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插入的瞬間，我就頭暈目眩差點高潮。天寒地凍之中，整個下體都暴露在寒風裏，唯有和男人接觸的部分感到溫暖，而陰道內部是壹團熱火，仿佛全靠這壹團火焰溫煦全身。他非常粗暴，把我的雙腿直接壓到了胸前，運動鞋甚至越過了我頭頂，然後壹邊抽插壹邊扯開我的上衣。他像泄憤壹般把體重砸在我的身體上，我甚至能感受自己的乳房被壓扁、擠開，骨頭都要被壓斷了，壹股窒息感蜂擁而來。但是這些都不影響肉棒直接插進我陰道裏帶來的感受。他在裏面瘋狂亂戳，完全沒有章法，可幾個月的禁欲早就讓我內裏每壹個縫隙都饑渴難耐。我不停提醒自己，這是在*奸，這是在*奸，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運動。

　　雖然完全找不到他的節奏，但是兩人下體加速撞擊的感覺，還是刺激到陰蒂，讓暖流不停激蕩上頭頂。我咬著牙，盡量不發出聲音，但是仍然鎖不住鼻腔裏“恩恩”的不爭氣的呻吟。那男人興奮異常，撕開我的裹胸，捏住乳房，像捏握力器那樣使勁捏它，讓我疼得厲害。

　　他越插越快，我好想讓他慢壹點，但是實在說不出開口。他的陽具不大，沒有頂到子宮口，但是蠻粗的，我能感覺到陰道口的粘膜壹遍遍地被往外拖拽著，又壹遍遍推進身體深處。每壹次他頂進去，我都有種難以形容的奇怪愉悅感這可能就是長期禁欲帶來的特殊感觸，雖然陽具不大，卻好像無形中充滿了我的身體。我下面瘋狂地滲著液體，把抽插的聲音變成水汪汪得，咕唧咕唧如同熱湯我想周圍如果有人得話怎麽也聽見了。這早已經不是*奸了，因為我的沒出息，變成了壹場即插即拔的交媾恥辱之下，終於我覺得忍耐也沒有意義，張口釋放出了呻吟我雙腿攀上了他的腰肢，盡量讓自己全身都溫暖壹點。我淫蕩的行動讓他似乎找到了久違的自信，壹邊輕輕扇我耳光壹邊罵我：“臭婊子，開心不有人操開心不”

　　我不回答，他就加大了力度，壹下子扇疼我了，我只得委屈地求他：“開心，寶寶好開心”

　　他似乎被我的話語刺激到了，壹下子陽具又漲大了不少，抽插速度也增快了，我感覺他可能要射了，心中暗暗催促自己趕緊高潮，口上則央求他稍微慢壹些。

　　我扳住他肩膀，拍打著他：“不要射，不要射，求求妳”

　　然而這哪裏有用，他只是又堅持了壹分鐘就壹射如註。我正遺憾高潮未到，沒想到他噴射的量竟然十分巨大，射出的精液狠狠澆在我的花心，燙的我下體如同受驚的小動物壹樣，自動收縮起來，緊緊咬住了他還未軟掉的陽具。還不停地自發蠕動著，就像壹個沒牙嘴壹樣，咬著吸著男人的肉棒，把他馬眼內殘留的精液完全得擠了出來。終於，他氣喘籲籲地拔了出來，然後壹邊提褲子壹邊罵我：“我操，冷死爹了，不過運氣真好，妳他媽真騷。”

　　他穿上褲子，回頭啐了壹口痰在我身上：“騷逼。”然後就扭頭離開了。我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躺在地上，呼出的氣體凝結成霧，彌漫在我眼前，又徐徐散開。很快，身上殘留的體溫消逝，裸露的皮膚開始感到冰冷，我才扶著地面緩緩起來。起來的時候便感覺到陰道裏的精液以壹個很明顯的體積向下流動，我分開雙腿，讓它流在地面上。好多，真的好多，他可能是積攢了很久吧。我看著那些汨汨流動的白色液體，在夜色中閃著壹點幽暗的光，竟然由生出了惋惜的感覺。

