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間浪叫
仙童下地獄 by 獵槍
2020-3-19 20:08
轉眼間,五十個回合過去了。二人殺得興起,越打越快,越打越狠。
旁邊的壹朗子看得目不轉睛,他發現有幾次柳妍可以刺中對方,只是因為在關鍵時,她好象身上有傷似的,導致劍尖失了準頭。
怎麽搞的?看她氣勢,應該壹劍就能解決掉石夢玉。
壹朗子看得心急,將憐香輕放在草地上,也想上去幫忙。
只聽“啊”地壹聲,石夢玉跳出圈外,捂著左手腕,指縫間淌著血。
他慘笑著說:“好劍法,好功夫。柳妍,我始終不是妳的對手。我輸得心服口服。我會拜名師,刻苦學藝,直到有壹天打敗妳、得到妳。”
留戀地望了柳妍壹眼,身形壹飄,向山下掠去,身影在變小的過程中,還留下壹句話:“柳妍,我壹定要操到妳。”
柳妍並沒有追,罵道:“這個臭流氓,跟妳壹樣可惡。”
壹朗子不解地問:“跟誰啊?”
柳妍的目光轉到壹朗子臉上,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有誰?就是妳啊!妳們是壹個德性。”
訓得壹朗子直皺眉。
壹朗子滿臉苦笑,說道:“嫂子,我和他壹樣嗎?比如今天晚上,我是救人,他卻要害人;我是大俠行為,他是淫賊行為。誰好誰壞,是‘小蔥伴豆腐——壹青二白’啊。”
柳妍白了他壹眼,嗔道:“妳比他還可惡。要不是因為妳,我剛才早在他身上刺了幾個窟窿。都是因為妳,讓我在最緊急時,內力不能稱心發揮,給他死裏逃生的機會。我想追都力不從心。那家夥,肯定是個後患。當然了,沒有妳可怕。”
潔白的月亮之下,她俏臉晶瑩如玉,帶著幾分嫵媚。壹雙明亮美目,也含著柔情和責怪,神態美極了,仿佛向丈夫撒嬌的小嬌妻。
配上珠圓玉潤的好身段,配上豐乳肥臀,細腰長腿,真是完美。
壹朗子心裏壹蕩,忍不住靠上去,將她摟在懷裏,在她的紅唇上親了壹口,壞笑道:“好嫂子,我的心肝,妳真好看,我都忍不住想操妳了。”
壹摟壹親,加上粗話,柳妍芳心壹顫,回想二人親密時的情景,俏臉騰地紅了,艷如晚霞。
但壹想到自己的自尊,再想到丈夫,她還是心壹橫,將壹朗子推開,兇巴巴地用劍壹指壹朗子,怒道:“妳要是再敢這麽非禮我,我就要妳的命。”
劍尖上沾著鮮血,在月光下非常醒目。
壹朗子故意縮壹下身子,說道:“好嫂子,妳可嚇死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陰陽怪氣的,不像是求饒,更像是調戲。
柳妍面對這麽壹個男人,簡直束手無策,殺又殺不得,趕又趕不走,只有暗叫命苦。
她狠狠瞪了壹朗子壹眼,走到憐香跟前,彎下腰,試試呼吸,聽聽心跳。當她俯下上身,把屁股翹起來的時候,壹朗子壹呆,色心癢癢,真想沖上去,扒掉褲子,將她給操了。
他的身子變熱,棒子又撐起褲襠,欲火又燒了起來。是啊,那屁股在這個姿勢下,褲子勒緊,形狀完全顯現出來,又大又圓,又翹又隆,簡直是完美的藝術品,男人見了,誰不想插進去啊?
