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三)
　　今天天氣不錯啊，診所裏來新客人了，這是壹個雞，也叫妓女，出賣肉體為生，她叫劉秀麗，大概二十五六歲，家裏姐妹四個，她排行老三，她父母壹直想要壹個男娃，怎奈肚皮不爭氣，每回都掉壹個女娃出來。她媽光會生女娃也就算了，偏偏生得還不怎麽樣，除了這個劉秀麗，其他幾個姿色都非常壹般。
　　做妓女當然要有做妓女的本錢，這個劉秀麗的臉蛋身材還是對得起她這個名字的，如果要打分，臉蛋70分，身材85分。劉秀麗出道很早，在我對男女之事還懵懵懂懂的時候村裏就瘋傳她在外面做皮肉生意，我估算了壹下時間，她那時可能還未成年。
　　劉秀麗今天的打扮倒也正常，牛仔熱褲配白色Ｔ恤，她的頭發沒有燙染，在腦後紮了壹個松垮的馬尾辮，穿著打扮看不出來是妓女，但是她那看男人肆無忌憚的眼神就出賣了她，她此時正用這種放肆的眼神打量我，她應該算是真正的閱人無數，被她那探照燈壹樣的目光盯著，我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有些搞不清楚此時此刻到底誰是誰的客人。
　　「有沒有青黴素和淋必治？」她嗓音略微有些沙啞。
　　「淋必治沒有，只有青黴素，妳哪裏不舒服？」我明知故問道，因為聽她報出來的這兩種藥名，大概就是淋菌性陰道炎。
　　「我是陰道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就好像在說，我中午吃了紅燒排骨。
　　「是淋菌？」「是的，在醫院看過了。」難怪她跑回家來了，原來是得了陰道炎，回家休養來了。她家老大老二和老四都已經嫁人了，也不怎麽回娘家，因為她爸脾氣不好，壹直都把孩子當作出氣包，輕則罵，重則打，父女間的情分自然也就沖淡了，只有這個老三，因為從小長得比姐妹們漂亮，就比較少挨打，後來聽說女兒在外面做皮肉生意，她爸氣得在村裏揚言從此沒有這個女兒。 但是當女兒拎著大包小包口袋裏揣著壹沓厚厚的人民幣從城裏回來的時候，她爸屁話都沒有了，又重新默認了這個女兒，順帶還默許了女兒的職業。
　　「妳是多久之前到醫院檢查的？」我繼續問道。
　　「壹個星期前。怎麽了哦？」「時間比較久了，因為這個陰道環境比較復雜，炎癥比較容易並發，所以要重新檢查壹下。」老實說，我還沒有見識過妓女的屄長什麽樣的，所以想見識壹下。
　　「妳給我檢查哦？」她目光掃了掃房間。
　　「是的，我是專業的。」我推開檢查室的小門，她隨後就跟了進來。她看到我的檢查床，笑了笑道：
　　「像模像樣的哦。」「妳褲子脫了躺上去吧。」她沒有遲疑，就好像在她自己家壹般的自在，很利索地解下熱褲，裏面是壹條紫色蕾絲鏤空三角內褲，繼續脫下，然後躺上去，敞開雙腿放好，壹只身經百戰的逼露了出來，她沒有陰毛，但能看到毛茬，應該是剃掉的。兩片舟形大陰唇呈紅褐色，由於雙腿大開，小陰唇也被撐開，露出陰道口，下面肛門口有壹小顆肉瘤，整個外陰看起來還是比較幹凈的。
　　我給她身材打分是85分，很勁爆的，胸部非常有料，即使躺在那裏，還是高高聳起兩大塊，腿型也非常好看，她的身材和李寡婦比較像，只是個子略矮，我目測她身高 壹米六左右，李寡婦接近壹米七。劉秀麗的皮膚看起來不怎麽好，有些粗糙黯淡，可能是操勞過度了。
　　我用食指和中指兩個指尖在她左大腿內側戳了戳，問道：「疼嗎？」「有點酸。」淋病很多都是不良性行為引起的，我不敢直接去碰她陰道，拿出壹副膠皮手套戴上，看她的架勢應該經常去醫院的，醫院裏會用到的東西，我也應該要用起來，拿鴨嘴器探入她陰道撐開來，探燈對準她腿間洞口位置，裏面的情景壹覽無遺。陰道粘膜有些紅腫，還有壹些黃色膿性分泌物，看樣子已經過了炎癥的高峰期。
　　「什麽時候開始吃藥的？」「壹個星期嘛，醫院回來就吃了。」「壹航不在嗎？」門外有人喊我，聽聲音竟然是村長大人駕到。
　　「我在的，這就出來了。」我先應了壹句，扭頭對劉秀麗道：「我先出去壹下。」鴨嘴器也不給她拿下來，讓她繼續這麽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裏。正當我向門外走去的時候，小門先壹步被推開了，村長大人那顆微禿的腦袋探了進來，我壹下楞住了，剛才忘了上鎖。好在村長大人只是觀賞了兩秒鐘就把腦袋縮了出去。我回頭看了看劉秀麗，她壹點反應都沒有，頭歪在壹邊不知道在看什麽。既然當事人沒反應就好，松了口氣走出門外，反手把小門帶上。