　　我不得不說，我堅持了幾個月的對欲望的控制，讓這個不速之客徹底打破了。

　　我好想身邊還有幾個人，能夠輪流進入我，溫暖我，讓我高潮。可是並沒有，恥辱之外意想不到的失落感竟然充斥了我的思緒，讓我完全無法否認它。

　　我開始往回家走，因自己的淫蕩產生的深深的恥辱感讓我鼻酸，可是身體又確實滾燙如炭火，被侵犯的想象不斷侵襲而來。我開始不得不承認，我自己是無法從這個欲望的輪回中解脫的。不管我如何努力，我的身體總會把我拉回深淵。

　　我所經歷的男人，不管如何卑劣，都不是我墮落的根本原因，我墮落完全是因為我自己。即便我清除了壹切幹擾，如現在壹樣，這種勉強的自尊都是這樣脆弱，輕易地被壹個無名小輩撕碎。我默念著葛斐的名字，心裏默默哀求著：“葛斐，葛斐，妳要是能接受這樣的我就好了，那我當無比愛妳，用盡我的壹切去愛妳，為妳死也值得。”

　　畢竟，我生命裏只剩下妳壹個人可以期待了。我明白這種期待是多麽蒼白，毫無證據，多半基於我的幻想和猜測。可是除了這樣盲目的期待，我還擁有別的權利麽。

　　我走過小區旁邊的壹排民房，那裏有幾個紅燈閃爍的洗頭發。我擡頭看看，甚至在壹瞬間產生了要把自己賣到那裏的想法我不賺錢，我免費給他們服務，這樣就不算沒有尊嚴了是不是但是很快，我把這種沒有出息的想法掐滅了，我不能就這樣成為壹個妓女啊就算我的行為比妓女糟糕，可是我不能，我得守住這個底線。

　　就當我這麽想的時候，壹個聲音在我腦海裏響起：妳不已經出賣自己了麽妳出賣了自己，換取了黑家村那壹眾男人對妳的支持，妳借用自己的身體，讓他們合起夥來欺騙李冀，獲取了反擊他的資本，這不也是壹種出賣麽。

　　妳換到了二十萬的借條，這不就是壹樁價值二十萬的賣淫麽想到這裏，我停下了腳步。

　　可能，我已經走上壹條不歸路了吧。

　　我停留在那個洗頭房的門口，駐足站立了幾分鐘。我在猶豫，要不要走進去。

　　進去，以我的樣貌，大概沒有人會拒絕吧。

　　就在這時，壹個身影把我從那個是非之地拽離了。後來想想，他可能是救了我。雖然只是壹種毫無意義的巧合，但是如果他沒有出現，我肯定就走進去了。

　　任由那些只願意畫幾十塊錢的男人趴在我身上肆意發射，而我甚至將會長期寄生在那裏，也許就會放棄其他任何形式的努力。

　　但是他走了過去，壹個無比頹廢、彎曲的身影，頭發散亂、臟汙，披著壹件破舊的大衣，拖著壹個蛇皮袋子，走過黑暗的街頭。那應該是壹個流浪漢，或是壹個拾荒者。不管他是誰我到最後，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論如何，當我看到他，我本能地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我就像剛生出來的小雞，看見壹個身影就當做母親，跟在後面。依循的似乎是本能，而非理智。

　　他拐進壹個小巷，我便跟進去，望著他鉆進壹個廢棄的房屋。我只猶豫了壹小會兒。所謂猶豫，腦子裏也沒有想什麽。如果有想的話，可能也只是想，那是壹個不可能要挾我的人。他可能會殺死我，但是他應該不會要挾我。殺就殺吧，只不過死得沒有尊嚴，總比活得沒有尊嚴要強。

　　我走進那個破屋子。月光下，我的影子正好拖到他面前。他烏黑的臉顯得很詫異，不知我要幹嘛。而我也沒有讓他費腦子，輕輕地將褲子脫下，裸露著還濕潤的下體，緩緩朝他走了過去。