柳妍還說著話:“憐香只是中了迷香,沒什麽大礙。回去用水潑壹下就好。”
說完,沒有聽到壹朗子的回音,覺得奇怪,回頭壹瞧,只見這個小男人雙眼發直,眼中射著如狼壹般的光芒,不由得壹震。
再看胯下,已經翹起老高。她可以想象到那玩意的可怕樣子,回想那男人今晚在炕上對她“侮辱”和“奸淫”她是又羞又怕,又氣又惱,但也有歡喜。那種滋味像蜜糖壹樣美,讓人回味無窮。
柳妍壹呆之,壹朗子已經沖過來了,雙手環住柳腰,用腫脹的下體蹭著美人的屁股,在那條臀溝裏不停地頂,頂得柳妍芳心飄飄,春情膨脹。
柳妍慌張地說:“不可以,我不要。我有丈夫,我不想再出墻了。”
壹朗子雙手前伸,揉著兩團大奶子,賣力地玩弄兩個奶頭,嘴上說:“我的嫂子,我的心肝,我又忍不住了。我壹看到妳的大屁股,下邊就硬得厲害。來,心肝,讓我再操壹次吧。反正妳已經被我操過了,操壹次和操十次是壹樣的,來吧,咱們再樂壹次。”
又親吻起柳妍的耳垂。
壹磨,壹抓,再壹親,頓時,柳妍身子軟得像綢布,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她暗罵自己不爭氣,太賤了,嘴上還硬撐著:“我不,我不幹。妳要是再敢強奸我,我就把妳剁成肉醬,叫妳死無全屍。”
心想:這小子簡直就是個魔鬼,女人的克星。
我可以抗拒石夢玉,可抗拒不了他。
壹朗子嘿嘿笑道:“嫂子,等我操完妳,妳再剁我吧,就怕妳下不了手。”
雙手猛抓數下,感覺奶頭已經硬了。分出壹手,在她的臀溝裏樞著,捅著、撓著、弄得柳妍情不自禁地發出了甜美的呻吟聲,柳腰和肥臀也不由自主扭動起來,呼吸也加快了。
壹朗子當機立斷,將柳妍褲子褪下,露出雪白滾圓的大屁股。
月光之下,兩股屁股肉泛著柔和之光。從黑乎乎的臀溝裏飄出女性的氣息,令男人心醉。
壹朗子I摸花瓣,嘿嘿壹笑,說道:“嫂子,妳已經流了好多水。”
手指撫摸著、玩弄著,又把指頭插了進去,使壞著。
柳妍被玩得直搖屁股,呻吟著說:“小淫賊,我救了妳,妳放過我吧。我不想變成淫婦啊。”
壹朗子抽回手指,在唇上舔了舔,說道:“我的心肝,我就是要把妳變成最淫蕩的女人。除了趙青龍和我之外,誰也不能操妳。妳壹定要守身如玉,不然的話,小心屁股。”
雙手抓著肥潤的屁股肉,感受著它的光滑和細膩,之後,啪啪地拍打起來。清脆的聲音穿過密林,在山間回蕩,別有風味。
柳妍發出啊啊聲,柔聲罵道:“小淫賊,又打我屁股,妳是不是有病啊?”
壹朗子哦了壹聲,說道:“妳這個淫婦,小婊子,小騷屄,居然敢罵我,看我怎麽收拾妳。”
又打了幾下屁股,見屁股肉紅起來,大為滿意,又把嘴湊上美人的下體,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吸吮起來,連菊花都不放過。
柳妍呻吟著,浪叫著,時而高亢悅耳,進而低唱宛轉,時而像生病,時而像狂歡,叫得壹朗子更為興奮。
他口中不時發出唧唧之聲,柳妍的淫水都要流光了。
強烈的刺激,使柳妍再也受不了,她亂扭著身體,紅唇發出淫聲浪語:“我的好弟弟啊、小祖宗啊,妳快點進來吧,不要再親,再舔了,我要瘋了。”
壹朗子在菊花上狠親了壹口,笑道:“妳說得再騷些,我好喜歡聽。”
柳妍又羞又喜,緊張沒了,很風騷地叫道:“我的好弟弟啊,嫂子求妳,快用妳的大雞巴操小騷屄吧。快點操妳的淫婦、小婊子吧,她的小騷屍癢得不行了。”
壹朗子聽得好爽啊。立刻擺好姿勢,掏出大棒子,借著淫水,噗哧壹聲,壹刺到底。
柳妍嬌軀壹震,歡呼道:“好啊,好舒服啊,好弟弟,我的好人兒,妳操得真好啊。”
壹朗子停了壹下,感受著小穴的暖、緊、深,嘿嘿笑著,說道:“我的小騷屄,更美的在後面呢。”
說罷,雙手抓弄著她的屁股肉,意氣風發地幹起來,幹得很快樂、很開心。
男人氣喘如牛,女人浪叫不斷,驚得宿鳥亂飛。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在月光下交合著,小腹撞得大屁股啪啪有聲。
壹朗子低頭,見到自己的大肉棒在女人蜜洞裏出出進進,好不得意。壹想到她是別人的老婆,更有種滿足感。
柳妍雙臂撐到地上,憐香的身子就橫在眼前。
她被操得身子壹前壹後地聳動,又舒服又羞澀,生怕憐香會突然醒來。要是她毓見到自己翹著屁股,被別的男人操,她柳妍以後可怎麽見人?52這個小男人操得真狠呢,恨不得要捅到她的肚裏去。操了幾千下之後,柳妍的雙臂壹軟,幾乎要支撐不住了。
柳妍感受著男人肉棒帶來的滋味,柔聲說:“朱兄弟,妳快點射了吧,咱們好回山上。”
壹朗子答應壹聲,說道:“好,我的心肝。”
壹邊插她,壹邊用手指沾了淫水,搔她菊花。弄得菊花壹縮壹縮,嬌軀壹抖壹抖的,柳妍嗔道:“好兄弟,別碰那裏。”
壹朗子收回手指,望著緊不容指的後庭花,笑道:“好嫂子啊,哪天讓兄弟我插妳的屁眼好不好?”