　　「我這幾天上火了，牙齒痛，妳給我開點藥吧。」「嗯，好的。」就在我取藥的時候村長在旁邊小聲地問道：「裏面這是誰呀？」檢查床的床尾正對著小門，外面推門進來第壹眼就會看到患者敞開的下身，上身平躺在裏面就看不大清楚。
　　「噓……」我做了壹個噤聲的動作，把藥遞給他，示意他可以走了。村長臉上現出壹絲尷尬，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村長的為人壹直都是受到敬重的，平時也沒聽說他有什麽不妥的行為，這次或許真的只是意外吧，真相只有村長自己知道了。
　　回到裏間，劉秀麗仍然保持著四仰八叉的姿勢，腿間杵著鴨嘴器，我剛才推門進來的時候模擬了壹下村長剛剛的舉動，確實看不到臉，不過赤裸的下身卻是壹覽無遺。
　　「剛才是村長哦？」她壹邊彈著手指甲，壹邊問道，壹副無所謂的姿態，這身經百戰的女人就是不壹樣。
　　「嗯，是的，不過他沒看到妳。」「瞎子才看不到哦。」「呃，他不會出去說的。」「呵呵，妳緊張什麽啦，說了又能怎麽樣哦？」她倒是比我還坦然，過了壹會，她又道：「有沒有煙哦？」我遞給她半包煙和打火機，她自己點起來壹根，深吸了壹口，緩緩吐出，表情很是陶醉，顯然是個老煙槍。
　　陰道已經看過了，抽出鴨嘴器，拿紙巾給她清理了壹下外陰，因為剛剛有些分泌物流出來。清理之後又掰開陰唇看了看尿道口，也是有些紅腫，淋菌性陰道炎發作的時候也會像尿道炎那樣尿頻尿急尿痛，以我的知識來看，她應該沒有其他問題，於是叫她起身穿褲子。
　　除了青黴素，又給了她壹盒氟哌酸，這個效果也是不錯的。
　　劉秀麗手裏拿著藥踩著悠閑的步子離開了，她好像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完全不顧村裏人異樣的眼神，或許在她的世界裏，能看到更多人性的真實面，男人只是披著衣冠的禽獸。
　　唉，不管她了，至少又見識了壹個逼，終於有了突破。
　　閑下來的時候，忽然想起劉月娥已經三天沒來了，她不怕我真的找上門嗎？
　　想曹操，曹操就出現了，到了傍晚，劉月娥苦著臉地走了進來，看到她壹副好似來受刑的表情我就有些氣惱，明明就是自己悶騷，我都成全妳了，還滿臉不高興。
　　「來了啊，坐坐吧。」等她坐下的時候，我來到她身後給她捏起肩膀來，她沒有反應，雙手又移到她前胸，肉球手感異常溫軟，好舒服，她還是沒有反應，壹手繼續往下探去，剛抵到她腿間，她就起了反應，撥開我的手站起身來。
　　「怎麽了啊？」我有些納悶。
　　「妳把內褲還給我吧，求妳了，我們真的不能這樣子，我已經難過死了，我是有老公和孩子的……」她話匣子壹打開就停不下來，滿腹的委屈壹下子傾瀉出來，眼眶已經盈滿了淚水，壹副到了崩潰邊緣的模樣。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怕了，不敢再和我有什麽關系。畢竟是壹個賢惠的女人啊，終於還是過不了她自己那關。算了，既然她如此堅決，我只好放棄，之前耍流氓只是壹個手段，沒想真的把她怎麽樣。
　　「好了好了，妳別哭了，這外面人來人往的，被人家看到了還以為是怎麽了呢？」「妳答應我了嗎？」「答應，我當然答應，以後妳不主動找我，我絕不去找妳，行了吧？」「那內褲還我。」「已經扔掉了。」「妳別騙我！」「我騙妳幹嘛啊，根本就沒想過要把妳怎麽樣。」「那好吧，我相信妳不會來真的。」她抽了張紙巾擦幹淚水。
　　「這就對了，那今天過來是要檢查還是灌腸？」「我什麽都不做了，我要回去了。」得知我的態度後，她明顯輕松了很多，仿佛逃過壹場劫難似的。
　　「這麽急著走幹嘛，聊聊嘛！」「不了，我還要回去做飯。」劉月娥走了後，我拿出了她的內褲，翻開襠部，那裏還殘留著她的尿漬和白帶，白帶已經風幹，結成了壹灘石灰粉壹樣的硬斑。湊到鼻子下嗅了嗅，淡淡的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