門人將門上的鐵鎖打開。在大家註視下,鎖頭開了,鐵門緩緩拉開。

周慶海在門口朝裏看了看,說道:“妳可以進去了。”

小牛點了壹下頭,就往裏走。月琳在身後囑咐道:“如果情況不妙的話,就大聲喊人呀,可不能硬撐著。”

沒等小牛說話,只聽壹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要想當我們嶗山弟子,就得骨頭硬壹點,膽量大壹點,哪怕腦袋掉了,也只是碗大的疤,絕不能求饒的。那樣的男人可不配當我們嶗山弟子。”

小牛回頭壹看,卻是孟子雄跟譚月影到了。說話的人正是孟子雄,而譚月影正用迷人的明眸瞅著小牛呢,似乎有話說。

小牛想到自己上山前他們親熱的壹幕,心裏打翻了醋瓶子,好不是滋味兒,真想找個地方哭壹場。

她壹點都不愛我,不愛我,我跟她沒有希望的。想到這壹點,小牛心裏感到壹陣痛,似乎有刀子割心壹般。

在他的壹只腳跨進門裏時,月影突然說道:“等壹下,魏小牛,我有幾句話要跟妳說。”

小牛壹楞,回過頭來,不敢相信地瞅著月影。“妳真的有話要跟我說嗎?”小牛睜大眼睛盯著月影誘人的臉蛋。

月影向旁邊走了幾步,向小牛壹招手。小牛便象中了魔法壹樣,乖乖地轉身跟了過去。

在旁人的註視下,小牛走到月影跟前停下。他不敢靠得太近,不是怕孟子雄怎麽樣,是怕月影生氣,更怕給她帶來負面影響。作為壹個愛她的人,他是很會為她著想的。

月影見小牛象傻子壹樣站在跟前,那副恭敬勁兒又象個奴隸,不禁感到好笑。她看了壹眼旁邊眾人,接著低聲道:“妳別聽孟子雄的。如果裏邊情況不對的話,妳就大聲叫,我們聽到了,會馬上救妳的。”

小牛不以為然地說道:“下邊不過是壹只狼,我對狼還怎麽怕。”

月影哼道:“但願下邊是只狼吧。如果妳抵擋不住的話,千萬別硬撐著呀。”

她的聲音照例是缺少溫度的,缺少溫柔的,但小牛還從中感到了關心跟體貼。他知道這個人還是有壹點在乎自己的。

小牛精神大振,呆呆地望著月影,聲音有幾分哽咽地說道:“譚姐姐,妳這是在關心我嗎?”

月影不理這茬,說道:“妳這個家夥,我有時想想,妳真是該死。不過就算要死的話,也不能死在這個時候。要死也得死在我手裏。”說著話恨恨不已。

小牛知道月影想到了二人間的秘密。他深以為傲。誰能跟這樣的美女有過難忘的回憶,都會感到自豪的。於是小牛壹笑,說道:“譚姐姐既然要我多活,我壹定要長壽的,不會叫妳遺憾的。”

月影轉過頭,說道:“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妳這就開始闖關吧。如果妳能活著回來,我會叫妳壹聲魏師弟的。”

小牛咧嘴壹笑,說道:“最好叫壹聲驢師弟,這樣的稱呼更特別。”

月影聽了淡淡壹笑,說道:“以後再跟我耍貧嘴,當心孟師兄跟妳玩命呀。”

小牛輕哼壹聲,說道:“真不知道妳是怎麽想的。妳這樣的聰明人,做事應該謹慎的。世上那麽多的男人,妳偏偏會嫁給他。如果我是個女人,寧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他的。”

這話聽得月影壹呆。小牛不等她再說什麽,便轉身向鐵門走去。這回他沒有話說了,向大家壹揮手,便毅然決然地走進門去。那份硬氣勁兒,自信勁兒使他比任何時候都象個男子漢。

他來到裏邊,首先是壹個小廳,光線很好。沿著臺階,小心下去,下邊正如月琳所說,是又長又大又亮,墻上點了好多的火把。這下邊的空間,遠不象外表看到的房子那麽小。

小牛的目光環視著,尋找著那只猛獸的所在。這壹關既然是試膽量的,人家就絕不會讓自己輕松過關的。他緩緩呼吸,支楞起耳朵,聆聽著可能有的生命的氣息。

小牛壹步步挪著步,發現裏邊並非空蕩蕩的,路兩邊還有獄室多間,每間的門都大開著。很顯然,這裏曾經就是監獄。那麽這個猛獸在什麽地方呢?