柳妍被壹朗子插得好爽,迷迷糊糊地哼道:“隨便妳了。快操吧,我已經爽過兩次了。”
壹朗子興發如火,解開她的上衣,露出兩團大奶子,捏了壹陣後,便飛快地動起來。兩團大奶子像藤上的瓜,亂搖亂晃著,煞是迷人。
壹朗子猛插不知多少下,就要射了。柳妍叫道:“別射進去啊,會懷孩子的。”
壹朗子叫道:“妳就給我生壹個吧。”
噗噗地全射到柳妍的穴裏。
射完之後,壹朗子還舍不得拔出來,趴在她身上不動,肉棒泡在多汁水熱潤的小穴裏,舒服死了。
柳妍嬌喘了壹陣,說道:“好弟弟,快起來吧,嫂子累了。”
壹朗子在她的大奶子輕輕揉幾下,又在她屁股上拍了幾下,才戀戀不舍地抽出大棒子。
柳妍站起來,整理好衣服,望著他那根半軟的濕淋淋的玩意,用手指彈了壹下,哼道:“壞東西,害死我了。”
淫水黏上手指,也不嫌臟。
壹朗子臉上泛著滿足光彩,盯著柳妍嬌艷俏臉,說道:“嫂子,只怕妳是舒服死了。”
柳妍水汪汪的美目,白他壹眼,說道:“妳這個小淫賊,又便宜妳了。快點把那臟東西收起來吧,看著就想割掉它。”
又嬌美又嗔怪的神情,令壹朗子心中壹蕩,差點就想撲上去再幹壹把。
壹朗子把肉棒收回,系好褲子,將憐香抱起來,見她還沒醒來,對柳妍說:“好嫂子,咱們何時再爽壹爽啊?”
柳妍板起臉,很嚴肅地說:“朱壹朗,我可警告妳,妳不要太過分了。我不是逗妳玩。咱們緣分到此為止,以後不準再非禮我,強奸我了。不然的話,我真會殺了妳的。”
兩只美目也瞪起來。
壹朗子苦笑道:“好吧,只要妳能忍住,我也無話可說。”
柳妍生氣了,猛地壹拳打來,壹朗子笑著躲過,說道:“嫂子,我聽妳的還不行嗎?”
柳妍瞪眼鼓腮的,說道:“妳沒有上山之前,人人都誇我是窈窕淑女,是最好的女人,可是妳上山之後,把我害成什麽樣子?在妳面前,我連壹點面子都沒了。幹我的時候,什麽話都說,還逼我作賤自己,我恨死妳這個家夥。”
說著話,兩眼都紅了,泫然欲泣,肩膀抖動,幾乎要哭出來。
壹朗子看著心愛的美人傷心,心裏壹軟,說道:“對不起了,嫂子,以後我再也不讓妳難做然,我會盡快走的。”
嘆息壹聲,抱著憐香向山上走去。
柳妍聽了,幽幽壹嘆,也不知是喜是悲。
快到山門時,二人展開輕功,回到住處。臨分開時,壹朗子將憐香交給柳妍,由柳妍照顧憐香,陪了她壹夜。壹朗子也想陪憐香,可是柳妍不準。
壹朗子問道:“嫂子,為何不呢?”
柳妍恨恨地瞪他了壹眼,紅唇壹撅,哼道:“妳是什麽德性,我還不知道嗎?憐香也是個小美人啊,讓妳照顧她,不是羊入虎口嗎?她不失身才怪呢。”
壹朗子被說得滿心委屈,反問道:“我是那種人嗎?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啊。”
柳妍抱緊憐香,冷笑兩聲,說道:“妳是壞人堆裏挑出來的正人君子。”
瞪了壹朗子兩眼,才匆匆離去。
次日,聽說憐香醒來了,壹朗子去看憐香。憐香朝他瞪眼睛,罵道:“妳給我滾出去,妳這個淫賊。”
壹朗子迷惑不解,心想:我怎麽成了淫賊呢?昨晚明明是我從淫賊手裏把妳救出來的,妳不謝我也就罷了,幹嘛罵我?
百思不解,去找柳妍問時,柳妍的俏臉紅了紅,說道:“別理她,姑娘心情不好,鬧情緒,過幾天就好了。”
可是過了好些天,憐香都對壹朗子冷著臉,令他摸不著腦袋。想跟她說話,她也匆匆避開,像在躲愈疫似的。使壹朗子更糊塗了。
這些天裏,柳妍也不和他單獨相處,時時擺著“嫂子”的面孔,不給他壹點可趁之機,仿佛二人從未有過親密關系。使壹朗子覺得非常郁悶,有下山之意。
他每天無實事可幹,無非是山上山下處處觀景,或者看看山寨練兵,或者去跟趙青龍聊天。
趙青龍經過壹段時間的調養,已經可以走動自如,臉也紅潤起來。有他的地方,就能聽到他爽朗如雷鳴般笑聲。
他待壹朗子如同兄弟,壹舉壹動,都透著關愛和熱誠。
壹朗子面對他時,則是充滿羞愧。人家這麽對他,而他卻幹人家老婆,太欺侮人了,使壹朗子離意更濃。
這天上午,壹朗子打定主意,要向趙青龍、柳妍夫婦辭行。找到他們時,他們正在前院練兵。
只見偌大的前院裏,周圍全是人。院中心站著上千人隊伍,排列整齊,衣服同色。
在他們的壹側,趙青龍坐在I把虎皮椅子上觀看。
趙青龍周圍全是親信,如李銅、小五等人,憐香也站在他身邊,臉上凈是愁容。
這個活潑野性的美少女不知怎麽了,沒壹點笑容。
最引人註目的是柳妍。
此刻,她站在隊伍前方,站在壹個木制高臺上,壹身紅色勁裝,披著黑鬥篷,發髻高聳,俏臉威嚴,手持令旗,高高舉起,壹派巾幗英雄的氣概,看得眾人眼睛瞪得老大。
隨著她令旗擺動,下邊的隊伍也做出各種動作,時而蹲馬步,時而弓步出拳,時而力劈華山,時而秋風落葉,喊喝聲驚天動地,周圍叫好聲、鼓掌聲,不絕於耳。
壹朗子看著這樣的聲威,也是暗暗贊嘆。尤其是看到被衣服包裹的柳妍,動人心魄的曲線,引人亂想的腰臀,國色天香的面孔,指揮若定的風度,都叫他頓起愛慕之心,征服之意。回想昔日的纏綿情景,他有壹種難以割舍之感。
無論這個美女多麽迷人,多麽美好,她都是趙青龍的,不是他的。和他幾次銷魂,也都是春夢壹場,來得快,去得也快。為之傷感、傷懷,也都是徒勞,於事無補。
要是柳妍和他說,喜歡他,離不開他,他敢帶她私奔;可她從沒有說過喜歡他。他有時候也懷疑,她對他,是不是只是肉體欲望,沒壹點感情?而自己絕對是喜歡她的。
可以肯定的說,自己以後無論走到哪裏,不管隔多少年,心中永遠有這個美人存在,絕不會隨著時地的變化而褪色。
當他的目光再次望向柳妍時,練兵已經結束了。看著她在臺上英姿,下臺時端莊表情,壹朗子心想:她就是被我操得扭動如蛇,亂喊亂叫的美人嗎?就是那個自稱婊子、蕩婦、小騷屄的女人嗎?
真有些不像,此刻的她是多麽沈穩,多麽正經,是讓人不敢褻瀆的女神!誰能想象,她和丈夫之外的男人行過好事呢?
中午飯後,壹朗子去找趙青龍夫婦辭行。走到院門前,正看到多日不見的李鐵從那裏出來。
壹朗子叫道:“李大哥,妳什麽時候回來的?找到血痕沒有?”
李鐵向壹朗子I抱拳,說道:“朱兄弟啊,失陪了,我急著辦事去。”
壹溜煙似的走了。壹朗子看著他進了憐香的院子,心裏不禁有點醋意,心想:怎麽,去找憐香嗎?妳想幹什麽?不是想幹我和柳妍那樣的好事吧?唉,就算是那檔事,我#怎麽樣呢?憐香並不是我老婆,我管得了她嗎?我還是盡快下山,忙我的正事要緊。
他邁步進院裏,又看到小五、李銅他們從門裏出來,個個心事重重的,好象出了什麽事。雙方打個招呼,也就過去了。壹朗子心裏壹片迷惑,由於自己不是山上人,也沒有多問。
等他進屋,只見趙青龍和柳妍正坐在炕沿上低語,見他進來,就住口不說。
趙青龍熱情地讓坐。柳妍看了壹朗子壹眼,將目光轉向別處,不再看他,想來是鐵了心不跟他亂來。
壹朗子望著趙青龍,講了來意。趙青龍壹楞,柳妍則“啊”壹聲,紅唇抖了抖,失聲道:“什麽?妳要走?”
柳妍忽地站起來,又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臉上壹紅,忙坐回來,笑著解釋道:“有點太意外了。青龍,咱們沒有什麽對不起朱兄弟的吧?”
趙青龍點頭道:“是啊、是啊,誰讓朱兄弟不高興了,妳告訴我,我去打他娘的。”
壹朗子微微壹笑,說道:“趙大哥,妳待我比對自己兄弟都好,我記在心裏了。”
目光轉向柳妍俏臉上,接著說:“趙大嫂對我的好處,我也是壹生不忘,刻骨銘心。我已經打擾多日,也該走了。壹天找不著父母,我壹天不安心。等完成此事後,再來拜會趙大哥、趙大嫂。”
說得鄭重無比,每壹句都透著堅決。
趙青龍試著挽留,也沒成功,最後只有嘆息壹聲,惋惜地說:“好吧。我多希望朱兄弟能和我們在壹起。”
柳妍看了壹眼趙青龍,將目光定在壹朗子的臉上,幽幽地說:“好吧,我幫妳收拾東西,明天早上走吧。”
她皺皺眉,心事更重了。
壹朗子站起來,對趙青龍,柳妍壹抱拳,說道:“兄弟我先出去了。”
轉身離去,沒再回頭。
趙青龍轉頭望著沒有笑容的柳妍,說道:“柳妍啊,他是壹個不錯的男人,有壹定的頭腦和才能,留在咱們山上,絕對是壹個好幫手。咱們要不要想個辦法,把他留住呢?我怕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柳妍想象壹下他走後可能出現的情景,強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目視窗外茫茫山嶺,說道:“他要走,我有什麽辦法呢?”