這裏眼下靜得很,只有小牛的腳步聲。當小牛停身四望時,就只有小牛的呼吸聲了。這寂靜的後邊,定然藏著巨大的危險。難道每個人闖關時都象我這樣嗎?這搞得也太恐怖了吧?

他向前走著,心裏沒有底。他做好了對敵的準備。那個猛獸無論是從前後還是從左右沖出,自己都會給他致命的打擊。這麽想著,他將腰刀抽了出來。

走了壹會兒,拐了幾個彎,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小牛正納悶呢,怎麽還不見猛獸出來呢?正心驚肉跳的不知所措時,忽聽頭上吹來壹股勁風。小牛來不及多想,便向旁邊猛地壹躥。然後猛地壹轉身,看看是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還沒等看清是什麽呢,那東西吼了壹聲,刷地撲了過來,帶著壹股腥風。小牛啊了壹聲,連續閃避,閃避的過程中,他才借著墻上強光看清了那是什麽。那是壹只吊晴猛虎,個頭特大。小牛見過不少野獸,這還是頭壹回見到老虎。

那老虎連撲幾回,都叫小牛給閃過去了,也是氣極敗壞了。那老虎左閃右跳的,向小牛逼近。小牛見它兩眼放著兇光,尾巴如鞭子,在地上亂掃著,掃得灰塵亂舞。小牛下意識地向後退著,心裏直打鼓,不是說跟狗差不多嗎?這個家夥跟狗可差遠了。狗站在它跟前,連當奴才可不配。我小牛從來沒有打過虎,當初聽評書的時候,真應該打聽仔細了,武松是怎麽打虎的,有什麽竅門。

當小牛退到墻根時,才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這時候他的頭腦才冷靜壹點了,意識到自己手裏還有把刀呢。

小牛給自己鼓勁兒,老虎有什麽可怕的?我手裏有刀呀,我不是赤手空拳。我現在的處境比武松要好得多了。

那老虎顯然是經過壹番訓練的,到這個份上又不急於進攻了,而是跟小牛保持壹段距離,觀察著小牛的動靜。小牛的冷汗直流,將衣服都弄濕了壹大片。

小牛對著老虎虛空地舞著刀,大叫道:“畜牲,給我滾開。”說著話,壯著膽子向前跨出壹步。

老虎不幹了,吼了幾步,突然躍起。小牛壹矮身,將刀向高空舉起,想將老虎給開膛。可是那老虎根本不上當,在躥高之後,兩只前爪竟抓住了旁邊的鐵欄桿,打起秋千來。

小牛心說,這可是好機會呀。它身在半空懸著,哪有我靈活呀。我正好將它砍成幾段。這麽想著,小牛猛地跳上去,狠狠地劈出壹刀。

不曾想,這老虎動作極快,象蕩秋千壹樣那麽壹蕩,嗖地壹下射了出去,落在前方的欄桿上。在小牛驚訝得張大嘴時,它已經穩穩地站在地面上,並對小牛怒目而視,張牙舞爪的,隨時都要再度攻擊。

小牛怎麽能不驚訝呢?這哪裏是老虎呀,跟猴子壹樣的靈活跟機靈。小牛從未見過老虎,更沒有見過能玩出猴子動作的老虎。他相信,如果武松遇上這樣的老虎,他也沒轍。

老虎睜圓了眼睛,上身伏低,這就是攻擊的信號。小牛心跳如鼓,心道,我要不要馬上喊救命呢,我自信我對付不了這個大蟲。

老虎緩緩前移,左壹撲,右壹撲,非常謹慎,也非常兇猛,逼得小牛連連後退。別看他手裏握著刀呢,他這次可不敢用刀前進了。只怕砍不到老虎,倒當了老虎的美餐。

這樣壹來,小牛就吃了虧了。老虎占主動,他是被動。眼看著小牛又被逼到另壹個墻角了,那危機越來越重,小牛似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心裏暗罵,不說是壹只狼嗎?怎麽變成壹只大老虎了呢?月琳不會騙我的,難道是別人騙了她,還是另有內情呢?這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呢。看來師娘是不知情的。他知道這個女人只想讓自己好,絕不會要自己的命。她是舍不得自己的。