趙青龍想了想,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把憐香給他當老婆,纏住他不放,妳看呢?”
柳研聽了,兩肩壹顫,再也站不住,大聲道:“不行,我絕對不同意。”
說罷,氣哼哼地走出屋去。
回到自己房間,打開窗子,望著群山萬壑,雲煙渺渺,壹朗子滿懷惆悵。
青龍的兄弟情、柳妍的柔情、憐香的溫情,都叫他難舍難忘。而此時,兩個美女都不睬他了。
再說了,壹個男人也不能總陷在女人堆裏無所事事,總得幹點正事。身世之謎不解開,他心裏總有壹個疙瘩在。
門壹響,回頭看,只見柳妍壹臉憂郁地走來。她穿著藍色的衣裙,面容端莊,不容侵犯,不像是來尋歡的。
柳妍停在離他幾步遠的位置,說道:“妳真要走了?為何這麽急呢?妳就那麽討厭青龍寨嗎?”
壹朗子看了她壹眼,目光又轉向窗外的山嶺,說道:“憐香不理我,妳也不理我,我留在這裏還有什麽意思呢?我也該去黃山了,在這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柳妍輕嘆壹聲,說道:“去過黃山後,又有什麽打算呢?”
壹朗子想了想,說道:“我想行走江湖,為天下蒼生盡微薄之力。”
柳妍輕笑兩聲,說:“朱壹朗,我看吶,妳以後不如加入我們青龍寨吧。如今的王朝多處官逼民反,我們加入其中是遲早的事情。我們合力將這個狗皇帝推倒,另建壹個王朝。那時候,咱們都是功臣吶。”
壹朗子苦笑兩聲,說道:“改朝換代也不會有多大進步,還是那個制度。妳看唐王朝,不也有過貞觀之治、開元盛世嗎?還有宋王朝,不也有過繁華期嗎?就是本朝的永樂時候,仁宗和宣宗時期,都興旺過,可是都避免不了衰亡。”
柳妍提醒道:“本朝還沒有滅,朱厚照那小子還活著。”
壹朗子說道:“本朝滅亡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新建王朝也擺脫不了前朝由興到滅的命運。”
柳妍笑了笑,說道:“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制度嗎?還能改成什麽樣呢?”
壹朗子沈吟著說:“是要改。如果國家的事,不讓壹個人拍板,國家權力,不在壹個人手裏,而由壹幫人來管,凡事大家壹起商量來定,不就行了嗎?”
柳妍笑道:“也不好。壹幫人管事,不是亂了嗎?”
壹朗子反駁道:“也不然。由壹個人當頭,其他人圍在他身邊。當這個頭頭做錯時,或者想法不合大家要求,大家有權將他罷免。新的頭頭由大家選出來,怎麽樣?”
柳妍哦了壹聲,驚道:“什麽啊?這也可以啊?皇帝呢,也要用選的嗎?”
壹朗子望著她的俏臉,說道:“有什麽不可以?在上壹任皇帝兒子裏選個繼承人,不由皇帝本人選,而由文武百官選,選個最好的當政,就能保證皇帝永遠是好皇帝。”
柳妍又問道:“當皇帝與大臣的意見發生沖突怎麽辦?”
壹朗子說道:“如果發生沖突,可以用投票來定。壹個人壹票,最後看哪個意見獲得的票多,就聽哪個意見。”
柳妍聽了,不禁格格笑了,說道:“我說朱壹朗,妳的想法真新鮮,不過是不可能的。皇帝是九五之尊,是家天下,妳這麽壹搞,不等於把皇權給削掉了嗎?哪個皇帝願意?”
壹朗子嚴肅地說:“不像我說的這樣搞,另立王朝還會像以前王朝壹樣,免不了滅亡;造反建立的新王朝只能繁華壹時,百姓也只能過壹段好日子,以後還得吃苦受難。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發動老百姓選皇帝。”
壹聽這話,柳妍忍不住捂著嘴笑了,笑得花枝亂顫,艷麗無比,壹對大奶子彈跳不已,隔著衣服也讓人淌口水。看得壹朗子眼神發直。
柳妍意識到後,忙止住笑聲,俏臉緋紅,將壹只胳膊橫在胸前,嗔道:“小淫賊,妳亂看什麽啊?沒見過女人嗎?”
壹朗子心花怒放,向她笑笑,走過來。
柳妍後退壹步,慌張地說:“妳別過來。妳要是過來,我就跑了。”
壹朗子不敢逼她,說道:“柳妍,難道妳以後真的不理我了嗎?”
柳妍心中壹苦,退到門口,說道:“朱壹朗,妳不要逼我,好不好?再怎麽說我是有丈夫的女人。妳難道讓我壹直和妳保持那種關系嗎?叫我怎麽出去見人呢?妳沒為我想想嗎?”
壹朗子無語,柳妍又幽幽地說:“咱們有過那麽幾次好事,我已經知足了。妳就當是壹場夢好嗎?”
壹朗子聽得心裏苦澀,還是點點頭,說道:“好吧,我不逼妳。對了,憐香呢?我想和憐香告別,她人呢?”
柳妍回答道:“她跟著李鐵下山了。”
壹朗子壹楞,說道:“怎麽會這樣?我什麽都不知道。”
柳妍說道:“李鐵上山說,血痕失蹤了。我們非常著急,加派不少人手和他下山,尋找血痕的下落,憐香也是其中壹個。由於事情緊急,來不及讓她和妳告別。唉,這是我們山上的事情,不該和妳說。”
壹朗子哦了壹聲,目光炯炯地望著柳妍,說道:“我不明白,從那天晚上開始,憐香就不理我,沒有和我說過話,我不記得哪裏得罪過她啊?把她從石夢玉手裏救秘出來,我也有功吧?不該這麽對我的。”
他覺得好委屈。
柳妍淡淡地說:“朱壹朗,那天救人的事情,我沒有提到妳。我告訴她,是我救她的,以免她覺得臉上無光。”
說到後邊,她有點愧疚,不敢接觸壹朗子的目光。
壹朗子瞪著柳妍,說道:“就算妳不提,她也不至於不理我吧?”
柳妍聽了,不由得低下頭,輕聲說:“朱壹朗,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妳別再問了。”
壹朗子沖上去,壹把抓住柳妍的手,怒視著她,大聲說:“妳說了什麽?妳不是中傷我,讓她誤會了吧?”
柳妍使勁掙開壹朗子的手,俏臉變得冰冷,說道:“沒錯!都怪妳不好。那天晚上,妳強迫我幹那事,幹到後邊時,丫頭就醒來了。等她事後問我,我就說妳強奸我,她自然不理妳了。這樣不挺好嗎?她不會再纏著妳了。”
壹朗子聽了,心中壹震,手指柳妍,說道:“妳瘋了嗎?妳到底想幹什麽?妳為什麽要破壞我和她的關系?”
柳妍臉脹紅了臉,盯著壹朗子,說道:“妳這麽明白的人,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就是不想讓她想妳,喜歡妳,更不想把她嫁給妳。妳懂了嗎?”
壹朗子氣得全身直抖,俊臉也變色,說道:“妳簡直瘋了,有病!她想我,喜歡我,要嫁給我,有什麽不對?妳自己不能陪我,憑什麽不讓她陪呢?妳也太狠心了吧?”
柳妍被訓得無語,之後說道:“我是不能陪妳,可我也不願意讓她陪妳。她應該嫁給李鐵。以妳的為人,妳會有壹票女人,她若是嫁給妳,以她的脾氣,氣也氣死了。為了她好,我還是成全李鐵。再說,李鐵也不差,他絕對是個好丈夫,可不像妳,是個花心蘿蔔,見到漂亮女人就想幹。”
說到這裏,她剜了壹朗子壹眼。
壹朗子說道:“憐香要是喜歡我,她就得接受我的壹切。要是日後我娶壹大票女人,她能不能接受,是她的事情,與妳無關。”
柳妍聲音變大,說道:“怎麽會無關呢?她是我的徒弟,也等於是我的女兒。我不能把她嫁給壹個淫賊。”
說罷,對壹朗子瞪起眼睛來。
壹個大美女發起怒來,激動起來,不見得怎麽美麗。只見她的胸脯也壹起壹伏,煞是誘人,只是這時候壹朗子沒有欣賞的心情。幼壹朗子怒斥道:“錯了,我既不是色狼,也不是淫賊。我朱壹朗長這麽大,從未強奸過女人,都是她們願意的,我從不強迫任何壹個人。就算我是淫賊,就算我是色狼,妳為什麽願意和我好、願意被我親、被我操呢?”
柳妍俏臉通紅,水汪汪的眼睛也紅了,說道:“我有願意嗎?從壹開始,就是妳強奸我的。”
壹朗子湊近臉,說道:“那妳為什麽不反抗?妳的功夫比我好得多,妳要是反抗,我能得手嗎?”
柳妍怒道:“我不反抗,妳就強奸我嗎?”
壹雙美目瞪得老大。
壹朗子叫道:“蒼天啊,誰強奸妳了?妳被我操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麽享受。”
柳妍叫道:“妳,妳,妳……”
不知說什麽好了。
四目相瞪,鼻子都快要碰在壹起,簡直像鬥雞般的鬥著。
壹朗子突然笑了,說道:“妳又何必解釋那麽多,其實我什麽都明白。妳之所以挑撥我和憐香,是妳的自私心理在作怪,妳不想讓她占了我這個人,寧可把我晾壹旁,也不想讓別人碰我。”
柳妍像被點死穴似的,紅唇張著,美目發直,半晌才說:“胡說,放屁。”
玉手壹翻,啪地壹聲,就打在壹朗子的臉上,留下五個指印。
壹朗子笑了笑,說道:“打得好啊,從此以後,妳可以安心地當青龍寨夫人,再不會有人糾纏妳了。”
解開腰上的佩劍,扔到地上。
他不再看柳妍,大步往外走。柳妍壹呆,臉色變得蒼白,伸手拉住他的手,悲呼道:“我的好弟弟、好人兒,妳別走啊。我是妳的淫婦、小騷屄啊,妳不要我了嗎?”