他心裏亂想著,同時還得應付著虎視眈眈,連撲帶沖的老虎。老虎見他節節敗退,不敢再以刀進攻,也精神大振。它的進攻也更加肆無忌憚。小牛若不是仗著輕功出色,長於閃避,早就當了老虎的口中食了。他的心越提越高,想張嘴大叫,卻發現已經沒有大叫的力氣了。他的力量似乎也在恐懼中消失了。

老虎見進攻不能奏效,也頓時大怒。它嗷嗷地叫了幾聲,人立而起,突然張大嘴,對小牛射出壹股大水來。這簡直跟水箭壹樣,來勢兇猛。

小牛驚叫出聲,想不到這老虎竟然會吐水。情急之下,小牛跳起多高,避過大水,那把刀卻脫手落地。老虎不等小牛落地,又是壹股大水激射而出。這回小牛避不過了,被水擊中胸膛,那股沖擊的力量將他狠狠地撞在後墻上,再那麽壹摔,幾乎要昏了過去。

老虎見手段好使,歡叫壹聲,風壹般撲了過來。雙手按在小牛的肩上,大嘴向小牛的臉上就咬。小牛到底不是壹般的毛頭小子可比,危急關頭,他掐住老虎的脖子,老虎想伸嘴倒困難些了。老虎力氣很大,小牛的力氣也不小,在較量力氣的角逐中,小牛很快落了下風。在老虎的大嘴離自己越來越近時,小牛幾乎絕望了。他眼前壹黑,便昏了過去。

正當這個時候,上邊傳來壹聲大叫:“魏小牛,到時候了。妳出來吧。”隨著聲音,周慶海從上邊跳了下來。他乍壹見老虎正要吃掉小牛,呆了呆,馬上沖過去,壹拉老虎的尾巴,老虎聽話地閃過壹旁,眼睛瞪著周慶海,對自己沒吃到小牛心有不甘。

周慶海疑惑地看了老虎壹眼,然後挾起小牛飛壹般來到上邊,並出了鐵屋。壹見到小牛臉色慘白,頭發淩亂,不要說月琳驚叫壹聲,連月影都忍不住湊上前看。師娘不必說,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見小牛這副德性,目光變得淩厲了,沖周慶海問道:“他怎麽會這樣子?壹只狼他都對付不了嗎?”

周慶海將小牛放在旁邊的地上,見小牛沒有什麽事,才站起來回答道:“回師娘的話,下邊的猛獸並不是狼,而是壹只老虎。”

師娘噫了壹聲,更加生氣,喝道:“妳不是放裏壹只狼嗎?什麽時候變成老虎了?”

周慶海壹臉驚恐,說道:“師娘呀,這個弟子我也不清楚。我昨天晚上明明放了壹只狼,只是普通的狼。誰知道,我剛才下去壹看,卻變成了師父的‘過江虎’。”

師娘更覺驚心動魄,嘴唇有點抖,說道:“妳師父的老虎不是關在後院嗎?怎麽會到這裏來呢?這不是成心想要魏小牛的命嗎?妳告訴我,這事是不是妳搞的鬼?”

周慶海身子都有點顫了。因為他自從入派以來,就從來沒有見過師娘發這麽大的脾氣。雖然他不知道師娘跟這小子有什麽關系,但憑感覺就知道師娘對這小子是很在乎的。總不會師娘欣賞這小子,就認了當幹兒子吧。

周慶海堅決回答道:“師娘明鑒,弟子對此事壹無所知。如果是弟子幹的話,天打五雷轟。”

師娘咬了咬嘴唇,喘了幾口氣,命令道:“慶海,對於此事,我相信與妳無關。但既然妳是負責這裏的工作的,妳就得負責到底。我命令妳三天之內必須給我查清楚,究竟是誰把狼掉包,換成了老虎。”

周慶海表示道:“感謝師娘的信任,弟子三天內壹定查出。”

師娘冷冷地說道:“無論是誰,只要讓我知道誰背著我做出這種有損嶗山派名聲的壞事,我決不會輕饒了他。他不是想讓魏小牛當老虎的美餐嗎?我壹定讓他也嘗嘗被虎咬的滋味。”

周慶海冷汗都下來了,說道:“師娘,弟子這就下去查好了。”

師娘嗯了壹聲,說道:“妳去吧,壹定要認真點。這件事應該難度不大,有權利掉包的人,只怕沒有幾個。”

周慶海爽快地答應壹聲,轉身就跑了。師娘望著他的背影,說道:“慶海做事向來小心,這回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時,月琳站在小牛的身邊,呼喊著小牛的名字。而月影則保持壹段距離地看著,臉上仍舊是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麽。

師娘也過來了,瞅了瞅小牛的臉,感慨道:“要不是慶海算時間算得準,及時跑進屋子,這魏小牛這回可真的跟閻王爺那裏喝酒去了。”

月琳說道:“大師兄他決不會害小牛的。”

正這個時候,小牛睜開眼睛來,第壹句話就是:“月琳,我還活著嗎?”

沒等月琳回答,師娘說道:“那老虎就站在身後。”

小牛壹聽,象被蛇咬了壹口壹樣,立刻跳了起來,跑過多遠才敢轉身。在場的眾人都齊聲笑了起來,笑得小牛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師娘吩咐:“帶魏小牛重回大廳吧。這壹關通過了,還有後兩關呢。這兩關由我主持好了。”眾人齊聲答應。小牛望了望月琳,又瞅瞅月影。他發現自己討厭的孟子雄不見了。這家夥跑哪裏去了?剛才的老虎不是他放裏的吧。這可說不準。我最討厭的人是他,他最討厭的人可能也是我。

回到大廳裏,師娘重新坐下,小牛跟眾人也有幸坐了下來。屋裏這時只有師娘,月影,月琳還有小牛了。其他的眾人都沒讓進來。

師娘親切地望著小牛,問道:“剛才把妳嚇壞了吧?我壹聽說下邊放壹只老虎,我都要被嚇死了。”

小牛聽了感到無限溫暖。剛才的遭遇現在想來還心有余悸呢。剛才真是差點就完蛋了。要不是自己拼命抵抗,要不是周慶海跑進來。

月琳問道:“小牛呀,那妳為什麽不大叫呢?我們好下去救妳。”

小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壹害怕,就叫不出聲音來。”說著偷偷地瞅瞅月影。只見月影在月琳旁邊坐著,壹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眉頭微皺著,美目象大海壹樣的深沈。她的紅唇抿著,光澤跟形狀極好,使人見了即生吸吮之意。

師娘露出輕松的笑容,說道:“小牛呀,妳能化險為夷就好。不然的好,師娘我這壹輩子都會感到內疚的。我們嶗山派的名聲從此也就完了。”接著師娘將目光落到月影的臉上,問道:“月影呀,妳壹向是個聰明人。妳對剛才這件意外事件有什麽看法呢?”

月影端坐著,白衣如雪,襯得秀發越發烏黑,亮麗。月影的美目轉了轉,輕聲道:“師娘呀,我看這件事是有人想趁機除掉魏小牛。借老虎的嘴吃掉他。”

師娘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妳說誰最可能要殺死魏小牛呢?”

月影搖頭道:“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弟子不想妄加猜測,以免冤枉好人。”

師娘嗯了壹聲,說道:“妳不說我心裏也知道妳妳什麽想法。這件事也不必心急,好在有慶海去調查了。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就會按照本派的規矩辦事。”說著話師娘的眼裏露出殺氣來。這種殺氣小牛曾在月影的眼裏看到過。此時再度看到,不但不覺得可怕,反倒有了親切感。

師娘把目光移到小牛的臉上,說道:“小牛呀,前三關妳表現得不錯,我很滿意。還有兩關等著妳呢。那答題關暫時省了,因為掌門人沒有出關。現在咱們就來過相貌關吧。”

小牛問道:“我要做什麽呢?”

師娘微笑道:“妳什麽都不要做,只要聽我的吩咐就是了。”

小牛站了起來,面對師娘。師娘吩咐壹聲:“月琳月影跟我坐成壹排,小牛妳坐在我們的對面。”

小牛不解其意,乖乖地按話做事。他知道師娘壹切都會為自己做主,什麽事都不必自己操心了。

三位美女坐成壹排,小牛在她們對面自己壹排。壹個少年人被三位大美人的美目註視著,都會有異樣的感覺。即使象小牛這樣的臉皮較厚的家夥也感到了臉紅心跳。這三位美女象三朵名花壹樣,各自散發著獨特的香氣,令小牛銷魂蝕骨。

師娘指揮著兩位姑娘,並吩咐道:“妳們倆幫我看看,看這小子有沒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月琳壹臉歡喜地瞧著小牛。雖然平時經常看他,但這麽跟同性人壹齊看他卻是少見。月影則壹臉深沈地望著,目光雪亮,每掠過小牛壹處,就令他感到發涼。