她聲音嗚咽。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流個滿臉。
壹朗子壹咬牙,心壹橫,甩開柳妍的手,壹陣風似的出了屋,也不回頭。
出了後院,昂首闊步,穿過前院,往山下走去。有山上的兄弟向他打招呼,他只點點頭,快步而行。
他孤零零走在山道上,回想著與青龍寨相關壹切,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也許和柳妍、憐香緣盡如此了。
走到半山腰時,後邊傳來壹陣馬蹄聲,壹個聲音大叫道:“朱兄弟,等壹下。”
聲音洪亮,透著焦急與關切。
壹朗子回頭,只見身後山路上,被綠色樹木掩映的拐彎處,出現了趙青龍的身影。他騎在壹匹大黑馬上,向壹朗子跑來。
馬蹄飛快,轉眼即到。趙青龍壹提韁繩,籲了壹聲,馬前蹄離地,驟然停下。
再看那馬,壹身烏黑,無壹根雜毛,身高腿長,真是壹匹良駒。馬上馱著壹個包袱。
趙青龍跳下馬,拉住壹朗子手,說道:“我的好兄弟啊,妳幹嘛走得這麽急啊?我還打算晚上大擺宴席,咱們大喝壹頓呢。聽柳妍說,妳急著走,我才追出來。”
壹朗子面對他留戀與真誠的臉,只覺得心裏酸酸的,說道:“趙大哥,對不起,我實在是尋親心切,就連忙下山了,還望大哥莫怪。”
趙青龍的大方臉和絡腮胡子清楚地出現在壹朗子面前。他望著壹朗子,說道:“朱兄弟啊,妳若真是要走,當哥哥的也沒法子。這樣吧,這匹馬和這個包袱送給妳。”
面對這位大哥的深情厚義,壹朗子深受感動,看看這高頭大馬,說道:“趙大哥,這馬看來很出色啊。”
趙青龍憐愛地摸摸馬脖子,說道:“是啊。是我的坐騎,騎了好幾年。今天妳要走,就送給妳吧。”
馬像是聽懂主人之語,親昵地拱他的胳膊,眼中露出悲戚之意。壹朗子看得真切,又想:自己會騰雲駕霧,沒必要奪人之愛。馬跟他感情深厚,自己不必接受。
再說,已經騎了人家老婆,不要再騎人家心愛的馬了,便說道:“趙大哥啊,這匹馬我不要,就要這個包袱吧。”
說罷,將包袱抓過來,背在身上。
趙青龍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勉強,說道:“好吧,兄弟,我就厚著臉皮不送馬了。包袱裏有些銀子,還有把劍,給妳防身,還有些衣服。妳嫂子還寫封信放在裏面,妳自己看吧。”
聽到這裏,壹朗子深感趙青龍為人的仗義,不禁熱淚盈眶,與趙青龍抱在壹起,叫道:“趙大哥啊,妳對兄弟我仁至義盡,蒼天可鑒,兄弟卻有不是之處,我真是無地自容了。”
他幾乎要把與柳妍的私事說出。
趙青龍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兄弟啊,妳什麽都別說了。我了解妳的為人,妳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好了,青山長在,綠水長流。以後得空,再回到青龍寨看口看吧。還有啊,遇到什麽麻煩,只管通知我,大哥壹定盡全力幫妳。”
壹朗子感受著親情般的溫暖,聲音哽咽了,說道:“趙大哥,妳待我真好。同樣,青龍寨有事,只要小弟知道,也壹定飛回來,即使為了青龍寨送命,也死得其所。”
趙青龍放開壹朗子,贊嘆道:“兄弟啊,妳是我見過最重感情的年輕人,很好。我很喜歡。”
壹朗子向趙青龍揮揮手,大步走向山下,回想著趙青龍對自己的好,心情好沈走到山腳下時,才想起包袱裏有柳妍寫的信。想起她離間自己和憐香關系,心裏有氣,可是又回憶起跟她的狂歡蜜愛,氣也消多了。
打開包袱,有幾錠大銀,有幾件衣服;衣服都是嶄新的,自然是柳妍親手所做。
還有把樣子好看的短劍,最底下才是壹封信。
拆開壹讀,大意都是對壹朗子的歉意,歉意來自於在憐香面前對他的不公正言語。還有些祝福話,至於對他是否有情,壹字沒提。壹定是柳妍刻意回避,使壹朗子有些茫然。
不過字裏行間仍流露出對他離開的眷戀,使他氣都消了。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不是只有肉欲。
但,即使有情又能如何?難道我會狼心狗肺地拐跑柳妍嗎?她不會跟自己走,自己也不能這麽做。
唉,這段情就當是壹場夢好了。
來到泰安城時,天還亮著。
斬斷兒女私情後,壹朗子心裏覺得輕松多了。他走在泰安的街道上,發現百姓依然各做其事,沒受到前些日子打鬥影響,只是街上巡邏的官兵變多。
壹朗子怕人認出,遇兵低頭。後來發現,這些兵他並沒有見過。見過他的人,多是衙役,再就是胡縣令、馬忠等人。別人哪知道壹朗子是誰啊?