足足看了好壹會兒,師娘才問道:“妳們都看仔細了吧,都發表壹點意見吧。”

月琳壹臉的嬌羞,柔聲地說道:“師娘呀,我看魏小牛完全有資格當咱們嶗山派的弟子。”

師娘掃了小牛壹眼,就轉向月琳,問道:“月琳呀,快說說妳的理由吧,我看能不能說服我。”

月琳望著小牛,詳細地說道:“師娘,妳看小牛的五官,雖然不算俊俏,也當得上端正。再看他的面相,是正人君子類型的,絕不是小人形象。”

只聽月影哼了壹聲,說道:“那也未必。好多人臉長得不錯,卻背著人幹壞事,表裏不壹,可謂人面獸心。”說著話,咬了咬銀牙,還瞪了小牛壹眼。

小牛宛如被刀刺了壹下,立刻站了起來,說道:“譚姐姐,我知道我給妳的印象不好。如果妳認為我是壹個大壞蛋,也請妳明面地說出來,我想我能接受得了。”

師娘微微壹笑,說道:“月影呀,壹會兒有妳說話的時候。現在讓月琳把話都說完好吧。”

月影又哼了壹聲,算是答應了。月琳於是接著說道:“再看小牛的身高,體形,沒有壹樣不標準的。舉止動作嘛,也是挺規矩的。等他當了咱們嶗山派的弟子之後,在師娘跟師父的教導下,只要肯努力學習,壹定會成為壹代天驕,為咱們嶗山派爭光添彩的。”

師娘笑了,說道:“月琳呀,妳說得真好。小牛沖妳這些話,他也應該多多努力的,不辜負妳的期望。”

小牛聽得熱血沸騰,當下表示道:“江姐姐過獎了。小牛我入派之後,壹定會積極上進的,當壹個有出息的好青年。”

師娘點頭道:“妳有這樣的想法,我很高興。下邊咱們就聽聽月影的想法吧。”

大家將目光都轉到月影的臉上。小牛就這麽站立著,等著月影的發言,看她能說出什麽與眾不同的話來。

月影雪亮的目光在小牛的身上轉了轉,然後對師娘說道:“師娘呀,就相貌來說,月琳師妹將魏小牛的優點都說了,我也不必重復。我在這裏主要談他的缺點跟短處。”

聽到這裏,小牛跟其他二位美目都盯著月影不放。尤其是小牛,很想知道月影對自己的印象到底如何。

月影跟師娘說道:“魏小牛的相貌夠得上中上等,完全稱得上儀表堂堂。他的頭腦也很聰明,反應也很敏捷。這些都是咱們見識過的了,沒有什麽說的。這些天生的條件都是可以的。可他有嚴重的缺點,比如舉止輕俘,見到美女就眉開眼笑,毛手毛腳。語言也不美,不是說粗話,就是惡言惡語,這些都是頂討厭的。最要命的是他心裏總存著對美女的壞心。這更是不能原諒的。”

這些話聽得大家不禁為之動容。小牛被她說得簡直要無地自容了,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才好。

月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又說道:“他的這些缺點如果不改的話,不但不能光大我們嶗山派,還會給我們嶗山派抹黑。希望師娘在考慮他入派這個問題上三思,切不可因為壹時的粗心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這話聽得小牛又氣又怒。他心說,我小牛再不是東西,可也算是壹個好人吧。我有妳說得那麽糟糕嗎?如果我真是壹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的話,我豈能放過妳?妳那誘人的處女之身我豈能不要?奶奶的,這美女真忘恩負義。

師娘聽了半天不語,臉色也沈了下來。讓小牛入派,這是師娘早就定下來的,不想到這個節股眼上,月影竟給她潑了壹盆冷水。這是師娘不能容忍的。

師娘笑了兩聲,說道:“月影呀,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魏小牛再不好,他也救過妳,也救過月琳。咱們做人可不能恩將仇報呀。”

月影眨著美目說道:“師娘說的我懂。他的好處我沒有忘記。我只是在他入派這個問題上說了自己的看法。壹切的定奪還是由師娘說了算。”

師娘的靠了靠椅背,沈吟著說:“誰都有缺點。小牛的缺點可以改的。妳說的這些多數話我同意,至於對美女不安好心,這個只怕只是妳的想像吧,妳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他對哪個美女有非分之想嗎?”

月影回答道:“師娘呀,這種事跟作案不同,是人的心理活動,是不能留下什麽痕跡的,也就沒有證據可尋。”

師娘笑了笑,說道:“月影呀,妳也不是孩子了。這種事以後可不要亂說,會影響小牛的名聲的。如果把他的名聲搞壞了,以後他還怎麽在咱們嶗山派立足呢?”

月影問道:“師娘呀,難道妳已經同意他入派了嗎?”說著話,月影已經站了起來。

師娘不動聲色,問道:“怎麽了,月影,難道妳不同意嗎?”師娘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月影鼓了鼓香腮,說道:“既然師娘都已經定好了,我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師娘表示道:“現在還不晚,有什麽話妳就說好了。”

月影想了想,又看了看小牛。小牛壹臉的失望跟不滿。月影不是個傻姑娘,知道凡是師娘定了的事,誰也改不了的。於是無奈地說道:“我不想說什麽了,壹切憑師娘做主好了。”

師娘要的就是這句話。師娘高興地站了起來,對小牛說道:“到此刻為止,妳就算順利過關了。從此刻起,妳就是我們嶗山派的弟子了。以後妳跟著我學藝吧。當我有事時,妳就跟著妳的大師兄周慶海。那也是壹個很優秀的弟子。”

小牛美滋滋地答應壹聲:“是。”正要挨個的叫幾聲同門的稱呼,不想門吱呀壹聲被猛地推開了。門口站著壹個人,臉拉得多長,英俊的外貌也不大英俊了,正是月影的未婚夫孟子雄。

師娘沖他壹笑,說道:“子雄,妳來得正好,我正要正式宣布魏小牛入派呢。”

孟子雄大步走進屋,先是瞪了瞪興高采烈的小牛,接著對師娘說道:“師娘呀,我不同意他入派。這個人不是個好人。妳如果讓他入派,壹定會害苦咱們嶗山派的。咱們嶗山派會因他而名聲掃地,弟子們也將在武林中擡不起頭來。”

師娘聽了騰地壹下子站起來,吼道:“孟子雄,妳給我閉嘴。我還活著,妳爹也活著,這個家輪不到妳做主。現在妳可以出屋了,該幹什麽該什麽去。”說著話,壹指屋門。

孟子雄也放大的聲音,說道:“師娘呀,忠言逆耳利行,良藥苦口利於病。我所做的壹切也都是為了嶗山派好。”

師娘美目壹瞇,大聲道:“孟子雄,給我出去。妳有什麽意見,等妳爹出關之後,妳跟他說去。妳應該知道,妳爹壹入關,壹切都由我來做主。”

孟子雄反駁道:“我好歹也算是掌門繼承人吧?”聲音變小了。

師娘冷冷壹笑,說道:“只要我壹句話,妳也可以不當掌門繼承人。妳爹不止壹次說過,這個掌門的位置是能者居之。如果妳想繼續當妳的掌門繼承人的話,妳就乖乖地做人,別叫我討厭。”

這話相當有份量,相當有力度。孟子雄聽了感到後背發涼。他是知道師娘的脾氣跟權利的。只要她想幹的事,在嶗山派裏,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的老爹雖然是掌門,可誰都知道,老爸向來聽師娘的。如果說老爸是嶗山上的唐高宗的話,那麽師娘就是武則天。自己真是該死,本來是想阻止那小子入派的,不想反而激怒了師娘。這可不是好事。如果自己當不成掌門的話,以後在同門之中還怎麽混呢?

孟子雄並不傻,馬上轉變了態度。孟子雄向師娘壹施禮,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了,師娘,弟子壹時激動說了錯話,請師娘原諒。”

師娘見他服軟了,也就不再為難他了,於是說道:“子雄呀,算了算了,妳還是個孩子,做錯事我可以原諒妳。只是妳以後要當咱們嶗山派的掌門,責任大得很。妳得多向妳爹學習才行。不然的話,是難以服眾的。”

孟子雄彎腰說道:“多謝師娘的教誨,弟子記住了。”

這壹番情景看在小牛眼裏,心裏多提多高興了。他心說,看妳孟子雄平時尾巴翹得老高,我還以為妳天不怕,地不怕呢,鬧了半天壹見到師娘,也得夾著尾巴做人吶。妳也有怕人的時候呀。

再壹看月影,臉色非常不好。小牛心裏就想,她這是什麽了?難道我的入派會傷害到她嗎?小牛哪裏知道月影的心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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