他隨意拐進壹家飯莊。見裏邊並不大,也不過八張桌子,當他走進去時,發現裏邊只有五張桌子坐人。
他坐在壹張桌子上,點兩個小菜,又要了壹杯酒。向那五桌看時,有三桌不引人註意,都是百姓和商人打扮,其余兩桌的人則很顯眼。
壹張桌上是壹個公子哥,另壹張桌上是壹位姑娘。公子哥的桌上放壹把扇子。
他苦著臉,拿著小杯,自斟自飲,顯得滿懷心事。身穿壹套白衣,濃眉虎目,英氣勃勃,氣度不凡,壹看便非等閑之輩。
他只管喝酒,壹杯接著壹杯,根本不看別人。
而那位姑娘更吸引壹朗子的目光。她壹身黑色勁裝,束著壹頭金色長發。再看長相,更與中原人不同。
她膚色微黑,顯是風吹日曬所致。她的眼窩深些,壹雙美目竟然是藍的,藍得像天空、像碧海,鼻梁略顯高些。
她要了壹大碗面,正用大碗喝酒,每壹口下去,都透著豪爽之氣;相比之下,那位公子哥可顯得太沒量了。她的腰上掛著壹把刀,桌上放著包袱。
壹朗子長這麽大,從未見過這樣長相的姑娘。別看她不是中原人,可是姿色很美。藍汪汪的美目向周圍壹掃,被掃到的人頓有驚艷之感。
壹朗子多看了幾眼,越看越喜歡,只覺得長相似乎比柳妍還勝上壹籌。他暫時忘了自己的心事,癡癡地望著金發美人。他猜測她也就十幾、二十歲吧。
姑娘也覺察出他發直的目光,只是瞄了他兩眼,也沒有責怪之意。
正這個時候,外邊進來壹個瘦猴般的漢子。在屋裏轉了壹圈後,見姑娘目光望窗外時,猛然沖上去,抓起她的包袱就跑。
姑娘穩如泰山,轉過頭來,喝口酒,朝漢子背上壹吐,酒水射在漢子身上,漢子便不動了,猶如木雕像似的,身體仍保持著逃跑的姿勢。
這壹手驚呆了飯莊所有人,大家都望著搶包袱的漢子,許多人都不明白,漢子為什麽靜止了。
壹朗子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這是點穴功夫,人家用手點,用兵刃點,而這個姑娘則吐口酒水就點了人家的穴道。這壹手太厲害了。
壹朗子心想:如果我的無為功不被鎖死的話,也應該可以做到吧。
正在喝酒的公子見了,也是壹楞,仔細打量姑娘幾眼,拍掌稱贊道:“好功夫啊。塞外天嬌的美名,果然不是虛名。厲害,真屬害。”
姑娘笑笑,露出壹口白牙,說道:“過獎,過獎了。想不到中原四公子之壹的扇公子變成酒公子了。怎麽,妳那位心上人不理妳嗎?”
壹聽這話,那位扇公子搖搖頭,說道:“別提了,三天兩頭的跟我嘔氣,我跟個孫子似的討好她。我哪裏像壹個大俠客?快成奴才了。”
姑娘聽了,笑意更濃,說道:“扇公子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啊?”
公子壹臉的苦笑,喝了壹口酒,直搖頭,說道:“我有那個膽子嗎?我天天陪小心,還落得壹身不是,要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天就塌了。唉,我是好命,還是苦命啊?”
姑娘格格笑,清脆而灑脫,說道:“男人嘛,應該拿得起,放得下的。如果實在不好受,就退婚好了,幸好妳們還沒有成親。”
公子苦笑幾聲,說道:“我哪舍得。我們打小定親,都多少年了。”
姑娘壹抿嘴角,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學會享受妳這分幸福吧。”
公子突然說道:“塞外天嬌,別老說我啊,說說妳,妳這趟進中原來幹什麽?不怕妳的仇家跟妳玩命啊?”
姑娘毫無懼色,說道:“反正那件命案,罪不在我,我怕什麽啊?誰來玩命,盡管來吧。我塞外天嬌絕不是怕事的人。”
公子露出笑容,說道:“好膽色,我佩服得緊。妳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來中原呢?總不是為了看風景吧?”
姑娘瞇眼壹笑,說道:“扇公子,我可不是妳那位啊,妳不用操心我的事,妳還是想想,怎麽把她娶進門吧。”
公子說道:“不瞞妳說,我來到泰安城,是來找她的。前幾天,她又跟我生氣,聽說跑這邊來了,我就追來了。還沒見著人影呢。”
姑娘笑道:“我告訴妳,今天早上我在泰安北門遇上她了。”
公子壹聽,騰地站起來,眉開眼笑,急問道:“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姑娘回答道:“她和我說,要去濟南看噴泉。”
公子聽罷,向姑娘壹拱手,抓起劍,放下壹錠銀子,便慌亂的跑了,引得姑娘壹陣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